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面对如此重大原则问题,梓星打死也要守口如瓶。
梓星打量着脑门似乎还在冒烟的绝色女子,暗想:他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修真者吧?而且出身修真大派,随师长见过女娲。从此,大好青年沦为女娲的死忠崇拜者。哎哟,糟糕了。真是那样,得打消他向女娲“打小报告”的念头才行。
“别太较真了好不好。故事里国君所在的国家,男儿们率意行事,口无遮拦的人比比皆是。那个国君作的诗还不算出格的,就说一位绰号‘红楼呆霸王’的薛蟠,他作的长短句更要令你听了哭笑不得。”
“什么是长短句?”绝色女子蛮有好学精神。
梓星额头大汗。
“就是在一首七言诗前头,分别安上‘女儿悲,女儿愁,女儿喜,女儿乐’四个前缀,意思要连贯、通畅;尾字再压个韵就好了。总之,也可以算是诗的一个门类。”梓星尽量用对方能理解的话来解释。
“那个薛蟠作了首什么样的长短句?”
这种狗屁不通的东西也叫诗吗?
比起这些粗俗不堪的玩意,那位国君在女娲庙吟的那首“渎神”诗,简直可以归入“正经八百”的行列。
“太疯狂了!太不可思议了!”绝色女子一副受到重大打击的样子。
当年目睹家园被位列“十二祖巫”之一的癫佬一头撞毁,绝色女子受到的震撼,跟现在这首歪诗带给她的强烈感觉,可以分列前两位。当年是被天塌地陷的情景吓得要死;现在,则是恶心得要死!
梓星笑眯眯打量着眼前人备受打击的可怜相,心里道:“哼,小样!你这个女娲的死忠信徒,脑浆都固化了,连一首调节生活情趣的打油诗都排斥。哥吟这首《红楼梦》中薛大呆子的‘无敌夺命诗’给你听,你还好不好意思向女娲打小报告。”
梓星心里快感如潮。谁说男人不能小心眼?
就在梓星洋洋得意之际,忽觉左胸传来一阵奇痒。典型的乐极生悲。
他下意识地抬手就要去胸部抓痒。
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梓星忽然想起来了:犹如有一万只蚂蚁爬动的部位,不正是他少了一颗心脏的部位吗?
按照生活常识:伤口愈合、新肌生长时,会有痒痒的感觉。
可是,他连心脏都没有了,伤口内部怎么一个愈合法?
难道,重新生出一个心脏来吗?这个稀奇大胆的念头一冒出,梓星自己都感到好笑。
从绝色女子那方面来,却是见到梓星忽然举止失常——
一个相貌堂堂的大老爷们,忽然手捂心口,效“西子捧心”之态;嘴里时不时恶心地“唉哟、唉哟”两下。
绝色女子不知道梓星这是被心口处又麻又痒的滋味给闹的,还以为这家伙患有隐性“人格分裂症”。她很倒霉地撞上了他的发病。
梓星“晒”了一会儿丑态,无意间抬头扫了绝色女子一眼。陡然,他的脸上露出震惊之态,以至于暂停了令人产生不健康联想的“唉哟”声。
梓星张大嘴巴定定地瞪着她。
“你怎么了?”绝色女子问。
上去梓星像在瞪着她,其实不是,他在瞪着那些忽然出现的信息。
他的左眼前,出现了一个透明的信息框,里面列出了关于眼前“小妞”的信息:姓名:女娲
修炼地:不周山
灵根:有(木质天根)
修为:圣人境界
声望:000万点
法宝:山河社稷图
联盟势力:西歧、九黎
敌对势力:殷商(准)
梓星忘记了胸口的麻痒了,不可思议地伸手指着绝色小妞,爆发出野猪受刑般的嚎叫:“天呀,你竟然是女娲!我怎么那么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