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刘平飞意识中只剩下一个“痛”字,头胀的要裂开,耳朵里“嗡嗡”地杂响,身体不存在了,模糊中像有人声,刘平飞竭力想去听,脑袋一炸响,又没有了知觉。()
等再度有了意识,刘平飞才真切地体会到“痛”字,随着呼吸痛楚如潮水般地汹涌而来,每一寸肌肤都如同被挤碎后再揉挫。刘平飞极力聚集力量,努力睁开眼睛,好半天眼神聚拢,发现映入眼中的是帐蓬顶,一块缝补过多次的旧帐蓬顶。
无力地合上眼皮,刘平飞试着抬起手,努力了半天也感觉不到手指的存在,除了汹涌的痛觉。闭着眼睛静了半天,习惯了一下痛苦,刘平飞感觉鼓胀的脑袋开始缓慢地工作:自己被威亲王镋击落水中,看来没有死,被人救了,只是目前这种情况真正叫做生不如死,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会不会自己又穿越了,上次穿越自己遇到了燕叔,遇到了南南,后来有了灵瑶,有了红平白玉,有了许多自己再也不无割舍的亲人,也让自己减轻了对妍的思恋,难道又要来一次穿越,重新让自己遇上一些难以割舍的人与事,来减轻自己现在对亲人的思念吗?
刘平飞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脚步声来到床前,有人给自己喂水,刘平飞感觉到温凉的水浸润到嘴里,再慢慢流进喉头,多少让自己多了丝气力,吃力地打开眼睛,想看看是谁。
还是那顶破旧的帐蓬,紧接着一个女子惊喜的声音:“你醒了。”说着站起身向外跑去,边跑边喊:“阿爹,那人醒了。()”
刘平飞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功夫不大,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有一群人涌到了自己身边。一只手按在自己的手腕上,压得自己像骨碎般地疼痛,不过刘平飞心中倒是惊喜,原来自己的手还在。
那女子的声音在旁边欢快地道:“刚才我喂他水,他睁开眼了,喂,我爹来了,你睁开眼看看。爹,你看,他眼珠子在转呢,爹,你不是说他活不了吗,他这不是活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这人真命大,伤成这样还能活过来,丫头,等下去采点伤药给他灌下去,能不能好起来就听天由命了。你们都挤在这里看什么,不用做事吗,不做事吃什么,大家都散了吧,走走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嘈杂的人声静了下来,刘平飞总算放心地又昏了过去,昏迷中感觉自己满嘴苦涩,刘平飞心想应该是在给自己灌药了。昏沉沉中感觉那女子灌自己药,喂自己吃些什么,用凉水小心地替自己敷着额头,莫非是南南,南南……
刘平飞再次清醒过来,睁开眼,还是那顶旧帐蓬,疼痛减轻了不少,身体像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动动手指,好像能动了,刘平飞竭力地转动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像是个堆杂物的帐蓬,乱七八糟地放着些棍棒、彩布之类的东西,看高度自己应该是躺在床上,手指往下触去,应该是木板。帐蓬帘垂着,可以听见外面很热闹,锣鼓声、鼓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像是杂耍班子在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