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飞月直到嘴里涌起了咸咸的血腥味,才募然心惊过来,然后是错愕。这个男人竟然任由她这般的咬着,难道他不会痛的吗?而且脸上那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那咬得根本就不是他一般,君飞月心中暗恼道:“是不是很享受?要不要再多咬几处。”
其实她本来是想要说痛不痛,干什么不躲。然而看到他那般淡定的表情,又想到这个男人将自己打昏带到这醉香楼,心中就是气恼。
“只要你觉得心里好受一点,你就再多咬几处也行。”那如山涧喘喘的溪流般动听的声音透出丝丝的甘甜,直直的流淌进君飞月的心内,这个鸭霸男人,君飞月看着那好看的手掌上,那深深的牙印,还泛着血丝的手,心中感觉特别的别扭。
君飞月抬起头,望着那熠熠生辉的面具,那一双外露的黑眸,是那的卓亮,幽深的水潭里泛起潋滟的波纹,里面倒影着她小小的身影,似乎她就镌刻在那里,那嘴角弯成上玄月,带着笑意凝视着她,让她感觉到她似乎就是他重视的至宝。看得她都觉得绚烂了眼睛,震撼了心。
她一想到这样,心中觉得超级的别扭。她在干嘛?胡思乱想什么?然而她的脸颊一阵灼热,赶紧垂下头,红艳艳的唇,像一只香艳的花朵。
百里殊晏胸中一窒,情潮更炽,好似火石喷发出来的岩浆,快要融化了他整个人,而仅有的理智使得他不敢乱做什么,一来这女人还认识不到状况,二来,仍然有些反弹,所以不能操之过急,他要慢慢的攻进她的心里,让她想忘都忘不了。而且他要让她将盈冉忘记。在她的心里种下他百里殊晏的身影。
“月儿,从你离开宣王府之日开始,你这个人便是我的了。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你。否则我一定杀了他。”那一双眸子充满嗜血的杀气,那声音幽暗森冷的犹如从地狱之中而来。
君飞月整个人但感觉到了阴冷的可怕,瑟瑟的颤抖了几下,但是心中感到一痛,离开宣王府,那么意味着就是永远的和他再无瓜葛了。她努力的甩掉脑海之中的纷乱,不想让自己现在过多的悲伤气氛外溢,她应该是一个开心的人,从此应该是一个笑谈风云的女子。
抬起头,此刻已经伪善好了自己纷乱的心绪,嘴角微微的上扬起八个弧度。优美之极。但是却是格外的疏离,“百里殊晏,我君飞月何时成了你的人?你是二过头了吧,还是你得了妄想症。我申明一点,我就是我,是我自己的,离开宣王府,是我自己的事情,那也绝不是和你有关联。咱们关系是好了一点点没错,走得也比别人近了一点没错。但是请你搞清楚,不要对我又打又摸的。不然我会砍死你。砍不到你,他娘的,我一定砍了你这醉香楼中的所有人。”
百里殊晏的眸低一暗,他好看的黑眸更加的幽深了几分,心中的愁帐上扬了起来,罩盖到了他的身上,冷傲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她的话伤到了他的心。
百里殊晏漆黑的冷潭之眸,在此刻耀出夜晚满天的清芒,跳跃着炽热的火花,燃烧成一片,她只能是他的,霸气嗜血的想着,唇角不自觉的勾出邪魅冷然的笑意,还是让她慢慢适应的好。他会用他的心来换取她的真心。
“月儿……”所有的千言万语化作浓烈的轻唤。
“别,别叫得那么亲,咱们还没有那么的亲到家,我现在叫雪幻,你可以叫我雪公子,或者叫我雪幻亦可。就是不许叫我月儿。”其实她的心底一直在默认着那月儿便是除了自己的爹爹哥哥,和某个男人可以叫的。只是某人根本就忘了自己,其实心底还是深藏着那一抹身影。那是无论如何也挥不掉的影子。
百里殊晏的心泛着酸涩,面具下的容颜镀上了一层寒霜,遮盖了所有的光华。一脸的幽深。他深深的锁住眼前无比坚定的小女人,他知道她绝不是开玩笑。就因为知道,所以他的眸色更加的冷傲了起来。
“好,我就叫你幻儿。”百里殊晏的声音虽然有些冷寒之气,但是那好听的磁性犹如酒酿一般醇厚香甜,飘散在空气之中,又如瑶池仙林,盛开着绝色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