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反问:“就这些吗?”
“当然还有?”聂书瑶道,“这只是从时间上来说,唯有你能有作案时间吧,那时对你也只是怀疑,因为现场被毁。那现场是一个密室,我跟沈状师虽然很快解开了密室的隐秘,可没想到却在第一时间被人毁了,由此可见,我对密室的推断是完全正确的。我想我跟沈状师商量的时候你在外面听到了吧?”
江毅只是笑笑没作答。
聂书瑶却道:“沉默啊,那我当你是默认了。”
随之便说起了其它怀疑点。
“周扒皮一案虽然不了了之,可这怀疑却还是落在了我心里。之后,还是沈状师的求助让我进一步认定了风月是你。”
江毅往火堆里添把柴,笑道:“说说看。”
聂书瑶接着说:“那是今年初的假冒风月一案,虽然那些留书大多都是假的,可也有真的。我在其中一份留书上面看到了煤印,重申一下,那煤印是原煤。你可知道现在在朐县想要找到原煤可不大容易,只有江小罗的煤炭作坊里有。而且,在那留书上还有一点点的龙诞香,不要问怎么闻出来的,这是我的秘密。还想知道更详细的怀疑吗?”
“想!”江毅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聂书瑶白了他一眼,嘀咕道。
江毅笑道:“我想知道书瑶有多大本事啊,仅此而已。”
“哼,不稀罕。”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还是时间,这份留书是在刚才我们说的乙日后的第三日晚间的盗窃案现场找到的。你可还记得乙日那天,我们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趁江毅皱眉之时。聂书瑶自问自答道:“没错,就是二炮被江管事冤枉之事。那天江管事好不容易讨来的龙诞香全部成了花煤的香料了。想起什么来了吗?”
“嗯,大意了。”江毅点头道。
听到这话。聂书瑶很开心,再次说道:“可真正让我确定他就是你。还是在青苍寨。”
江毅摇头,却是笑着道:“说吧,书瑶就让我看到黄河吧。”
“好!那就单说青苍寨吧。”聂书瑶也笑了。
“在青苍镇我被赖子关在了屋子里,是你假扮成了喽啰赖皮。当时看着我的喽啰有两个人,你也是初次来青苍寨,对谁也不熟。可当赖子进屋时,你却一脚将真的赖皮踢到了床底下。可你怎么知道那两个晕了的喽啰,哪个是赖皮呢?
还有。赖子吩咐你将另一个喽啰扔下悬崖时,我问,赖子跟赖皮是兄弟吗?你说,听说是的。请问你是听谁说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江毅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朝聂书瑶拱拱手道:“还请姑娘为在下保密呀,在下真的是身不由已。”
聂书瑶陶陶耳朵道:“我没听见,再说了,风月不是已死了吗?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哈哈!”江毅哈哈大笑,“书瑶说得是。不过。书瑶不好奇吗?”
聂书瑶使劲地摇头,“不,完全不。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说什么。或者你现在很想跟我说什么。可我一点都不好奇,就这样吧。”
说着她扭头看向那个秘道,心想,自己可不能好奇,好奇害死猫呀。猫可是有九条命的,而自己只有这么一条小命而已。
何况,就算是他不说,自己也能猜出个几分来,还不是为了那位庞太师吗?至于江毅黑庞巡抚。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江毅以后或许还会有大动作也说不定啊。
思及至此,聂书瑶回头瞥了一眼江毅。后者冲她温和一笑。
她皱皱眉头,自己会不会已经被绑上贼船了呢?
再看。江毅还是朝着她笑。
“咳!”聂书瑶起身郑重地说:“江大哥,咱们可是良民啊,以后那些危险事就不做了吧。若有冤屈就对咱们的县太爷讲,据我所知,他是个好官,还是个神秘的官,说不定啊身上就有某个秘令啥的呢!”
江毅也起身道:“好,听你的。”
随之,两人起身嘿嘿一笑,某些事情彼此心照不宣。
至于小桃红说他是风月一事,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因为谁都知道风月已死。
没多时,宋青带着众人齐聚此处。
宋云飞跟聂天熙则是第一个冲出来,两人来到聂书瑶身边问这问那,就差将她捧在手心里了。
聂书瑶一直呵呵笑着说没事,不过,她还真喜欢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
剩下的事由宋青跟江毅负责,聂书瑶则被宋云飞跟聂天熙护送着再从秘道回到怡红院。
其实她很不想再钻一遍此秘道,无奈现在黑灯下火的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好钻了。
回到怡红院,这里已经变得很安静,该走的也都走了。聂书瑶也坐上了自家马车回归事务所。
一回到自家地盘,聂书瑶彻底放松下来,左胳膊也开始了隐隐作痛,虽然没破皮没流血,照这个痛来看应该已经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