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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旗袍正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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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木莲本来还有些紧张地,身子随时处在防备中,后来却见这些妖怪的行为举止,看起来似乎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从他们的谈话中还知道,这些妖怪竟在人类社会中从事着各种各样的职业,有公司白领,私企老板,出租司机,公务员,甚至还有演艺界的明星,T型台的模特等等。着着实实让她吓了一大跳,这个城市里到底藏有多少妖怪?以前她看不出来不知道,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天天走在路上跟那么多人擦肩而过,或许其中的某个路人就是妖怪呢!

想来还真是奇妙,而且现在看到这么多妖怪聚集在一处,瞧他们过着的也是与人类无二的生活,更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在这些妖怪对她表示出好奇的同时,木莲也对他们生出同样的好奇来,在刚开始的紧张和防备放松下来后,她的好奇心渐渐被勾了起来。

而那些妖怪们除了刚进门的时候,看到她有些惊讶外,倒都没有什么不善的举止,最多就是有些好奇的找她聊上几句,后来看她实在忙,也就不继续叨扰下去,自己找了位置坐下享受悠闲的片刻。

但是木莲好奇归好奇,本职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她又是第一天上班,对这里的环境还很陌生,而且这家茶馆在外面看来只有一间门脸大小,其实里面的空间起码是四间门脸加起来那么大。而且这里的装修,除了中间留有一块全开放式的空间外,余下的全用屏风,纱曼,圆柱等巧妙地隔开,曲曲折折,绕来绕去的分成若干个半封闭式的小空间。所以有时候客人喊她上茶点加热水的时候,她还得找上好一会才分得清这声音是来自哪个方向,幸好还有四鬼妖们在一旁般这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然而即便是这样,木莲也还是从八点开始,一直就脚不沾地,忙到九点多才终于得空歇一口气。此时进来的客人大都已经坐下,该上的东西都已经上好了,剩下的就都是低声闲聊的话语,偶然有一两个需要添换茶水的,四鬼妖们也都能应付过去。九云便唤木莲到柜台那边去,给她端出几盘精致地茶点说道:“先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吧,等过几天你熟悉了这的环境后,就能应付自如了。”

“真没想到,你这的客人居然都是,都是……”木莲走过去,也不客气,喝了口水就拈了快茶点就往嘴里塞,连着吃了几块后才开口说道,却说着说着就讪讪地笑了一下,总觉得那两个字说出来好像是在骂人一样,便又拈了块茶点塞到嘴里。

“看到妖怪很奇怪吗?你身边不就有四个妖怪天天跟在身后转悠着。”九云斜靠在柜台上支着肘,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狼吞虎咽的吃相,见她嘴角边沾了好些点心渣滓,便很自然地伸出手,用拇指在她嘴角边轻轻擦了擦。

木莲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反射性地就偏头躲开了,她只觉得那细长莹白的手指触在她的肌肤上,所感觉到得竟是如冰雪一般的凉意!

“吃相太难看了,慢点吃,小心噎着!”九云也不在意,神色自若地收回手,那张妖魅的脸上依旧挂着邪肆的笑意,两眼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她刚刚选的是一款青色暗花软缎短袖旗袍,贴身的面料极好地勾勒出她一身的玲珑曲线,显得整个人像是宝瓶里的一朵栀子花。说话间,偶尔露出浅浅的笑颜、娇矜而内敛,举止顾盼犹疑,真是妙不可言……

“哦。”木莲被那双眼睛这么打量着,有些不自然地抬起手随意地在嘴边擦了两下,想打破这微显暧昧的尴尬,便接着问道:“晚上来这的都是妖怪吗?”

“不是,也有不少有特殊需求的人类在晚上的时候来这里消费的。”

“特殊需求?”木莲面上现疑。

“你觉得妖怪和你们人类最大的差别是什么?”九云又是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木莲,忽然问道。

“差别?呃……比较强大,危险……”木莲怔了怔,一时不太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迟疑地开口,却又觉得似乎自己说的不太对。

“你和妖怪相处了这么久,就这得出这么个浅白的结论吗?”九云微眯了眯眼睛,然后往四鬼妖那边看了一眼,接着说道:“要说危险,这世上还没有什么能比人类更加危险和邪恶的了;要说强大,谁又敢保证,在人类那核武器的威力之下能够毫发无伤的?”

“……”木莲一时沉默住了,这,她还真没这么想过呢。

“其实,妖怪,不过是比你们普通人多了点特殊能力而已,然后尽量用这些能力在人类社会中混得风生水起,毕竟,有些事情,他们可以很方便的完成,而有些身份特殊的人类,又总是需要有人帮他们完成某些麻烦的事情,所以需求就又供给,渐渐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圈子。”

“圈子?”

“其实就是一个特殊的社交圈,比如,谁要想知道某国的领导人今天晚上睡在谁的床上?他有没有私生子?有几个情妇?这种事情,找妖怪来打听情况,还不是很轻松的事情。”九云说着说着两眼渐渐笑开来,木莲听得呆住,瞪着他问道:“也就是说,你这里其实就是个地下交易所?”

“呵呵……虽然不太好听,不过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你看,赚这个钱是不是比单单赚茶水钱容易多了?”九云轻轻一笑,摊了摊手说道。

难怪他从开门到现在一直就没上前去招呼客人的,只是偶尔朝进来的人微微点头示意,完后一律事情都不管。除了他自己喝的那壶茶是他亲手泡的外,别的都是木莲自己动手泡的,那些客人居然也没什么意见,原来人家到这来压根就不是来喝茶的。

“你为什么把这些都告诉我?”木莲微微惊讶之后心中又生出几分警觉来,这种事他大可不必告诉她,像这样的事情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而且由他刚刚举的那个狗仔队的例子延伸出去想的话,要是有谁想买谁的命,对这些妖怪来说,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然是——想和你更亲近一点啊!”九云邪肆地一笑,向前俯身,两人之间是隔着柜台的,只是他这样一个动作,看着就像是要靠过来似的。木莲微微皱眉,脸上显出一丝不快来,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看着他,心里默念着昨晚青岚教她的咒语,打算只要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就马上启动诛魔印。

“算了,这么经不起逗,没意思。”九云一看她后退了去,便也只好作罢,收回了身子,坐在柜台里面的高椅上,然后往前半靠在柜台上支着肘,瞟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你既然已经能看得出那些家伙都是妖怪,这些事情也迟早能看得出来,还是早点告诉你的好,免得你以后猜这猜那的胡思乱想,把我想歪了。”

“那普通人怎么知道你这里的?”木莲看他坐正了,便也走了回去继续问道。

“当然是有人介绍了,哦,看,正说着就有几个真正的客户上门了。”九云说着示意木莲往门口看去。只听风铃丁铃当啷的一连串脆响,木莲转头看过去,正好店门被推开,然后从外面走进来四个穿西装的男人,除了前面领头的那个外,后面那三个倒真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木莲赶紧起身迎了上去,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这的服务员,迎客领位是她的职责。只见那三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被领进这里后,个个面上都微带诧异,谁都没想到外面看着那么普通不起眼的店面,走进一看,里面竟装修得这般的奢华又别致。领头的进来一看见木莲也是微微一怔,木莲这一晚上已经见多了这种表情,倒也应对自如了,先朝他倾身礼貌的一笑然后才问道:“先生是四位吗?请往这边来。”

“是的,好的,麻烦你了。”领头的男人怔了怔后,往九云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朝她点了点头。

“不客气。”木莲还以微笑。

“嗝——”这时正走在后面的那三个男人其中的一个忽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瞬间带出重重的酒味来,木莲不由得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几个男人那三双色迷迷的眼睛,此时也正往她身上上下打量着。她当下就皱了皱眉,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厌恶来,这几个男人此时这种打量她的目光,完全是赤裸裸的,眼里含着分明的欲望,像是在用眼光来扒她的衣服一眼!这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刚从某个夜总会出来的,肚子里早灌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酒,现在酒正在兴头上,走路也微微有些摇晃,三个人是相互扶着走的,边走嘴里还都没闲着。

“真没想到,这永安市里,居……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没错,真是不错,特别,特别是这的小姐,光看着,就比那夜总会里的什么狗屁大学生要好几百倍!”

“老哥,你心又开始痒痒了吧!要不咱几位一会再……”

“嘿嘿嘿……你这主意不错,不错!”

木莲冷着脸走在前面,当做没听见这些话,而领头的那个男人也知道那几位客人都是什么货色,只是嘴上说说的话,便就由他们说上几句,他也不好制止。

没一会,木莲便把他们领到一个有四人座的小隔间里,等他们都一一坐好后,领头的那个男人点了一壶铁观音和几样普通的茶点。木莲挤出微笑说道:“好的,您稍等。”说着转身正要出去。

这时,坐在离木莲最近的那个男人忽然伸出手要往木莲腰上摸过去,然而此时的木莲早已经跟过去不用一样了,她身体的反应的敏捷度比普通人不知要快上多少,所以这只咸猪手还未伸过来,就被她一个扭腰闪了过去。那个男人也没想自己竟摸了个空,心里一愣,随即生出怒意来,一个小妞而已,刚刚一路走来,那腰肢就扭得那叫一个销魂,摆明了是要勾引老子,现在还装什么清高!

木莲虽是闪了过去,然而这里的空间毕竟狭小,那男人又志在必得,酒又在兴头上,心里头一热,干脆一下子起身,挡住她的去路,然后猛地抓住木莲的胳膊要把她往自己的位置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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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区好冷,大家咋都不说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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