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刘平飞紧张地盯着孔富贵追问道。
孔富贵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有心不让刘平飞拉,却见张古良两眼通红,脑袋上青筋都冒出来了。不过看刘平飞的神情紧张,估计是在吹牛,咬咬牙,孔富贵闷声答道:“不错,你尽管拉。不过,你要是拉不开,就趴在地上给我和张兄每人嗑三个响头。”
刘平飞心中暗笑,就怕你不上当,妥了。举目环视周围的人群,刘平飞微笑地问道:“诸位可否作证?”
旁边的人巴不得看场热闹,闹轰轰地开口,“行”、“我作证”、“别废话,快拉吧”。
刘平飞“嘿嘿”一声冷笑,喊了声“诸位请看”,左手握住弓背,右手拉住弓弦,双膀一用力,只听“吱呀呀”、“咔崩”一声,这张飞云檀木弓生生被刘平飞拉成两断。
“哈哈哈,还以为是张宝弓,原来放久了没用都朽了,用力过猛给拉折了,对不住对不住。”说完,刘平飞把断弓往地上一扔,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周围一阵“吃吃”声,谁也没料到刘平飞真能拉折两石弓,天啊,这没有三四百斤的力气可做不到,再望向刘平飞的眼光如同发现了外星人,他们不知道刘平飞本来就是外星人。
张古良呆呆地看着刘平飞,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发冷,忍不住轻轻地颤抖着。刘平飞嘲讽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刃直刺入他心底,除了恼怒和悔恨,张古良隐隐生出惧意。
孔富贵顾不上看刘平飞的眼神,此刻的他跳下马,蹲在地上搂着断弓痛哭流涕,就算他再纨绔也知道这张弓对孔家的意义。弓断了,天塌了,回去怎么向父亲向列祖列宗交待,自己这身肉估计到时没几块能是好的。
想到这里,孔富贵“呼”站起身,满脸的眼泪鼻涕也顾不上擦,上前一把扯住刘平飞的衣袖,痛不yu生地嚷道:“刘平飞,你赔我的宝弓。”
周围发出一阵“嘘”声,刘平飞哑然失笑,冷冷地讥道:“刚刚放的屁就想吃回去吗?”
“我不管,今天你不赔我的宝弓我就跟你拼了。”孔富贵拉着刘平飞的衣袖,不依不挠地像个泼妇撒着赖,张古良自觉没趣,悄没声地溜了。
众人一看有热闹看,围着起哄吆喝,更多的人赶过来看究竟,吵闹声惊动了点将台上的潘大帅和和亲王。
潘仁强一皱眉,问道:“场上还在骑马she箭,左边那一堆人在干什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有人前去查看,片刻后禀明缘由。
姬彪一听刘平飞能拉折两石弓,眼神一亮,笑着对潘仁强道:“想不到这个刘平飞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我大申又要出名强将了。”
潘仁强点点头,道:“这是我大申之福。”想了想,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取我的铁背铜胎弓给那刘平飞,叫他上场she上几箭,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的能耐,三石弓不会也拉折了吧,叫他仔细着点,拉坏了我可不依。”
潘仁强的铁背铜胎弓乃是当今申帝所赐,铁背铜胎,两头镶着犀牛角,弓弦是虎筋、牛筋和鹰筋揉合拧成,这张弓长近一米,重达三十余斤,没有三四百斤的力气绝拉不开,乃是申国的名弓匠欧阳奇呕心沥血五年制成杰作。
潘仁强出镇宁远城,申帝将这张弓赐于他,让他见弓如见帝,以示恩宠。潘仁强坐镇宁远城八年,用这张宝弓she杀敌将无数,除了出征,这张宝弓被他悬挂在帅府卧室,每天专人保养,今ri被刘平飞勾起兴致,特命人借与刘平飞一试。
听来人传达潘大帅的话,刘平飞向点将台拱手谢过。执弓在手,沉甸甸的感觉,刘平飞心chao澎湃,暗道:今ri我要一she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