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飞月就那么坐着,任由皇甫澈然搂着自己,全身心都有一种浓烈的化不去悲伤,虽然知道那不是盈冉锁能够选择的,可是这一刻,这么结结实实的被误会,被厌恶,被鄙视。她就是那么的止不住泪。止不住心底腾烧起来的浓浓的忧伤。
她想要呐喊,呐喊出他们两人的所有,他怎么可以忘记了,怎么可以呢,可是他却厌恶的不想看她一眼。这样的眼神,犹如万把利剑直直刺进她的胸口,让她痛得不能自己。连带的呼吸都觉得让她窒息了。这个世界整个变得灰蒙蒙的了。
“盈冉,我真的是你的妻啊。”君飞月低低的心中呢喃着。喉结之处滑动的更加的厉害,声音微微的涩哑着。心中就是赌得那么的难受,和着冰凉的泪水,那么呆呆傻傻的看着近在直尺男子。
皇甫盈冉看着她的眸中似乎有着毁天灭地的哀伤,心中微微的愕然,但是一想到她竟然这般gou引自己,还去勾引别的男人,这样的浪荡的女人,竟然演绎的这般逼真。女人,真是可恶的动物。他就是无法对她垂怜起来。这个女人也不值得男子对她怜爱。
原来近在直尺,他却忘了她,这种蚀骨的痛意让君飞月但觉得眼前的所有都倒塌了,她的世界倒塌了。这一刻竟然那么深刻的镌刻在她的心上,狠狠的撞击着。让她觉得整个人都窒息一般的难受。
一边的皇甫毓曦看得这般伤心的人儿,心底亦是泛起层层涟漪,她的眼泪灼痛了他的双眸,他很想告诉二王兄,她真的是你的妻。可是他毕竟没有勇气开口,因为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兄的弟弟,两个都是他的兄长。
皇甫澈然在心底荡漾开笑意,果然,这样的还击是狠狠的,女人,这就是你想要折磨朕,害得朕差点死掉的代价。只是这才是开始而已。这样可以开始眼泪不止了?那是不是以后还有更多的泪水等着呢?
皇甫盈冉被那一抹可怜的注视,看得心中微微的烦躁,今日原本晴朗的心绪,被这个女人破坏殆尽,真是扫兴之极。皇甫盈冉一撩衣摆,陡然起身,“皇兄,臣弟府上还有事情,先行告退了。”
“去吧。”皇甫澈然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容底层那是一抹兴味。有趣,果然有趣。
皇甫毓曦但看着皇甫盈冉离去,亦是觉得不想呆在这里,他现在越来越不了解皇兄了,他的做法让他越来越不能够苟同了。亦是一撩衣袍,起身告辞道:“皇兄,臣弟府上也还有些琐事要忙,就此告辞。”
皇甫澈然那酌亮的黑眸之中有着阴骜的光芒直直的凝视了一眼皇甫毓曦,那一眼,皇甫毓曦感觉到全身心的一颤,皇兄眼中浓浓的警告意味,他嘴角微微挂起一个苦笑。心中喟叹,也罢,这一切都看二王兄和她的造化了,如若真是他们的缘分,那么任是谁也拆不散的。
君飞月就那么迷蒙着双眸痴痴的看着那一个俊美的男子远离了她的视线。
此时这荷花亭中陡然的朗笑出声。君飞月抬起弥漫着水雾的眸子,那般楚楚可怜的怒视着皇甫澈然。都是这个可恶的男人,“皇甫澈然,都是你。你把解药拿来。”
“哈哈哈……君飞月……解药?朕可没有解药。这忘忧水没有解药。除非你让他再爱上你。不然你们这一辈子就是相忘了。”皇甫澈然舒爽的一笑。
“还有,今天这样的见面是不是很刻骨铭心呢?是不是觉得很心痛呢?这滋味如何啊?”皇甫澈然一手禁锢住君飞月,一手的手骨轻轻的挑起君飞月白皙的下颚,笑得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是的,他才是魔鬼,这世上可恶的魔鬼。
“皇甫澈然,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的。”君飞月想要挣扎,但是无奈,挣扎不开他的怀抱。
“哈哈……杀朕吗?有多少人想要杀朕了,但是也要有这个本事能够杀得了朕。你觉得你有这本事吗?”那眼中慢慢的睥睨之色,压根就不把君飞月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