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ri清晨八点,齐御风风尘仆仆地推开家门,虽然早已经打过电话,有了预料,可眼前情景还是让他略有些失望。
只见家中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母亲留下的纸条告诉他,要晚点回来,让他白天随便对付一口吃食,晚上等她回来再全家吃饭。
齐御风看着冰锅冷灶,苦笑一声,将小狐狸放在地上,任由它玩耍,一件件从包裹从提出带回来的东西,想着整理之后,再放入自己卧室之内。
他这一学期从苗笛哪里赚了足足四万块钱,于是这一次回家也给家人买了不少东西,再加上他当时下长白山之时,也曾带着几棵人参,天麻等珍贵的中草药,留在学校也用不上,索xing一股脑全带回家中。
他正自埋头收拾行囊间,只见嘎达一声门响,一只脚随即迈了进来,小狐狸本来在好奇的打量着这屋子,一见来人,蹦跳几下,跳上去就咬了那只皮鞋一口。
“这什么玩意儿,吓我一跳!”那只皮鞋的主人踢了小狐狸一脚,走了进来,看了齐御风一眼,继而说道:“回来啦?”
齐御风抬头一看,见是自己父亲穿着一身西装,脚上皮鞋锃亮,走了进来。
他这一身正装宛如正要上班一般,可齐御风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加上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便知道他肯定是打了一宿麻将,刚刚散席归家。
他心有不满,不由得只轻“嗯”了一声,然后便继续低头从口袋里掏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胡斐夫人苗若兰制作的药丸,也有他临行前在长chun买的各种东北土特产。
小狐狸不依不饶,被踢了一脚之后,一骨碌爬起,依旧趴在齐御风父亲齐若成的鞋面上荡来荡去。齐若成甩了两脚,没有甩开,便伸腿一弹,将小狐狸轻轻震了下去。
齐若成也没换鞋,就那么穿着皮鞋踏上地板,然后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半天,继而起身喝了口水,然后看着齐御风问道:“几点到的家?”
“也刚到。”
“这是……几点的火车啊?”齐若成有点迷糊。
“你看我带这些东西,能坐火车吗?”齐御风一指面前这大包小狗,有点埋怨地说道。“第一次上大学回家,你们不接就算了,回家连个人影都没有。”
“切,这不工作忙嘛,——这都什么玩意儿?”齐若成低头看着地上这一堆包裹,不由得有点纳闷,心道这一堆东西,他一个人是怎么拿回来的啊?
“给你补身体的呗,你这天天熬夜,多伤身体啊。”齐御风略有些讽刺般的说道。
齐若成登时脸se一板,严肃说道:“切,我这天天陪领导打麻将,还不是为了供你念书,你别不识好歹。”
齐御风一听,不由得有点不服气地说道:“那这学期生活费都是我妈打给我的吧?你老人家出钱啦?”
齐若成本来一副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的表情,闻听此言,不由得萎靡下来,轻声道:“下学期我供还不行吗?我这不……最近手头紧嘛。”他停了一下,又有点自嘲似的说道:“再说你妈多有钱呐,我哪能跟他比。”
他此时一低头,猛然见到包中裹着的那柄玄金宝剑,雕龙画凤,辉光灿烂,甚是jing美考究,不禁霍然一惊,急忙一把抓起,横剑便要抽出。
齐御风一见,不由得一惊道:“你小心点!”
齐若成眉头一皱,白了齐御风一眼道:“去,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我说这剑可快了,你小心点别割到手。”齐御风急忙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齐若成嘀咕一声,掂了掂手中长剑,突然脸se一变,“怎么这么沉?你在那里偷的?”
齐御风当即不干了,抬头叫道:“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偷哇?明明是我的好不好?”
“那你在哪里弄的?”
齐御风反过来白了他一眼,道:“我师傅给的。”
“呦,你还出息了呐,在哪个耗子洞找了个老要饭的?”齐若成闻听有点不屑,“咱们老齐家功夫不够你学啊?”
齐御风眼看他毛手毛脚,便要拔剑,不由得着急,当即反手一掌,如云出岫,层层叠叠,向齐若成胸口袭来。
齐若成见这一掌来势巧妙,向后退了半步一侧身,口中说道:“喝,能耐大了,还跟你爸动手动脚的呢?”当即便要抬手教训一下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