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情庄的大厅里赌客们个个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赌坛盛事,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在各大赌场和有心人之间传播开来。前往怡情庄的人越来越多,怡情庄的大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
白庆仁也匆匆忙忙地从家中赶到,见到道路都要被观赌的人堵上,看趋势人还在增多。低低地声音吩咐身边的亲随道:“疏散人群,就说我们今天关门了。”随从们领令带着看场子的打手开始劝围观的人群离开,一边关上大门,陆续将场子里的人劝出。
场中的赌客当然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但看到赌场的打手一个个高高挽起袖筒,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听从安排。当然有权有势或者赌场的老客们还是留了下来,各大赌场也陆续派人前来观摩,白庆仁也不拒绝,这是一次宣扬怡情庄实力的好机会。
大厅里留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剩下的大都是些有来头的,白庆仁让人索xing摆上桌椅,放上茶点,就像召开一次茶话会。新骰盅和骰子已经取来了,整齐地摆放在赌桌上。刘平飞和关老头都没有动,看着赌场一阵里里外外的忙碌,知道事情闹大发了,等着主事的人前来发话。
灵瑶见白庆仁进来,立刻走到他身边向他把情况说了一遍。白庆仁连连点头,心中欣喜,对于刘平飞屡屡给自己惊喜他开始有点习惯了。走到桌边,白庆仁先冲刘平飞笑着点点头,然后仔细打理起眼前的关老头来。
似曾相识,白庆仁迟疑地问道:“朋友,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关老头尖声大笑,就像只受伤的狼嚎,好半天停住笑声咬牙切齿地道:“白庆仁,当年你让我身败名裂,老夫可作梦都记着你,今天特意将你所赐来送还与你。”
“醉三关”,听到声音后白庆仁眼光一缩,立刻将眼前的关老头认了出来。三十年前白庆仁还在赌场中当荷官,曾抓到过醉三关出千,醉三关被赌场老板毒打一顿,从此就不知下落,不想今ri出现在眼前,不用说是为了当年的恩怨。
白庆仁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一见是醉三关寻仇,知道不能善了,嘿嘿冷笑道:“醉三关,当年你出千就不地道,老了老了你还想在我手中受一次教训吗?”
醉三关站起身,冲着旁边观站的人群拱了拱手,尖声道:“在下醉三关,与这白庆仁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今ri老夫来此做个了段,请各位做个见证。”旁观的人群有知道那段恩怨的,低声向身边的人解释缘由,有好事的大声嚷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们给你见证。”
关老头红着眼睛盯着刘平飞道:“我这里还有一万来两筹码,咱们一把定输赢。如果你赢了,从此我不再踏进怡情庄半步,如果你输了,怡情庄每年送我十万两银子。”
刘平飞看了看身边的白庆仁,白庆仁微微一笑,拍了拍刘平飞的肩头,平静地道:“小老弟,我信得过你。”
刘平飞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过身对着关老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伸手就想拿起骰盅。
关老头伸手一拦,道:“且慢,这位小哥,比听骰我甘拜下风,咱们换个玩法,比牌九。”
刘平飞一皱眉,他对牌九不是很熟,只知道“天地人和”之类的顺口溜,没有多少实际cao作经验。灵瑶知道刘平飞只熟悉骰宝,于是拿了副牌九在刘平飞面前细细地摆给他盾,关老头见刘平飞居然不会牌九,更是满怀信心,耐心地等灵瑶给刘平飞讲解。
刘平飞认真听完,把至亲宝找出来看了看,记在心里。冲着关老头一笑,道:“老关,这样,赌牌讲究眼疾手快,我们将三十二张牌打乱,用桌布将牌弹到空中,然后伸手去抓二张,谁的牌大谁赢。多抓也算输,如何?”
这种赌法在刘平飞看过的赌片中经常出现,刘平飞曾经非常羡慕在纷飞的纸牌中能气定神闲地抓到四个老a的赌王,今天一时心动,想重温一下经典,顺便让自己也过一把赌王的瘾。
旁边的围观者一听这赌法真新鲜,在一旁起哄叫好。关老头转动着眼珠,仔细考虑着:这样的赌法应该靠得是眼疾手快,谁先抓到大牌谁是赢,关键是只有两次出手的机会。自己苦练眼力耳力手功几十年,应该不会输给眼前这个毛头小伙吧。不过以防万一,洗牌和抛牌的人应该由我选,才能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