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对母子那般可恶,她亦是打算将那臭小鬼白日的作为同盈冉讲的。于是,君飞月对皇甫盈冉道:“盈冉,我也有一事同你讲。”
皇甫盈冉微微敛眉,他的眸中亦是更加的幽暗,但看月儿的神情似乎是和丽儿母子又有关系,朱唇微微荡漾起来,“月儿尽管说吧。”
君飞月点点头,“白日,你进宫去了,我由于连日来赶着,身体有些累,便遣走了凤蝶和红袖下去休息,自己也便躺下睡去,谁知那小鬼偷偷进来,给我下他自己自创的无敌痒痒粉,奇痒无比,而且会变成极其丑陋的容颜。这样你就不会要我了。还有那小鬼还出拳欲打我,身手亦是不凡。本也是一个骨骼奇正的孩子。可是他口口声声说我要抢走他的父王。他要将我赶走,他说还会有下一次的。我真的不敢想象,那般阴邪的人儿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
君飞月的眸中有着惋惜,其实那个孩子本是一个十分讨喜的小家伙,可是才三岁便用尽这般的心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皇甫盈冉的眸更加的幽冷了。该死的,丽儿,你都是这般教导翼儿的吗?你真不配做一个母亲。
皇甫盈冉快速的起身,今日他的心意已定了。送走这对母子。
在正厅内。皇甫盈冉冷然着脸凝视着下首的克丽儿和翼儿。而君飞月亦是坐在一边静默不语,让盈冉自己处理。
克丽儿的心有些不安,这个男人的目光,怕是已经怀疑昨夜的种种是自己所为吧。但是她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她只恨半途出现一个该死的男人,破坏了原本就该成功的好事。那样她倒想看看,他还怎么爱她。她袖内的指甲狠狠的掐紧自己的肉里。
而下面站着的翼儿看着这般冰冷着的父王,让他的心好怕好怕,他好怕父王不要他了。但是娘亲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的,对,是那个坏女人自己要抢走他的父王。他们做得没有错。都是那个坏女人。
皇甫盈冉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怒火,冷然道:“丽儿,本王已经给你们打点好了行囊,一会追命会护送你们前往灵州。你们即可启程吧。”
皇甫盈冉的话音落,下面站着的克丽儿和翼儿都睁大眼睛。
克丽儿的心更加的冰冷,双眸泛起水气:“夫君,为何我和翼儿要前往灵州。”要知道灵州虽然是个好地方,但是灵州位于最南端。离这东陵都城相去十万八千里了,快如千里马,日夜不停亦是需要半个月,何况做马车,至少也要一个多月才能抵到。一南一北,相见何其难了。这个男人竟然这般的不待见她。
皇甫盈冉看着克丽儿的泪眼,并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是觉得更加的寒心,他亦是知道了那西凉下蛊毒的便是这个女人,这怎么不叫他寒心呢。
一早得到追月和追风调差的,他的心都抽痛了。她竟然这般狠毒。今日不与她恶行相向,那是因为,这个女子曾经温暖过自己的心,那蛊毒的事情也过去了,而且没有人员的伤亡,所以他放她一次。因为是他辜负了这个女子。
眸色冷冷的扫向克丽儿:“丽儿,事情有一有二,却没有三。你是聪明人,无须本王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心变黑了,本王又怎么能够再留你在身边呢。”
“夫君,我究竟做了什么,你要赶走我们母子。翼儿可是你亲身的孩子啊。你忍心他没有爹爹被人嘲笑的日子吗?不,我不走。”她绝不相信自己有把柄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他也只是怀疑,她绝不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