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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如此荒唐的恩恩怨怨
必须承认一点:梓星跟朱爷爷都不算什么太有修养的角色。[]
隐藏在“雷震子”背后的那些神秘势力(朱爷爷没有直接披露关于它们的信息,但梓星听到了朱爷爷不止一次称它们为‘雷族’),竟然敢把邪恶黑手伸向了姜小姐,现阶段已经造成了姜小姐灵魂被撕裂的惨重后果,可真把这修养不佳的一老一少给气坏了。
气头上,什么“风度”都不要了。
那“雷族”子弟如果出现在面前,铁定会被朱爷爷无情的碎尸万断的。可惜,那些家伙的躲藏手段(龟缩神功)就连朱爷爷也认为很高明。
揪不出罪魁祸首,一老一少便毫无风度的破口大骂。即使不能对痛恨的对象造成实质伤害,也要先发泄发泄xiong中怒火。嗯,说不好听,这爷俩现在跟“骂街”的沷fu有一拼;用官方的修饰言语,那就是“真性情的流露”。
朱爷爷尽管年纪比梓星大了无数倍,但论及“骂街能耐”就远不及梓星了。他颠来倒去就是那十几句骂人的话儿,听得梓星都替他感觉“寒酸”。梓星不由得暗暗的嘀咕:这朱爷爷都至少活了十几万年了,就算一个月收集一句骂人的话,如今也尽够它显摆的了竟然如此寒酸,可见它志不在这方面啊……
而朱爷爷骂人的话里出现频率最高的,无非就是骂那“雷族人”个个都是“猪”似乎,在朱爷爷的高眼界中,当猪就是最“等而下之”的了。
相较之下,梓星就尽显其“骂街天赋”。
“……爷爷,不是我要跟你挑刺。听你多少次骂‘雷族人’是猪,实在是忍受不了了骂‘雷族人’是猪。我的肺要气炸了。你老知道猪有多长时间的历史吗?900000年呀,石器时代,古人就开始把野猪驯服,变成家猪了,在没有粮食或者其他危机关头的时候,古人就杀猪度难关的……”不管朱爷爷懂不懂啥叫“石器时代”?梓星也懒得解释,就这样滔滔不绝地往下说开去。
“古体的‘家’字的下面就是一个猪字,意思是有了猪,才能叫一个家……所以说,猪和人类有很长很长的渊源了。猪和人类一起穿过了漫长的历史长河,和平共处,猪们不再风餐露宿,孤魂野鬼了,成了人类的座上宾,财富的象征。”
“雷族人呢?900000年前它们估计还屁都不是呀从雷震子的长相就能出,雷族人,估计都矮的好象其实就是侏儒中的侏儒形象猥劣,身材矮小,散发臭气的野蛮部落(梓星参照着世上最落魄的乞丐来幻想“雷族人”的形象)。900000前,雷族人,还没有从侏儒中进化成野人雷族侏儒的历史,怎么能和悠久的光荣的猪的历史相提并论呢?把猥劣的雷族侏儒比做猪,这个本身是对历史的不了解呀……”
“猪性格开朗,气度不凡,颇有大将之风。我怎么也不能把它们和性格变态,卑鄙,肮脏的雷族侏儒联系在一起呀猪,在一个有悠久历史的农业大国,猪在我们的生活中是举足轻重的呀,它给我们带来了财富,数十万年来,我国民众唯一能够得到现金的方法,可能就只有养猪卖钱了,在古代如果你想要买布呀,买铜镜呀,买一些你想要的东西,你只有卖猪才得到银子的,你想要你的儿子去读书,也要靠卖猪得钱……家有喜事,娶妻生子,也要杀猪庆祝的,可以说,猪给我们带来了财富和快乐。而雷族侏儒呢?他们只会给人界带来了深重灾难,犯下滔天罪恶”
“试问,这样一个卑劣的种族怎么能够和猪等同呢?如果我养了一头猪,起风下雨变天了,我会担心我的猪受凉了,冻着了。但要是雷族遭遇到天灾**了,死伤无数,我会非常高兴的,斟酒痛饮三碗。如果猪生病了,不吃东西了,我会非常难过的,希望猪早点好。但要是雷族发瘟疫了,我会大呼‘报应呀’,没事都偷着乐——在我眼中,猪是非常重要的呀,而猥劣的‘雷族侏儒’根本不值一提的。二者怎么能画等号呢?”
“猪可以卖钱,猪
o可以吃,骨头可以熬汤,猪下水可以下酒,猪棕a可以出口创外汇(一不小心,连外汇这么摩登的字眼也出来了),猪皮可以做靴子,猪粪是农田的好fei料,猪的名字可以骂人,猪全身是宝呀。而猥劣的雷族侏儒呢??提起我就有气,烦呀,比粪坑的大便还恶心。”
“所以,我严重声明不要把‘雷族侏儒’称为猪。这个卑劣的种族不配做猪。说它们是猪是对猪的名声的极大侮辱……”
……
朱爷爷听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望着梓星。这回真是大开眼界,长见识了
原来骂个人都有这种富有创新jing神的骂法,能骂到如此气势磅礴,痛快淋漓。
如果从修真境界来对比,朱爷爷是“大宗师”的实力,那梓星顶多也就是初窥en径的小学徒;而比较骂街的实力,二者就完全颠倒过来了:小学徒成了大宗师;大宗师沦为了小学徒。
首次,朱爷爷对一个武力值远不如自己的家伙,产生出佩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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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的嘴巴怎么这么损啊?你也不怕死后要下‘拨舌地狱’吗?”
一个带着怒意的嘶哑声音陡然响起,打断了梓星滔滔不绝的演讲。这个声音,犹如来自远古世界的“自然的声音”,如风过密林,如雷落深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荒凉寂寥萧索之意。
嗯,还真是从未听过如此“复古”味儿的声音。
梓星打住了。有些吃惊的望着声音的来源。
如果是一般人来打岔他,梓星顶多是不高兴,也不至于有多吃惊。但这次不同,他清清楚楚到是静静躺在石ang上的“姜文蔷”发出了声音。嗯,准确来说,应该是姜小姐那三分之一的魂体内传出了声音。
定了定神,很快就发现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真是怪事了。姜小姐不是失忆了正在睡眠静养吗?即使她忽然苏醒,也不应该是这种怪怪的声音啊。梓星与她聚少离多,但对姜小姐的声音已十分熟悉。
就算是一直处于失忆状态的姜小姐忽然能开口说话了,也不应变成那副嘶哑苍老的声音啊。难道说……
朱爷爷也跟梓星想到了同一个可能。他目光锁定姜小姐的魂体,沉声问道:“是哪路的孤魂野鬼胆敢附于姜丫头的灵魂深处?你这家伙倒有些手段,能收敛自己的气息,让老夫也颇难察觉。”
朱爷爷这话,有些自己给自己找面子的味道。什么叫“颇难察觉”,它老人家也根本没察觉到对方潜伏在了姜小姐灵魂深处。
从姜小姐额间,轻飘飘的“逸出”一缕灰色的模糊影子。这团影子也就是一头野猫大小,形貌未定,上去很不起眼。
那团模糊影子却用一种傲然的声音对朱爷爷说道:“我们‘雷族’最擅长藏匿,如果真心要躲,凭你老的修为想找出咱们也不容易。我如今主动现身,是因为我仅仅是一名微不足道的‘信使’。是本族尊贵的长老派我来跟你老谈判的……”
朱爷爷脸色变得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