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焰丝毫不在意苏酉的态度,说道:“人口拐卖案,通常都是食物链型犯罪。”
“第二句。”苏酉不耐烦的说道。
“苏远道是中转站。”
“第三句。”
“拐卖还在继续。”
苏酉咬着牙,没有说话。
熊焰看了他一眼,缓缓张口:“你是大学生,想必知道这些妇女儿童被拐卖之后,会有怎样的下场。”
苏酉最恨的就是自己心软的时候,比如现在。
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些被拐卖的妇女儿童会有怎么样的遭遇?
他这辈子最恨两种罪犯,一是强,奸犯,而是拐卖妇女儿童的,苏远道很不幸,这两只样都给占了,因此他也成了苏酉最恨的人。
苏酉曾经是校学生会的文化部部长,曾经专门做过一期保护妇女儿童被拐卖的专题。
那时候的他也是第一次对生折采割这个词有了深刻的理解。
生者采割,说的就是那些人贩子,在拐卖了儿童妇女之后,为了使他们乞讨赚钱,博得广大群众的同情心,就把他们的身体进行处理,这种处理也就是畸形处理。
一具原本好好的身体会被他们或者断成弯曲,或者生生的截肢。
具体的内容是苏酉不愿意想了,他只记得当初在做这篇报道的时候,他可是一边骂着娘一边做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样变成一个畸形的赚钱工具。
这究竟是人性的畸形,又或者是社会的畸形。
当初的苏酉难受了很久,每当他在街上看到那些奇形怪状的乞讨人的时候,总会随手报警。
虽然也不知道究竟有不会有用,但是起码他的报警也许就无意当中拯救了一个人继续所受折磨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酉抬头问道。
熊焰细细的看着他,此时此刻,他脸部的表情已经松了很多,从刚才的剑拔弩张逐渐转成了一种哀伤。
苏酉的心也逐渐的放松了下来,这说明突破口已经找到了。
“我们想要查清楚苏远道的上下线,只有将他们一网打尽,拐卖人口才可以暂时被停止。”熊焰说道。
苏酉很反感这个话题,但是也想尽一份力,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实实在在的无奈。
“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而是苏远道的这些事情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苏酉没有说谎,这些事情他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苏远道太擅长于伪装,以至于出事的时候还让苏酉怀疑他是不是被冤枉了?
现在想想,他真是觉得自己傻。
“你和他在s市是共同生活的吧!”
熊焰问道。
苏酉如实的点了点头:“我们是共同生活,只不过他每天早出晚归,对于他日常生活的事情,我真的不了解。”
熊焰点了点头。
随后他在怀中的一个本子当中翻了起来,很快,他找到了一张照片。
抽出那张照片,他举报了苏酉的面前,你认识他吗?
照片上似乎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虽然长得有几分大孩子的样子了,可仍然掩饰不住那种稚嫩。
苏酉看着这张照片,总觉得有些面熟的样子,可是一时之间,他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孩子了?
见到苏酉皱着眉头,熊焰突然有些兴奋。
这个孩子的下落,他已经调查了很久了。
这孩子被家人报警说失踪,最后一次通话,他们调查发现是苏远道的手机号码,因此怀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来问苏酉。
突然,苏酉脑海中一闪,他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他上次任务当中那个折磨了她半个月的腐尸嘛!
“她死了。”苏酉脱口而出。
熊焰的心仿佛被击中一道惊雷,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酉:“他死了?”
苏酉一时有些呆滞,也有些暗恨自己的鲁莽,他这么脱口而出,肯定会遭人怀疑。
果然,小刘一个大步上前,一下子来到了他的面前,警惕的看着他。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不论他怎么圆,都已经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他叹了口气,假装一副很哀伤的样子说道:“这不是朱村长家的孙女吗?今天上午我听说从他们家挖出了一具女尸,可不是死了吗?”
小刘和熊焰狐疑的对视了一眼,熊焰摇了摇头说:“这不是朱长贵家的孙女。”
苏酉假装吃惊的啊了一声,说道:“不是吗,那我认错了!”
熊焰收起了照片,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只是小刘一副很不相信他的样子。
看上去这个女孩子的下落,熊焰和小刘非常焦心,难道这个女孩子是被拐卖当中的孩子之一?
苏酉心中惊骇,如果是这样,她又怎么会变成了一个厉鬼呢!
苏远道,你到底是怎么折磨的这些孩子?
苏酉此时此刻恨得牙根痒痒,在他看来,熊焰问他这个女孩的下落,那肯定是跟苏远道有关,跟苏远道有关的无非就是拐卖儿童案了。
看来这个女孩子肯定是苏远道拐卖出去的!
他心里堵着一团洪水,想要说出口,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难道他真的要说出黄色木门的事情吗?
可是眼前的警察会相信他每天晚上通过一扇门而附身到各种人的身上,逃脱厉鬼的控制吗?
恐怕这些话一说出口,就不再是这些警察,相信他不相信他的事儿了,反而会把他当成一个疯子了。
他心中又惊骇又难受,明明许多话就堵在嗓子眼儿,可是偏偏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熊焰深深的看了他两眼,突然说道:“那你先忙,我们先走了。”
小刘有些不敢相信:“熊队怎么这么就走了?你不是还有好多话要问他吗?”
熊焰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儿,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小刘纳闷儿的点了点头。
熊焰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一串数字,递给了苏酉。
说到:“想起什么就打这个电话。”
苏酉接过纸条,脑海当中一片空白的点了点头。
连两个人什么时候走掉的都不知道。
他呆滞的走回了房间,一下子瘫倒在了沙发上。
他不能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