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一如既往的准时洒落在我的身上,我揉了揉眼睛缓缓坐起了身。
“都几点了?今天闹钟怎么没响。”我挠了挠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手习惯性的在床头柜的位置摸了摸,但是却是抓了一把空。
“嗯?!”我睁开被眼屎糊的乱七八糟的眼睛,瞬间被眼前的一切吓得睡意全无。
原来那熟悉的房间已是变了大样,房间里的布置跟我前不久跟老王一起去的那个千年古刹的客房一模一样。
我连忙坐直身子,伸下脚正准备穿拖鞋时却发现,床边是一双乌黑色的高帮布靴。“嗯?”我不由一声惊疑,但还是穿了进入,还好,挺合脚的。
穿好靴子,随手从床边一个像支架一样的东西上取下一件大氅披在身上后便是在这个怪怪的房间中四处观察了起来。
总体来说嘛,嗯,很复古。
我只能说很复古,因为这些布置跟古代画作里那些古代房间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是谁把我趁我睡着溜到我家并把我弄到这来了,我记得离愚人节还有一个多月吧。
就当我一脸懵逼的四处打量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像是婢女的小女生端着一个木盆踏着碎步走了进来。
“啊?!拜见大王!”那个小女生一见到我便是连忙跪拜了下去。“起来起来。”她这一跪也是把我吓得不轻,连忙上前叫她起来。“是,是”,女生明显有些受宠落惊,小脸瞬间变得绯红。
“我且问你,现在是什么年月?”难不成穿越了?不科学啊?!我见到女生那不像是装出来的神情和这怪怪的环境,心中一万只羊驼飞过,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马克思的棺材板是不是已经压不住了。
闻言,那个小女生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糯糯的小声回答道“回大王,今是永安二年六月癸未(即农历六月20日,下文改用为数字以便诸君阅读。)。”
听到此话,我已经基本确定了一个事实:我穿越了,还穿越到了一个基本没什么印象的时代。
“大王,我们洗脸吧?”见到我不吭声了,那个女孩重新端起木盆小心的问道。
“啊?哦,你放哪里吧,今天我自己洗。”我见到女孩的神情,按照常理她应该是我的侍女吧,但是现在我急需好好的静一下想想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于是便指着一旁的藤桌说道。
“是。”女孩乖巧的应了一声后,在把木盆稳稳的放在藤桌上后便是小步快趋的退了出去,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我不知道这丫头出去后会不会说大王失忆之类的评论,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快崩溃了。
说好的科学呢?说好的无神论呢?谁能给我解释下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估计不仅仅马克思的棺材板压不住了,怕是爱因斯坦的棺材板也压不住了。。
没想到穿越居然是真的存在的,那么历史不就会被随意篡改?那么哲学上的何为本源问题不就有了答案?那么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定论不就会被推翻?!
我感觉我的三观已经被颠覆了,但我的心中却是萌生了一种我能力挽狂澜篡改历史的豪情壮志。
但是后来的事实告诉我,历史的车轮是无法被阻挡的,每个人在历史长河中都有已经被注定的结局。
当然,这些事以后再慢慢说,现在我只想解决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
之前我有看过几部穿越的泡沫剧,每次看到主人公穿越过去一脸懵逼见人就问我是谁,这是哪之类的就不由呵呵一下,你是历史没学好吗?
但是这回我真的穿越过去了,才发现,真的懵逼!关键是,这段历史我真心不熟啊!!
我郁闷的坐在床上,看着不远处藤桌上的木盆冒着淡淡青烟陷入了懵逼思考死循环中。
永安?共享单车?呸!想偏了。。。永安二年,这个年号应该是在,在北魏?对,是在北魏,孝文帝?不对,孝庄帝?孝庄帝好像有两个年号,其中一个好像就是永安。对,现在就是孝庄帝元子攸的时代。
那么,我是谁?
在确定完时代后,我开始思考我是谁了。就当我思考我是谁时,突然想起那个血玉,冥冥中我感觉,这一切似乎跟这玩意有关系。
在哪呢?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居然没找到。我烦躁的抓了下有点痒的胸口,然后吐血发现,这丫的就在挂在我脖子上。。
这感觉就像把墨镜挂在领口然后满世界找墨镜一样,真是要被我的蠢给弄哭了。
我摘下血玉在透过轩窗漏进来的阳光下细细把玩。
“没什么不一样啊。”我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发现这玩意有什么特别啊,如果说非要说个不一样的,那就是吊绳换了个,从尼龙绳变成个麻绳。
看来从这个血玉上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我不由长叹一声。伸了个懒腰,眼角却是瞥见床脚倚靠着一柄剑,好奇令我伸手将剑拿了过来,好家伙,还挺有分量的。
拔出剑,一道寒芒瞬间迸射而出,我甚至能隐隐感觉房中的气温竟是降低了一些。
“好一柄宝剑”我赞叹到道这怕是历经百战,痛饮万人生魂才会有了如此杀气,真可谓是一柄神兵利器。
缓缓抽出剑,我细细的打量着这把做工精细雕文古朴大气的宝剑,并且发现在剑身底部,还刻着一行笔锋豪气的魏体铭文“元晔亲用剑”。
元晔?难不成我穿越成了那个北魏长广王,元晔?手中散发着淡淡血晕的血玉和寒光凛冽的宝剑,似乎是在证实我这一猜想。
“我,我是长广王元晔?”我不禁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但旋即想到,既然历史选择了我,那么我何不如就此逆转乾坤,打造出一个属于我的帝国!成为一个改变历史轨迹的逆天存在。
“我是长广王元晔!”我顿时豪气干天便是仰天长啸。但是这时的我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只是我的脑补的一厢情愿,未来的路,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