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方能对症下药,游仞有余。
向天亮知道,要想了解新局长王子桂,许衡太那里是挖不出来的,还得去找柳清阳老师,他在清河师范即原清河农校整整工作了四十年,堪称那里的活档案。
陪着柳清清和李亚娟,在街上吃过晚饭,向天亮等三人来到了柳清阳家。
柳清阳正一个后坐在客厅,看着今天的《清河日报》,茶几上还摆着茶具,一杯未喝完的茶,盖子半盖着,放在柳清阳的对面。
“小向,亚娟,你们是为那个自称敝人的人来的吧?”
李亚娟微笑道:“柳老师您真神了,我们正是为敝人而来。”
柳清清道:“爸,你得帮天亮想个办法,他这个办公室副主任,快名存实亡了。”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柳清阳放下报纸摘了老花镜,揉着眼睛看向了向天亮。
向天亮看着茶几上的茶具,笑着说道:“老师,刚才是不是许老师来过了?”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柳清阳饶有兴致的问。
“许衡太老师喝茶时,有个非常独特的习惯,最后一杯茶总是只喝一半,茶杯的盖子半盖着,敞开着的杯口正对着主人。”
柳清阳点着头笑起来,“呵呵,不愧为警官大学高才生,善于抓住细节啊。”
向天亮说道:“在敝人王局长强大的气场里,我抓住最多的细节也没有用。”
“嗯,我和许老夫子刚刚讨论过类似的问题。”柳清阳捋着长须微笑。
向天亮问道:“老师,上面让一个即将离休的人来当局长,您认为是出于什么考虑。”
柳清阳缓缓说道:“据我所知,其中原因很简单,没什么复杂的,一定要说有,那也只是对王子桂的政治照顾,肯定她在西部边疆垦区工作几十年作出的牺牲和贡献,让她在建设局过渡一两年,然后再调到市人大或政协任副职,而之所以把她安排在你们建设局,是因为建设局的新局长难产,建设局局长是个大肥缺,各方势力较劲不相上下,王子桂恰逢其时,又和市委哪个领导都没有私人关系,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向天亮听得苦笑不已,“得,臭老太婆这一过渡,把我也给过渡喽。”
“呵呵,你是有眼不识泰山,自己撞到枪口上了,能怪得了谁?”柳清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