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齐修义,安然不禁有些担心。
“匡先生,怎么没见齐教授?”安然忧心忡忡问。
“哦,他住不惯别人的屋子,所以昨天半夜警察们离开之后,我派人送他回去了。”匡千帆说。
“他真的不要紧么?”安然追问了一句。
“自然是真的。”匡千帆笑得温和而亲切。
心里却一阵阵抽痛,齐修义昨天被汽车爆炸时的气浪震得飞出去,然后又摔倒在地上。当时看,似乎什么也没有,可是半夜就头疼起来,送到他们的好兄弟,神医温一刀的诊所里,被诊断出脑子里面有淤血,当时就被开颅了。
此刻他还在麻醉剂的作用下沉睡呢,可怜他临上手术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不能告诉安然实情。
所以,他只好骗她说他回自己家了。
安然听到这样的回答,以为齐修义是无法面对她的追问,不想告诉她他真实的身份,所以借故躲开,只得闭嘴不再多说。
吃过早餐,安然和司徒啸风告辞,匡千帆派人开车送他们。
临上车前,莫熙走过来,对她挥了挥手。
“徒弟,等我有空的时候,去中国找你。记得,没学到我五成手艺之前,不许你跟别人说是我徒弟。”
“放心好了,再见!”安然又好气又好笑道。
这个莫熙还真够奇怪的,自己上赶着要收她做徒弟,这会儿却又害怕别人知道她是他的徒弟。
安然和司徒啸风走进重双天的别墅时,庄秋雅正在院子里给灌木剪枝,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
每次听到剪刀咔嚓咔嚓切断纸条的声音,她就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多年来,跟着重玉麒这个缺少阳刚的男人,无论身心她都觉得格外地压抑,所以她喜欢借助这项工作,来发泄自己内心那得不到满足的渴望。
见到安然毫发无伤地走过来,她的瞳孔猛地一紧,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站在二楼卧室窗口的重鲲鹏,恰巧观察到了母亲的异常。
“哎呦!外甥女你总算回来了,昨天晚上去赴约,你这位朋友可真够大方的,又送你全球限量版的lanvin礼服,又留你过夜,这大清早的,还不放心,亲自送你回家呢。就是不知道,我那远在中国的外甥女婿知道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呢。”庄秋雅尖着嗓子,一脸嘲讽道。
“风,这位是舅妈。”安然沉着脸介绍道。
“舅母,安然这么可爱,她老公怎么舍得生她的气呢?”司徒啸风已经快要怒发冲冠了。
“啧啧,世风日下啊,现如今的年轻人,怎么竟然这般厚颜无耻呢,当着家里人的面儿,就敢公然勾引有夫之妇。”庄秋雅被他看向安然眼中的温柔刺痛了。
一直以来,重玉麒虽然对她惟命是从,但是却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这个乡下野丫头,凭什么能得到一个这样英俊威猛的男人的怜惜?
“舅妈,恐怕你误会了。”安然淡淡道。
“我误会什么了?你昨天一夜不归,今天早上又领着姘头大模大样地进家,我们重家的门风都被你给败坏了!”庄秋雅愤愤不平道。
“舅妈,我忘了给您介绍,他是我丈夫司徒啸风。”安然一脸坦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