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颤抖着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在寂静的凤仪殿里仿佛成了一种相互依存的和谐奏鸣
“李家因为勾结罗星门弑君篡位一案,几近抄家灭门之祸,你对朕就没有一丝恨意吗?”
许久的许久,萧璟铭终于伸出手接下了“皇后”呈上的忧思梧殇,萧璟铭并非心思极重的人,不解的事情会说,犹疑的事情会问,这才是他习惯的作法,而不是用皇帝的身份与铠甲将天性和意愿都掩埋。
“我早在出生时,本就不是个能活下来的婴孩,二十年来的种种经历,也非常人所能经历,人道是父母之恩难以为报,我却未尝识别到。”
声音依旧委婉动听,却透着冰冷和无情,“皇后”的脖颈已经被血液染红,汇成了几道细流流下来,大概是觉得有碍观瞻了,她伸手用巨大的广袖将那些血液拂去,血液的殷红比衣裳的颜色更浓重。
“混账东西!你果真禽兽不如!”
萧璟铭听了“皇后”这番不进人语的话,怒极了将那两颗忧思梧殇的丸药瓶子也狠心弃下。
“贱妾这条命本就是李家逆天而为得之,这么多年来,我入魔也罢,使鬼也罢,报答李家的恩情,做得已经够多了。”
萧璟铭再也不想听“皇后”的说辞,怒而骂道:
“哼,罗星门中果然皆是悖礼无德之人,朕岂能与你们为伍!”
“哈哈哈哈,悖礼无德!好一个悖礼无德”
突然传来的笑声让萧璟铭不屑一顾,正要大步流星愤而离去,那银铃般的声音又传来:
“郑工为你花费几年的人力物力修造南苑别馆,只为了给那个方见南一个还用不上的栖身之所吧?劳民伤财,只为搏你一笑,这算不算悖礼无德?”
这句审问令萧璟铭完全没有应对之词,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走又走不得,留也留不住颜面。
“那方见南本是你臣下张暨白的未婚妻子,你硬生生的将她册封成为郡主,还将南苑别馆的规制一再提升,比之皇后的凤仪殿都不屑相较,这又算不算悖礼无德?”
终于抓住了萧璟铭的弱点,“皇后”岂能轻易放过?
“你!给朕住口!”
“臣妾身为皇后,不光是一宫之主,也是皇上的臣子,对圣上行差踏错自然有直言进谏,效法先人肱骨之臣的责任!皇上您还请保重龙体啊!”
萧璟铭看着她假借皇后的名号胡言乱语,再也不能忍受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