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少年被劈成两半的身体落地的一瞬间,从他的头颅射出一道白色的光束,直冲天际,然后慢慢消失。
邝天看着那道慢慢消失的白色光束,心情很是复杂,他明白从白袍青年头颅内射出的那道白色光速是什么?
那是一道白袍青年临死之前用体内所有元素之力凝成的通讯音线,这是每一个元素师都会的技能,邝天也会,只是他从来没有用过。
而这时候在路旁的灌木从中有一个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还清楚的听到了邝天和白袍青年的对话,他身上的穿着和白袍青年带来的护卫穿着很像,似乎是白袍青年带来的护卫其中一个。
他的胆子显然很小,因为,在白袍青年和他所有的护卫从灌木从中冲出去的时候,唯独他一个人留了下来。
当见到邝天如阎王般收割生命的时候,他的脸色惨白,两腿发软,裤裆还有些湿润,似乎有水流出来,然后,躺倒在地上久久未能起来。
但是,邝天和白袍少年之间的事情,他还是通过灌木丛中的缝隙看得清清楚楚,当看到邝天一刀斩杀白袍青年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不能说是惨白色,而是变成了死灰色。
此刻,秋素素和米婉君看着空中那道已经消失的白色光束愣愣出神,面上露出担心之色,催动着马向邝天。
米婉君说道:“邝大哥白袍青年被我们杀掉的事情,在他自己临死前已经使用元素通讯音线传了出去,我想我们在邀月城的事情就不会那么顺利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答应邀月城那位姑娘的事?”
米婉君在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拉的有些长,言语中带着明显的醋意。
而在她身旁的邝天和秋素素明显的感觉到米婉君心中有些不痛快,而且他们还很清楚她为什么不痛快。
秋素素看向邝天,眼神带着些许幽怨,仿佛在埋怨他为何如此多情,竟然惹了那么多的女人?
听到米婉君不痛快的话语,见到秋素素幽怨般的眼神,邝天假装糊涂的“呵呵”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些腼腆,带着一些尴尬,“不——不会,就算他的父亲古里大臣知道这件事,对我要做的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邝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着些许小得意。
而此时在邀约皇城一座如宫殿般富丽堂皇的宅子内,一位看上去已经年过花甲的老者坐在客厅中的一张垫着元素生物皮毛的椅子上,他的头花有些斑白,眉宇间透着傲气。
但是,他面容透露出来的贵气刚好把他眉宇间的那份傲气隐藏起来,而且隐藏的很好,他正端着一盏茶,茶水还在冒着热气。
在他的身旁隔着喝茶用的桌子的另一边坐着一位女子,从她的衣着打扮看上去已经是知天命之年,她的容貌很美,在她的脸上丝毫看不见岁月留下的痕迹,只是说话时眼角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皱纹显示出她真实的年龄。
女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向隔着喝茶用的桌子另一边的老者,“老爷,湛儿和女皇的事情,你有没有方在心上?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女皇还不能给个准信吗?好歹你也是邀月帝国的三朝元老,对她更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难道她的脾气真的还那么倔?还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吗?放眼望去整个邀月帝国论家势,论相貌,论才华,也只有咋们家湛儿能够配得上她。”
老者也喝了一口茶,抬起头,看向门外的远方,眼神很平静,很深邃,“夫人,这件事情不能急,我们的女皇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她做事有她自己的想法,这件事如果急了,得到的结果可能会恰恰相反。”
女子闻言有些抱怨的道:“我不是急,只是都那么多年了女皇也一直单着,湛儿也一直没有娶,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湛儿会出事,现在我只是想让你再去探探女皇的口风,看看她对这件事究竟是怎么想的?”
听到女子的话,老者有些生气,好像在生身旁女子的气,又仿佛在生自己的气,语气有些不悦,“你说的倒好听,让我去探探女皇对这件事的看法,这件事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女皇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可能已经猜到我们要这么做了,在三个月前就离开了邀月城,不知道去了哪里?
以前她每次离开还会告诉我,这次离开连对我提都没提,还是偷偷的走的,直到前几天我才得到她离开的消息。”
忽然间,一道白色的光束从院子的上空落了下来,飞进客厅之中,钻进了老者的头颅内,老者身体一震,瞬间那道白色光束带来的信息充斥了他的整个中枢神经,他的面色变的惨白,身体开始急剧的颤抖,险些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眼中的老泪开始滑落,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但是,却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流泪。
隔着茶桌坐在他身旁的女人,见到老者此刻的样子,猜到可能是他们的儿子出事了,变得有些惊慌失措,突然站起,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害怕,“老爷,是不是湛儿出事了?”
听到女子的问话,老者将看向门外远方的泪眼收了回来,看向他身旁的女子,声音有些哽咽,带着冲天的愤怒,还有着一股彻骨的仇恨,“湛儿死了,被人杀了,就在邀月城南门一千二百里外的官道上。”
女子还没等老者话说完,就直接晕了过去,脸色开始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呼吸都显得若有若无,她没有流泪,她的心已经在听到她的儿子被杀的消息后,突然间,痛到、难受到、没有一丝泪水可以流出。
老者见身旁的女子突然间倒下,显得更加惊慌,急忙走了过去,将女人从地上扶起,见到她还有呼吸,那颗刚刚因为她突然间倒下而提起的心,才稍微的安定了一些。
他的泪水慢慢的开始止住,脸开始变得阴狠,深沉,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均匀,在心中暗暗发誓,杀他儿子的人和他古家已经结成死仇,这笔仇他一定要报,不管对方是谁,拥有什么样的势力,他都要他全族陪葬。
在心中发完誓后,他深吸了一口,抱起女子向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