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子翁如此机灵,沙通天等人也是浑身一哆嗦,不敢落在后面。
几人也是连忙跪倒在地上,对着吴迪和厂卫叫道:“我们也是如此!”
“我生性纯良,本是带着几个徒弟,在黄河边上靠打渔为生。是这金国王子使重金贿赂我,这才把我诓骗了过来啊。”
完颜康怔然,面上露出痛恨之色,万万没想到重金请来的师傅们居然把自己买了。
但他也是强撑着一口气,不敢相信一向软弱的大宋皇帝真的敢将自己杀死在此。
他强撑着向吴迪微微俯首,然后道:“大宋皇帝安好。”
“我乃金国王子完颜康,因为仰慕江南风物,故而才忍不住前来大宋,瞧一瞧江南水乡的美景。”
“一路上也不过是听说有武林大会,才央求同行之人带我来耍耍罢了。”
吴迪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看了完颜康一眼,淡淡道:“金国的人,跑到我们大宋的土地上来看看。”
他咧嘴一笑:“是想着怎么侵略大宋土地,蹂躏大宋人民,将大宋最后一点基业狼吞虎咽掉么?”
他挥了挥手。
刘瑾等厂卫目中翻腾起淡淡的杀气,向着完颜康身前走了过去,手中长刀泛着寒光,不少人的刀上还沾着血迹。
完颜康面色惨白,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些什么,大叫道:“且听我一句!”
“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大宋大金现在还未开战,斩杀来使必将引发战争,大金数十万精兵已经陈兵边境,你这是给大金借口南下啊!”
“大宋皇帝!”
“贵国若是不欢迎我,还请将我送回我国,我保证日后不再踏入大宋一步!”
“我父亲那里……我……”
完颜康话还没有说完,刘瑾回过头来,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吴迪。
吴迪面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有目中掠过一丝冷光。
他淡淡挥了挥手,嗤笑一声。
“金国小王子?”
“金国小王子怎么会来这里,定然是被山贼劫匪杀了,冒充而来,想要挑拨两国关系。”
“快,速速把他杀了,将头颅砍下,送到完颜洪烈那里,告诉他杀害他儿子的歹人已经被我们正法了。”
刘瑾阴柔地笑着,提着刀走到完颜康身边,慢慢扬起手中的刀锋。
完颜洪烈吓的浑身发抖,对刘瑾低声叫道:“别杀我!”
“我能给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和高官厚禄,只要你放我一命,到了大金,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现在要风光百倍!”
他复又威胁道:“不然等宋金开战,宋国软弱无力,顷刻间就要被我大金天兵压死,那时候你想想你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么?”
刘瑾却只是冷笑:“咱现在简在帝心,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拿高官厚禄和身家性命威胁某家,完颜康,你还是太嫩了。”
“陛下让我杀谁,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杀不误!”
刷!
刘瑾目中掠过一丝狠色,刷的劈出一刀,砍在完颜康脖颈之上。
咕噜。
完颜康一颗俊秀的头颅就从脖颈上咕噜咕噜地滚了下来,双目之中尽是不甘惊愕之色,到死都不敢相信,大宋皇帝竟是真的杀了他。
这一刀下去,在场众人心中也是变了。
沙通天等之前侍奉过完颜康的武林高手,额头上的冷汗简直都跟黄豆一般大小,心中还在不断哀鸣:“苦也!苦也!”
“怎么真的把这金国王子杀了,妖帝啊,这绝对是妖帝代天子了啊!”
“还好老子认怂的快,不然要是给这完颜康表了忠心,那还不是连带着一刀就人头落地了?”
被枷锁困住的其他武林中人也是吓了一跳。
原本按照大宋皇帝的脾气,哪里会这么强硬,居然不由分说就把金国小王子给一刀杀了,还要把人头装起来送给金国王爷。
但这个妖人居然敢如此行事,也不由得叫他们心中起了一丝矛盾的观感。
“这妖人虽然掀起武林浩劫,但在对外态度上,倒是比之前的皇帝强硬许多,不受金国的鸟气。”
等到杀了完颜康,吴迪便看向完颜康随行之人,指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俊秀青年。
铮!
两柄长刀登时就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吓得他一动都不敢动。
“欧阳克……”吴迪淡淡道。
欧阳克浑身发抖,看向吴迪开口道:“陛下,我是西域白驼山庄少主……”
他一开口,刘瑾目中掠过一丝寒光,手中长刀撬开他的嘴,冰冷刀锋直接就塞进去,尖锐的刀尖抵在他喉舌之上。
“不懂规矩么?”
“陛下开口的时候,哪有你说话的份?!身为贼子,竟还敢直视陛下天颜,当真是不知死活!”
欧阳锋吓的僵在那里,嘴里呜呜叫着,舌头却是连动都不敢动了,略略动一下都觉得要被长刀把舌头割下来。
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虽然名义上是西毒欧阳锋的侄子,但是欧阳锋对他可是比儿子还亲。
喜欢美女?那西域的舞姬任由他挑选,白驼山庄之中的美貌歌姬舞姬怕是都不下百人了。
想练上乘武功?但凡欧阳锋这个天下五绝能找到的功夫,都摆在欧阳克面前任由他挑选,就连欧阳锋赖以横行天下的蛤蟆功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欧阳克,这功夫练到深处可是能硬撼降龙十八掌的!
欧阳克此时两股战战,吴迪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欧阳克,名义上是欧阳锋的侄子,其实却是他的亲生儿子。”
“怪不得他对你百般宠爱,连蛤蟆功都传给你了。”
他摆了摆手,对刘瑾吩咐了一声。
“去,带下去好生关着,就不用刑了。”
“另外在这里留几句话给欧阳锋,不想欧阳克人头落地的话,就乖乖来找朕吧。”
“至于现在……”
吴迪冰冷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勾结金国的南方士族。
“刘瑾,厂卫最擅用刑。”
“有什么酷刑就都用上吧,把他知道的事情都挖出来。”
“这等叛国的货色,就别给他备棺材了,挫骨扬灰便是。”
他吩咐了一声,没多长时间后,车队便再度向着南方缓缓启程,唯有杏子林中一地的血腥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杀戮。
刘瑾看着南方,目中翻腾着杀气。
他想起了此行之前跟吴迪的对话,至今还心潮澎湃。
“陛下,咱们现在是去哪?”
“去南方。”
“咱们去做什么?”
“去,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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