164 一年之计在于春
2016-07-20 作者: 征文作者
164 一年之计在于春
“好,我再问你,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要欺骗爸爸,说他没有生育能力?你最好别再说半句谎话,不然我不确定我还有耐心继续听下去。”重鲲鹏话题一转,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儿子,妈也没办法呀,我和你爸同居后,一直不能怀孕,检查结果是我的子宫有缺陷,不可能怀孕,你知道的,你爸是重家唯一的儿子,如果我这个少奶奶不能怀孕,你爷爷那个老东西肯定会让你爸跟我离婚的。”庄秋雅一脸悲愤说。
“那你又为什么会抱养庄冬梅的儿子?”重鲲鹏咬着牙说。
庄秋雅浑身瘫软,几乎陷入虚脱。
“因为冬梅她背着我和你爸爸上了床,未婚先孕,她又死活不肯打胎,所以我只好找了安静的地方,让她生下你。没想到她生下你之后血崩,当天就去了。我看你刚出生就没了妈,再说冬梅也是我的堂妹,所以我才把你抱回来当成自己的儿子养了。”她气息奄奄道。
“真的是这样么?庄冬梅怎么会那么巧怀上我爸的孩子?如果我爸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重鲲鹏狠狠盯着她问。
庄秋雅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恨不能立刻从这样狠戾的视线中躲开,但是眼下的情况,她却是一步也挪不动。
“她,她勾引你爸,想要破坏我们,但是你爸很爱我,所以即使是在被她下了迷药之后,做了不该做的事,他还是赶走了她,回到我身边和我结婚了。”庄秋雅鼓足勇气说。
“我不想继续听你的谎言了,我想爸和爷爷一定很想看看这段视频呢。”重鲲鹏淡淡道。
“儿子,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妈妈的错。当年冬梅和你爸恋爱,我却控制不住地爱上了你爸,为了让自己死心,所以我鼓动冬梅给你爸喝了迷药,想让她们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他们做了之后,冬梅出去买避孕药时,你爸出门去找她,迷迷糊糊走进了我的房间,竟然把我,强暴了。我想这一定是天意吧?便将错就错留在了他床上。你爸第二天醒来,只看到我,心里愧疚,然后就跟冬梅分手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庄秋雅哆哆嗦嗦说出了当年的一段隐情。
重鲲鹏被这意想不到的隐情震得有些头脑发晕,他呆呆地占了一会儿之后,才回过神来。
“最后一个问题,替庄冬梅接生的嬷嬷为什么会失踪?”重鲲鹏问。
“那是,我不想让她说出这件事,所以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别的地方养老了。”庄秋雅咬着牙说。
“给我她的联系方式。”重鲲鹏说。
“当初我们说好的,她拿了钱就消失在这个城市里,所以后来我们都没有再联系过,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庄秋雅慌乱地摇头。
“好,我暂且相信你的话。不过,你给我记住,赶紧撤了对安然姐妹俩的追杀令,她们俩要是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不介意将那段视频交给爷爷和爸。”重鲲鹏厉声道。
“好,我保证撤掉就是了。可是儿子,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妈妈呢?”庄秋雅徒劳地拉着他的裤脚说。
“果真是为了我么?那我恳请您,退休吧,你能做得到么?”重鲲鹏一脸讥讽道。
“我,我才五十岁而已,怎么能退休呢?呆在家里妈妈会无聊到发疯的。”庄秋雅立刻摇起头来。
“庄秋雅,你真的爱过爸么?如果你爱爸,不是应该在家里多陪陪他么?算了,如果你真的爱爸,也绝对做不出那种事来。我对你说这些,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以后你尽量少出现在我面前吧,除非是不得已,否则,我们就做两个陌生人吧。”重鲲鹏说完这些话,没有丝毫留恋,转身走了出去,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除夕的烟花一朵朵绽开在清冷的夜空,重鲲鹏只觉得自己的心比夜空更冷,更空旷。
偌大的重府,富丽堂皇的装饰,此刻似乎成了一个个荒唐的笑话。
小时候,他总是羡慕小朋友们的妈妈会亲手他们缝书包、听生词、批作业,而他的妈妈庄秋雅却总是在外忙碌,很少对他流露半分温情,
那时候爸爸总是安慰他说:你妈妈太忙了,都是爸爸不够能干,所以委屈了她一个女人在外面操劳,你可千万别怪她没时间陪你。她比你所有同学的妈妈都要能干,咱么家多亏有她,爸爸才能偷闲在家和你玩儿。
那些话,至今都还深深刻在他心里。所以,多年来,他一直都努力学习,拼命训练,只希望有朝一日自己长大了,能够替庄秋雅卸下肩头的重担。
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庄秋雅要的根本不是母慈子孝的温情,而是无尽的权力和金钱。
楼下大厅里,阵阵欢声笑语传来,打断了他的哀伤,他忍不住走到楼梯口去。
看到安然姐妹俩围着爷爷在讲笑话,司徒啸风和重玉麒举着酒杯在碰杯,他忽然觉得,这个家总算有了些生机。
他知道爷爷做的是对的,重氏的那些股份,放在安然姐妹俩手里,远比放到庄秋雅手里要牢靠得多。
因为她们姐妹俩的善良远非毫无人性的庄秋雅可比的,当钱变成了一串数字时,多和少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去珍惜?
重双月或许并不知道,她虽然一生贫苦,但是她却留下了最珍贵的财富——她把她的善良和宽容,遗传给了她的两个外孙女。
重鲲鹏心中一暖,快步走下楼去。
“你妈妈呢?”重玉麒小声问。
“妈妈今天太累了,她先躺下休息了,爸你也别上去打扰她了。”重鲲鹏不动声色说。
“爷爷,今儿个是年三十,可是要守岁的。难得今年家里这么热闹,不如我们来打牌吧?”他转而望着重双天说。
“好呀好呀,我们来玩抽王八,输了的贴纸条好不好?”安柔满脸兴奋说。
“我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你们这些小孩子一起贴纸条?”重双天犹豫了一下说。
“哎呀,外公,今天年三十嘛,不分大小,只要开心就好。”安然在一旁帮腔道。
重鲲鹏立刻去拿来白纸
于是乎,一家三代,老少六个人,玩儿了半晚上的抽王八,直到夜很深了,一个个脸上都贴满了长长的白纸条儿,这才打着哈欠,各回房间去了。
安然洗漱之后,一脸困乏,懒洋洋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就要进入梦乡。
忽然,一个光溜溜的身体从身后钻了进来。
温热的触感,浓郁的男子气息,一下子包围了她的全身。但她还是困意难消,自顾培养着睡意。
某只不安分的手,从她的脖颈处伸进了睡袍的衣领,顺势滑到了她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