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看到刘平飞平静下来,白庆仁示意灵瑶取出骰子和骰盅放到刘平飞身边的茶几上,笑着解释道:“小哥,不是信不过你,按规矩要先考考你。”刘平飞点头同意。
灵瑶将三枚骰子放入骰盅里,轻轻一晃,“哗啦啦”骰盅响个不停,刘平飞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ru波臀浪,婀娜生姿,早已神魂出窍,哪里记得什么听骰神功。
“嘭”骰盅被砸在茶几上,这才将刘平飞的魂魄震回。红着脸看了一眼灵瑶,刘平飞不好意思地道:“瑶姐,麻烦你再摇一次。”
灵瑶白了刘平飞一眼,差点又勾出刘平飞的魂魄。刘平飞这次不敢大意,静气敛神用心听着骰盅内的动静,等骰盅落地,刘平飞已经心中有数。一连十把,灵瑶换着不同的方式摇动骰盅,或重或轻或无声,都无法隐藏刘平飞的灵觉。
旁边观看的白庆仁知道自己捡到一块宝,示意灵瑶收拾起骰盅,移身坐到刘平飞的身边,心花怒放地笑道:“小哥莫怪,这是规矩。”灵瑶递过来一份文书,白庆仁接到手中道:“签过这份文书,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看来白庆仁早有准备,但刘平飞接过文书出乎意料地没有急着翻开,而是轻轻放在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这才不慌不忙地道:“老丈,我还有几句话要当面领教。”
见刘平飞这么快就恢复了清明,白庆仁心中暗赞一句,对眼前这个漂亮的年轻人又高看一眼,看来自己想蒙混过关难了。想到这里,白庆仁将身子往太师椅上一靠,气定神闲地道:“小哥请讲,老夫洗耳恭听。”
刘平飞这时已经从刚才二千两银子的冲击中完全平复下来,从灵瑶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听骰之术在申国会的人不多,奇货可居,这老白头生意人自居,绝不会吃亏。自己今天凭借着听骰之术从一两银子博到七十两,这样算来二千两银子也不过是每个月三四次出手而已,当然风险是有的,但好像不是很难,二千两银子卖得太低了。
刘平飞稳了稳思绪,笑着对白庆仁道:“老丈,除了听骰之术,我其他赌法都不会,老丈的美意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白庆仁微笑着地看着刘平飞,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居然在老夫面前玩“yu进先退”的计策,接下来该是不过后的“狮子大开口”了。
果然,刘平飞话风一转,道:“不过,术业有专攻,小可对骰宝倒是做过一些研究,对于其中的一些玩法做了改进,还请老丈指点一二。”
“好一个术业有专攻,想老夫这辈子也就会赌这一样。”白庆仁听了刘平飞的这句话,击掌相赞。
“您是前辈行家。”刘平飞随口恭维道。他前世研究生阶段学得是概率学,对骰宝的各种玩法、赔注、赔率做过深刻的研究(详见作品相关:有关骰宝),此时挑出几处对着白庆仁讲解起来,可谓顺手拈来。
白庆仁最初脸带微笑,敷衍地听着,等着刘平飞讲完后提条件。但越听白庆仁越是惊奇,各种玩法还在其次,对赌率的计算和胜率就算在赌场玩了一辈子的人也没几个清楚。白庆仁的脸se大变,“呼”地一声站起身,对着灵瑶道:“瑶儿,你让外面严加把守,不准人靠近。”
等灵瑶吩咐完后进屋,见白庆仁正在厅中急速地来回走动,不时地下意识地搓动手,灵瑶知道这是义父思考时的习惯,看来刘平飞说的骰宝新玩法打中了义父的心,义父才会这样借助来回走动盘衡利益,准备决策。
转眼却见刘平飞架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地吃着点心喝着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觉好笑,走过来替他续上杯茶,轻声细语地陪着他闲聊。
白庆仁来回踱着步子,脑袋里却像翻江倒海一般,凭着刘平飞提的新玩法,和他计算的赔率,自己的怡情庄很快就能脱颖而出,不敢说独占鳌头,至少四大赌场以后要改做五大赌场了,这是上天赐给自己的机会。看着正嘻皮笑脸跟着瑶儿聊天的刘平飞,白庆仁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绝不能让这小子溜出自己的掌心。
打定主意,白庆仁坐回座位,灵瑶乖巧地站在他身后,替他捏着肩膀。白庆仁慈爱地拍拍灵瑶的手,朗声笑道:“小哥,让你见笑了。”
不待刘平飞开言,白庆仁急急地将自己的打算抛了出来:“小哥,这份供奉文书老夫不打算改它,这是个小钱。如果小哥愿意将那骰宝的新玩法和赌率详细告知怡情庄,老夫做主给你怡情庄两个点的股份。”
怡情庄在开羽大陆少说也有仈jiu十家分场,每年的赢得至少也过千万,除去暗股干股和打点花费,这两个点的股份也至少在十万两银子左右。灵瑶听到义父用两个点的股份来收买刘平飞的骰宝新玩法,瞪大了双眼,呆呆地看着义父,眼前这个人还是jing明小气的义父吗?
刘平飞看见灵瑶目瞪口呆,白庆仁则有点声嘶力竭的样子,知道两个点的股份不少,点点头,同意签订文本。
看到刘平飞在文书上签上名字,白庆仁这才长出一口气,忍住心中的狂喜,兴奋地高叫道:“瑶儿,叫人送上一桌酒席,我要与刘小哥边吃边谈。”
月se初上时,刘平飞怀揣两份文书、五百两银票和七十两散银,带着一分满意、二分醉意、三分得意,衣角带风回到所住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