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宾主落座之后,向问天笑呵呵的端起茶杯,笑问道:“谢兄弟是为了明天洪门峰会的事而来的吧?!”
谢文东含笑点点头,说道:“没错!”说着话,他叹了口气,又道:“俗话说树大招风!想必这次洪门峰会未必会像往常那样太平!”
向问天哈哈而笑,别有所指地说道:“只是谢兄弟这棵大树实在太大了。”
“哦?”闻言,谢文东笑了,挑起眉毛,问道:“原来向兄也听到了风声。”
“何止听到。”向问天说道:“我差点要涉及进去。”
谢文东皱起眉头,疑问道:“向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问天也不隐瞒,说道:“数日前,望月阁的人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谢文东吸了口气,不动声色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笑眯眯地问道:“助望月阁什么?”
“哈哈!”向问天仰面而笑,道:“当然是帮望月阁对付谢兄弟你了!”
“向兄同意了?”谢问东的眼睛眯缝着更深,只留出两条细缝,同样的也将那精光四射的目光隐藏起来。
向问天摇头道:“当然没有。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谢兄弟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一旁的萧方听完这话,急的抓耳挠腮,向大哥也太实在了吧?有必要对谢文东这么坦诚吗?
谢文东看着向问天的眼睛,过了良久,他哈哈大笑,说道:“向兄的为人,果然磊落!”对于向问天的话,谢文东是相信的,那也是向问天的一贯作风。知道南洪门不会站在望月阁那边,这让谢文东在心里也长长出了口起,少了南洪门这个强劲的敌人,在峰会上他的压力会减轻许多。
向问天放下茶杯,慢慢抬起头,对上谢文东的目光,正色说道:“我虽然不会为望月阁出力,但是并不代表其他地区的洪门也是如此,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希望谢兄弟不要参加这次峰会,当然,对谢兄弟而言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奉劝谢兄弟一句:多加小心,早做安排。”
谢文东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向兄提醒。”说着话,他站起身,又道:“向兄是令人敬佩的朋友和对手,等峰会结束之后,他定请向兄痛饮一顿!”
何必等峰会结束?“向问天乐道:”现在就可以嘛!“说着话,他转头对萧方说道:”安排一桌酒席,我和谢兄弟要好好喝一回!“
萧方翻翻白眼,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出去,找人安排酒菜。
向问天是光明磊落,但也不是傻子,他告诉谢文东这些,并非毫无目的。
谢文东要和望月阁开战,对于南洪门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望月阁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它最大的优势在于声望,可以调动其他地区的洪门为其做事,这次峰会,谢文东若赢了望月阁,只会将后者激怒,为了挽回颜面,下场要么是被杀,要么是被软禁,连带着北洪门也会受到打压,所以说无论谢文东是输是赢,对于向问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提醒谢文东多做准备,第一,向问天确实不希望谢文东就这样被望月阁废掉,第二,他也希望看场好戏,最好是谢文东能在峰会上压过望月阁,使其双方全面开战,到那时,北洪门自身难保,也就无力再来图谋南洪门,己方也可以专心对付青帮。
向问天看起来坦荡,其实也只是相对坦荡罢了,该说的说,该为自己考虑的还是会考虑的,不过话说回来,在尔虞我诈的黑道中能像他这样坚守原则的大哥是没有几个的。
谢文东留下来与向问天喝酒,可急坏了北洪门分部里的金蓉、任长风、张国男等人。
见谢文东许久没有回来,他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最后没有办法,任长风只好给金眼打去电话,询问究竟,这才弄清楚原来东哥在和向问天喝酒。
金蓉不解地问道:“哥哥和向问天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
任长风想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谢文东和向问天的关系本来就不是能用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他苦笑道:“宿命中的敌人,情感上的朋友。”
第二天,洪门峰会在上海浦东的香格里拉酒店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