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是座有着五百多年历史的海滨城市,象华夏很多著名城市一样,先有河后有市,市以河之名为名。
贯穿整个市区的清河,是清河市七百万人民的母亲河,流域面积占全市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全市七县三区,都流淌着清河的身影,整个清河平原上的良田沃土,全依靠着清河默默无私的灌溉。
秋末的夜晚流连清河沿边,可不是欣赏清河夜景的好时候。
夜风有点冷,还略带着淡淡的海腥味。
市越剧院座落在市区的清河边上,在向天亮眼里,这座略带西洋风格的剧院筑,应该是清河市最漂亮的建筑了,她始建于八年前,是著名的清河籍海外华人陈文逸老先生独资捐建的,因此她的正式名字叫文逸剧院。
向天亮是来找“师母”柳清清的,主动来找柳清清,这还是第一次,以前柳清清倒是主动送过戏票,向天亮不好拒绝,票收下了,人可没去,但柳清清也没怪他,赠票的位置都在前排,柳清清在台上一定能看得见,可她一回都没表露过不满.
对于看戏,特别是清河的地方戏越剧,向天亮向来没有兴趣,他自认没有文艺细胞,总认为戏曲的舞台表演,离他所处的时代和所经历的生活太远了。
海报上写着,今晚演出的是《盘夫索夫》,这是清河越剧团当家花旦柳清清的拿手好戏之一,好在海报上还写着,今晚柳清清没有参演,只担任艺术指导,代替她出演的,是她那位即将参加全省戏曲大赛的得意弟子。
看看手表,正是晚上九点一刻,戏应该演了三分之二了。
向天亮绕过剧院正门,来到了后院的小门前。
可是,看门的老头死活不让进去。
“老同志,我是来找我姐姐柳清清的。”向天亮撒了个谎。
老头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子哎,你少来这一套,每天晚上演出的时候,都有一些自称哥呀弟呀的来找她,我见得多了,你是哪座庙里蹦达出来的?”
向天亮哭笑不得,这种见多识广的老头,拿话是诓不住的。
“我有她的大哥大的号码。”这理由很充分,柳清清是清河的大名人,一般人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老头终于松动了,拿起身边的电话,“报上号码和你的名字。”
向天亮本不想暴露自己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顺利通过。
进门时,向天亮不忘瞪了老头一眼,这个忠于职守的老头,让他的计划露出了纰漏,本来,他是不想留下自己来找过柳清清的痕迹的。
“别乱跑,柳付团长在一号化妆室。”老头冲着向天亮的背影喊着。
后台人很多,演员们匆忙的来回跑,谁也没理向天亮。
“天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柳清清惊喜的把向天亮拉进了化妆间。
“我,我想来看看师母。”
向天亮的脸,噌的红起来了。
这源于柳清清的太过“热情”,这种热情,从向天亮第一次上门时就开始了,热情似火,热情得让向天亮受不了,每一次,他身体都会有激烈的化学反应。
柳清清今年三十五岁,国家一级演员,清河越剧团付团长,是三年前嫁给于飞龙的,两人都属于二婚。
不得不说,柳清清的美艳和魔鬼的身材,令人有犯罪的冲动,她不象个中年女人,完全是二八少女的花季模样,尤其是她细得不能再细的腰,象她的姓氏一样,如杨柳轻摆,真不知道是怎么在舞台上演出那么多深入人心的角色的。
据说当年柳清清的追求者,可以以营为单位统计,但她却嫁给了一个普通的渔民,五年前离了婚,她的追求者更为壮观,从省市高官、海外华人、民营企业老板到官二代富二代,应尽应有,向天亮不明白,各种条件都不怎么样的于飞龙,是怎么战胜众多追求者,把小自己八岁的柳清清追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