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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修真六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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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问道阁。

青衣男子端坐在一张紫檀雕花椅上,敖夜站在他面前,敖母、酒师兄、东方竹、抱着阿喵的东方画分列两边。

青衣男子朗声道:“大道苍苍,各行一方;大道茫茫,三千道藏。吾门六艺,源远流长;今有佳徒,列我门墙。吾道号‘六艺真人’,创建此门,不知岁月几何。有大道三千,已传两千九百九十九,尚余一道曰‘乐’,又名‘琴’,与你有缘。敖夜!我欲收你为关门弟子,将此道传于你,你可愿?”

敖夜忙道:“弟子愿意!弟子敖夜,拜见师父!”

端端正正地行了三拜九叩之礼,又从敖母手中接过一杯茶,恭恭敬敬地端到六艺真人面前,躬身高举茶杯,“师父请用茶!”

六艺真人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连连笑道:“好!好!好!!”

酒师兄和东方竹、东方画齐声贺道:“恭喜师父,贺喜师父,三千大道皆有传承,功德圆满!”

六艺真人微笑颔首。

“小师弟!恭喜恭喜,正式入门了!”三人又围拢到敖夜身边。

“酒师兄!竹师兄!画师姐!”敖夜给三人一一行了礼。

六艺真人道:“敖夜,你可知我门派为何名‘六艺’?”

“弟子愚钝,请师父示下。”

“凡人君子有六艺,曰‘礼、乐、射、御、书、数’。凡人尚需六种技艺傍身,我辈修士岂能后于凡人?故为师在三千大道中选定阵、符、丹、器四种为前四艺,乃三千弟子共所必修;你等自行选择一种,为第五艺;天命钦定一种,为第六艺。习此六艺,可相辅相成,触类旁通,又不至于迷失于三千大道中,以致一道无成。此六艺皆为大道,但你等具体能走多远,则要看付出的努力和造化了。谨记第六艺是天选之道,勤加修行必有所成。你等当顺应天命,切不可逆天而行。”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开道藏!”六艺真人一挥手,问道阁的穹顶“刷”的一下变成了星空。

“阵、符、丹、器何在?”六艺真人一声轻喝,有四颗星星依次光芒大作,各分出一道虚影,没入敖夜额头不见了。敖夜只觉脑子里好像多了些什么。

“这是大道种子,日后你可慢慢体会。现在你且看这些星星,循着你心灵的指引,找出一颗最吸引你的,然后凝神盯着它多看一会儿即可。”

“师父,小师弟已经有灵识了!”酒师兄汇报道。

“哦?这倒神奇了!不愧是我的关门弟子,哈哈!那你用灵识覆盖这片穹顶,应该轻易就能分辨出最吸引你的那颗星星了,再用灵识和它沟通一下就好了。”

“是,师父!”敖夜依言闭上了眼睛,散发出灵识笼罩住星空。这些星星仿佛有了生命,欢呼着,雀跃着,似乎一个个都在喊着“选我!选我!”让敖夜犹豫不决,似乎这些星星在自己感受来都一样啊?没有哪个更特别的啊……

忽然,他感觉到了一颗很安静的星星,个头不大,亮度也不高,但敖夜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好像全身的细胞也都在呼喊“就是它!就是它!”

敖夜灵识不再笼罩其他星星,只全心沟通着这颗星星。过了好半晌,这颗骄傲的星星才放下了身段,闪烁了下。

呀!它对我眨眼睛了。再接再厉!敖夜知道这就像在驯服一个怕生的小兽,要慢慢地接近,让它知道自己是无害的,给它点儿它爱吃的东西,慢慢培养感情,然后可以摸摸头,彻底熟悉了对人产生了依赖才能摸它的肚子。敖夜耐心地和这颗星星沟通着。

终于,这颗星星光华大作,盖过了穹顶上任何一颗星星,然后如流星一般坠落,没入敖夜额头不见了。

咦?第五艺不应该是星光投影吗?怎么整个星星都掉下来了?敖夜震惊了!我是不是把师门的重要物事给弄坏了?要不要赔啊?赔不起呀!

转头看师兄师姐,见他们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好还好,他们好像没看见。

六艺真人喃喃道:“竟然是它!”

酒师兄对敖夜道:“小师弟,你可以尝试内视一下,看看第五艺是什么。”

敖夜依言内视,只见脑海中有五颗圆珠,细看上面都有字,分别是阵、符、丹、器和御字。

“第五艺是个‘御’字。”敖夜老实地交了老底。

“哦,那应该是御兽了,和你挺配的呀!刚好你有阿喵。”酒师兄笑道。

“阿喵不是我的宠兽,是我的童养媳——哎!痛痛痛痛!母上大人饶命!”

敖母揪着他的耳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呀你!是不是以为修行了老娘就收拾不了你了!”

敖夜委屈地看着她,心说明明是你以前跟我说的,让我对阿喵好一点儿,养大了给我当媳妇儿,咋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呵呵,稚子戏言,见笑了……”敖母松开敖夜的耳朵,拍了拍手,讪讪地试图掩饰自己教育的跑偏。

六艺真人咳了一声,肃容道:“接下来是第六艺——‘乐’何在?”

余下的星星里面最亮的一颗剧烈闪烁起来,投射下一道光柱罩住敖夜,敖夜仰着脸眯着眼,似乎颇为享受。但见这颗星星闪烁了几下骤然暗了下去,从里面飞出了一块写着“乐”字的令牌,滴溜溜旋转着飞向敖夜,飞过的地方光柱随即消失。令牌最终也如前几颗星星一般融入了敖夜脑海。

敖夜内视发现令牌在脑海中还是不停旋转着,阵、符、丹、器四颗圆珠围绕着令牌旋转。随着它们的旋转,好像有丝丝缕缕神秘的东西被甩出来,自己好像突然对音乐和阵、符、丹、器几道有了些感悟似的。而那颗写着“御”字的圆珠竟然悬浮在令牌上方,一动不动。

六艺真人一挥手,穹顶的星空又刷的一下隐藏了起来。

“刚才的令牌你也看到了,三千弟子人手一块,虽然不能拿出来验看,不过接近的师兄弟能互相感应到。以后下山闯荡的时候碰到师兄要恭敬,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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