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他们多半还是觉得,就算进了族塾,恐怕也无法名列前茅。还要终日忍受别人的嘲笑鄙视,每年还要交一大笔的银两学费,觉得心中不值吧。”
众人恍然,项彬不禁想起了在庄园第一天特训时,那被项海东淘汰掉的几个玩伴。如今看来,当日他们未必是真的跑不动了,也许自小就被灌输了这种想法,所以才放弃的吧。反正是进了族塾也难以出头,又何必去受那个罪?宁为鸡头,不做凤尾,是这样么……
终于点到了这些旁系子弟们,一个个上去后,竟是大部分都能合格,鲜有人举不起五钧。举起十钧者也不少,但却无人去举十五钧的石锁。
那些直系子弟们一直冷眼旁边,有人嘲笑道:“不过是一群渣滓罢了,就算进了族塾,也只配给我们提鞋!原来所谓的同室而学,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真是可惜了走的那些人。”
许多人神情恍然,暗道的确如此。虽说没有身份之别,但只要进入不了甲科,岂不是仍旧与这些直系子弟有距离?最多是直系中有人进入乙科,但那样的人,想来也没有多少。
“龙且!”
忽然,项彬听到了一个令他有些耳熟的名字,只见一名一直沉默寡言,约莫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从旁系子弟中走了出去。
项彬微微一怔,怎么项家子弟还有姓龙的?
“这家伙我知道,他爹是镇西侯大公子项天将军的手下,入赘到了项家,娶了天公子的堂妹,勉强算是旁系吧。不过这小子很厉害,听说两年前便跨入了练体境。”
那龙且越众而出,走到十五钧的石锁前站定,一群人屏住呼吸,凝神观看。只见他弯下腰握住石锁,嘿的一声,缓缓的将其举了起来。
“举起来了!果然厉害,竟然真能举起十五钧啊!”有人惊叹说道。
一众旁系子弟神情复杂,俱是露出羡慕神色。一名离着不远的直系子弟戏谑道:“啧啧,不容易!废物中也出了个人才,唉,好好的甲科,混进这么一个老鼠,倒胃口啊……不过还好只有一只,呵呵呵。”
众人早已习惯了直系子弟的冷嘲热讽,虽是心中愠怒,却实在无话可说。虎子怒目而视那人,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冷冷说道:“看什么看?小子你不服么?待会入试结束,爷不介意教训教训你。”
“你爷爷的!你等着我,要是不打的你爹都认不出你来,老子就不姓项!”虎子怒声回道。
“算了算了,兄弟,别和他们吵。”看见虎子如此性情,之前鄙视他的几个人又对其好感大增,纷纷劝他。
“别和他们吵,你会吃亏的!小兄弟,你这性子可得改改。”
“屁!”虎子一甩胳膊,指着众人怒声道:“就是你们这帮不争气的玩意,才让他们如此嚣张!”
“操!你算老几啊,好心当成驴肝肺!”众人大怒,转头纷纷离开,不再理睬虎子。
项彬不由无奈的笑笑,虎子性格自小便是如此,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又服过谁?当然,自己除外……
终于,郦先生点到了虎子的名字。虎子冷哼一声,分开人群大踏步而去。
那名直系子弟冷笑着看他出去,大声道:“我看看你有多大出息,千万别不敢回来!”
虎子越众而出,直接走到那二十钧的石锁面前,蹲下了身子。
“真举二十钧?这家伙太自不量力了!”与虎子打赌吃袜子那人讥讽笑道。
“大话都说了,不试试下不来台吧。”
“哼!试了更下不来台!”
“嘿!”虎子一声爆喝,中气十足,响彻全场。只见他双臂肌肉剧烈蠕动,手握二十钧的石锁,稳稳的举过了头顶。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冲着众人冷哼一声,狠狠的将石锁抛在了地上。
……
……
所有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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