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曦眼含同情的看着阿拜,道:“你既然明白这一点,那在青竜学院就一定要规规矩矩的,这样可能就会麻烦少一点了!”
阿拜怎么觉得也有点高兴不起来,道:“那我为什么不能在白箭塔学魔法,就是不能在白箭塔学,就在公主府上学也是可以的吗?紫曦妹妹,我看得出来,你是公主最贴心和信任的人了,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把我放到青竜学院里,身边整天都是满怀敌意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无时无刻的想要找人麻烦,就好比虎入了狼群一样,换了是你,你能安心的好好学魔法吗?”
紫曦笑嘻嘻的瞅着阿拜,摇了摇头道:“嘴巴真甜呀,一口一个紫曦妹妹,当初你抢我药瓶的时候怎么什么都不管了,害的我提心吊胆老半天担心挨公主的骂,还好公主没有责怪我!再说你求我也没有用,你要不是白痴,就知道你提的这两条根本行不通,公主还是未嫁之身,怎么可能把你这么个年轻人带到公主府上去呢,而且还要一关三个月不放你出来!至于,白箭塔就更不要想了,基本上门都没有!”
阿拜当然不是白痴,可是想来想去又觉得实在窝火,道:“那我这魔法岂不是师出无门,学的名不正言不顺了吗?公主府上难道就不能有男人了吗,胡大哥难道不是男人吗?公主既然是白箭塔派的,我自然应该到白箭塔里学魔法,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道理,这身边的世界还真是一片混乱,简直是什么道理嘛!”
胡塞伦扬鞭挽了两个漂亮的鞭花,在空中甩出“啪啪”的两声脆响,头也不回的道:“兄弟,你干嘛往我身上扯,我又不想学什么魔法!能在公主府上赶车,老兄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依我看,老天还是蛮公平的,能让人各按所需找到自己想干的事,所以我劝老弟还是应该知足,你看你逍遥自在的坐在车上,身边还有美女陪着聊天,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徜徉着乡下不曾见识过的美丽的城市风光,多么惬意呀,而老兄我却要负责辛苦的赶着车,两边的街景无论有多么的热闹诱人,却始终都无暇一顾,人生就是这样,有得必有所失,为什么要自己折磨自己,自寻烦恼呢是不是?”
紫曦连连点着头对阿拜道:“我看胡塞伦说的真有道理啊,所以你就不要大发无名之火了,你还是把精力用在想想你该怎么样才能在青竜学院立足好了!”
阿拜大为烦恼,道:“我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你给我解释解释,我为什么非要到青竜学院学魔法呢?”
紫曦道:“能到青竜学院学魔法本来是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怎么到了你这却好像变得截然相反起来了呢?不过事情也不一定有你想象的那样特别糟糕,你虽然是个草包,可是你的朋友却都不简单啊,新月佣兵工会的李瑁勋,明净山的夏姐姐,一个比一个顶用,你只要把他们亮出来,我相信青竜学院的人绝对不会找你麻烦!不过我很奇怪,这些人都是怎么看上你的呢?”
阿拜看着紫曦一双明眸善睐、黑白分明的大眼里闪耀着一丝狡黠之意,知道她在故意取笑自己,心中忽然有了对付她的主意,点了点头道:“是啊,紫曦妹妹真是心细,多亏你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么说来,你完全是对我了解的不够深啊,我看这样,我跟公主说说,你干脆留在我身边好了,这样不就方便你近距离的了解我了吗?”
紫曦的脸腾的一下红了,道:“你敢这样做!你一个草包有什么好了解的!”
阿拜道:“敢不敢是我的事,关键是你倒底想不想,不过你的脸怎么红了,你倒底在想什么呢?”
紫曦恨恨道:“总之我不想和你这个既厚颜无耻又无赖的人呆在一起!”接下来又转作细声细气道,“我劝你最好别这么荒唐胡闹,你还是该冷静的考虑一下如何好好的学习魔法,公主虽说是因为和李瑁勋挑战的事才答应教你学魔法的,可我看她却是很认真的,你应该珍惜这个机会,不要浪费了。”
阿拜道:“谢谢紫曦妹妹的规劝,可是你越对我这么好,我就越有必要对你证明我既不是什么厚颜无耻又不是什么无赖,公主如果不答应我这个要求,大不了我就不学魔法了,本来人家学魔法都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可是我偏偏要到青竜学院受这份罪!”
紫曦吓了一跳,道:“你是发烧还是在说胡话,你这个想法会害死我的,你知不知道?再说了,公主让你到青竜学院学魔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并不是要故意给你难堪和罪受。”
阿拜道:“反正我已经想明白了,为了公主的一身清白和冰清玉洁,我只能到青竜学院去,即便是承受些无辜的痛苦和折磨也是无所谓的,总之公主是不关心的,我也不想害死紫曦妹妹,为了两个女人做出些牺牲也是值得的!”
紫曦道:“你真的这么想?”
阿拜道:“我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想?不过我很奇怪,既然有这么多的不便和困难,公主为什么还要答应李瑁勋教我学魔法呢,她是不是看上李大哥了?”
紫曦狠狠白了阿拜一眼,道:“你才多大年纪,脑筋里却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你不知道对公主说这种话是大逆不道的吗?”
阿拜道:“公主难道就不嫁人了吗?我看李大哥相貌堂堂,又是一副英雄气概,人挺好的啊!”
紫曦气呼呼的道:“说了你也不懂,你就是个白痴!李瑁勋再好,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佣兵工会的会主,论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尊贵的公主呢!”
阿拜奇怪的道:“为什么好男人不能嫁,难道身份真的很那么重要吗?我倒想问问紫曦妹妹,你想嫁的人会是什么样呢?”
紫曦道:“公主要嫁的人,不是王侯将相之子,至少也要是声名显赫的世家之子,否则怎么能配得上‘驸马’的称号呢,而我将来自然也是驸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