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告诉我,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魏猛看着河水里的画面,心急如焚,高小军有刘媛抱着,吴朋和吴绍纯有黄大力帮忙照顾,这个没心没肺的黄大力,连个里外都分不清楚,把吴朋叔侄的手铐打开后,也不知道看看奚羽月怎么样了,一边帮吴绍纯检查伤口,一边和吴朋聊天,聊地有声有笑的,只有奚羽月,可怜巴巴地一个人躺在悍马车顶上,也没个人看看到底怎么样了,魏猛一阵阵难过,只得哀求白灵槐。
“着什么急啊。正好我教你点法术,省得你只会极空破,糟蹋了我的精气!”一提到精气,白灵槐就一阵阵地心疼,那都是她的精气啊,修炼了一千多年,加上那棵灵槐的修炼啊,不明不白地给了人家不说,还被人家胡乱地“打”出去了,那是种什么感觉呢?自己辛辛苦苦攒钱,娶了个媳妇,让人家领回家去,当个使唤丫头,还是通房的那种,这份心里的酸楚呦,不能提,一提眼泪就止不住。
“昨天晚上你打一宿呼噜也没听你说要教我法术,偏偏这个时候教,不行,我没时间。”这个白灵槐太分不清个轻重缓急了,外面都死的死伤的伤,她还扯上“教学授课”了,现在魏猛的心里只有看看奚羽月怎么样了这一件事,其他的事情都被他PASS掉了。
“我在外面不能教你,如果我要传授你法术,是违反天规的,天雷直接就灭了你!呃……还有我!”魏猛是人,只能靠神仙点化,自己是妖,自己若是传授魏猛法术这在天规里算“妖惑众生”,会被雷部二十四天君降天雷直至魂飞魄散。
白灵槐左思右想,只有在魏猛的神识世界里,她教魏猛道法才不会有问题,因为神识世界属于魏猛,也属于自己的内心世界,三魂以内,当然因为自己的阴魂和魏猛的阴魂互换,现有是六魂以内,不在三界内,任何神仙都管不着。这就像人世间,有人管你说话,有人管你行动,他还能管得了你心里想什么吗?
“那就下一次再教,你看看,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连个打电话报警找救护车的都没有,这群傻×!”魏猛真着急了,他们是不是把奚羽月忘了,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去看看奚羽月呢。
“你不会‘通幽’之术,不能随心所欲到这里,你也不能每次都消耗精气来吧。”如果魏猛会“通幽”,那么白灵槐可以每天都让魏猛进入“神识世界”,从自己千年博览的群书里找出几个简单的,攻击力比较强的,针对人魈的法术,教给魏猛练习,可惜魏猛不会啊。
魏猛两次到神识世界,上次是白灵槐吸取魏猛的人气过多后,魏猛意外地使出极空破,造成身体无法承受进了神识世界,三天才恢复从神识世界里离开,这一次因为急火攻心,因为看到心爱的女孩被涂山挖出了心脏,使出极空破,损失了差不多一千年的精气,幸好人气未损,离开倒是容易,可到了人间精气恢复的速度要比神识世界里恢复的速度差很多,如果魏猛呆在神识世界里,再不使用任何法术和药物的前提下,他大约四十九天可以恢复,若是教他使用“导引”之术,只需要七日即可恢复,如果是离开神识世界,若是使用“导引”之术,魏猛需要半年才能恢复这一千年的精气,如果就任由自然恢复,白灵槐真无法计算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把这千年的精气补回来。
魏猛有没有精气对白灵槐至关重要,魏猛若是没有精气还怎么帮她捉人魈,弄不到五个人魈,她怎么用乾坤化业炉炼制丹药,没有丹药她怎么恢复法力,没有法力她有怎么驱动断魂玉把自己的阴魂和魏猛的阴魂换回来。这都是一条龙跟下来的,若是一步跟不上,那就会步步跟不上。
“我不管,我要出去。如果你不让我出去,我就再不给你买棒棒糖,不给你买瓜子,不给你捉什么人魈!”
“不行!”一听魏猛说不给自己买棒棒糖和瓜子,白灵槐顿时慌了神,头可断血可流,好吃的不能丢,没有了棒棒糖,那她不就要像过去一样结结巴巴地说话了,没有瓜子,那每天漫长的二十四小时要怎么打发啊。
魏猛瞬间抓到了白灵槐态度的变化,食物果然是吃货致命弱点:“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魏猛语气坚定地说。
“那……出去你就请我吃蛇肉,我六十年没吃蛇肉了!”白灵槐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撅着嘴道。
“行!我弄个白娘子给你吃。你快把我弄出去!”魏猛说着把身体转过去,抱着脑袋撅起屁股对着白灵槐。
“你干呢?”白灵槐不知道魏猛为什么要摆出这样一个既不雅又可笑的姿势,那姿势就像个把头扎进土里的鸵鸟,顾头不顾腚的。
“别废话了,赶紧的!”上次是被白灵槐用拐杖打在屁股上掉到河里出去的,魏猛也不情愿,可这也没办法,只要能出去见奚羽月,挨打就挨打了,咬着牙忍着。
白灵槐笑了,挥舞着拐杖,朝着魏猛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魏猛的身体就个球飞出去,飞行中,魏猛两只手捂着屁股惨叫不绝于耳。
没有掉到河里,而掉到了草地上,没有回到人间,依然在神识世界。魏猛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瞪着笑地都直不起腰的白灵槐:“你耍我。你还是人吗?”
“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地仙!”
“滚犊子!蛇肉没了!这辈子都没有蛇肉了。”魏猛不知道除了用“断食”来报复白灵槐以外,还有什么办法能教训这个没心没肺的吃货。
“你还想不想出去了?”白灵槐没有示弱,拐杖朝魏猛前面虚空一戳,影像显现,这个的视觉角度是在空中,而且是奚羽月的身体的上空,魏猛看着影像,就像被施了点身法,手也不揉屁股了,嘴也不和白灵槐争斗了,眼神不错地盯着影像:奚羽月躺在悍马车顶,衣服已经被撕裂地破烂不堪,尤其是上身就剩下几丝布料,根本无法盖住奚羽月尚未特别丰满,但诱惑十足的身体。
魏猛感到鼻腔里热气腾腾的,一股热流顺着他的鼻孔流出来。
“没出息的东西!”白灵槐见魏猛流鼻血,忍不住骂了一句,心里暗道:至于吗?上次在娘娘庙看到自己换衣服,魏猛流鼻血情有可原,谁让自己天生丽质,美艳不可方物呢,这次看别的女人,他又流鼻血,没见过女人啊,就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去看个车展不得失血过多而死啊。
白灵槐朝影像看了眼,她的眼神也离不开了,【作者删去106个描写奚羽月身体的文字】,莫说是不经世事的魏猛,就是自己这千年老妖,看着奚羽月几近*的身体,也感到心潮澎湃,有羡慕,有赞美,当然,也有嫉妒。
“墨镜墨镜,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你敢说别人,我就砸碎你!”世界上有一万个女人,就会有一万个女人会这么说,因为在女人的眼里,自己永远是最美的。
“看够没?眼睛掉里出不来了!”白灵槐不满地拿拐杖敲了敲魏猛的头,这小子太不尊重女人了,当着女人看别的女人,还是影像里的女人,这不是搂着媳妇看A片吗?
媳妇?白灵槐的脸一阵发烧,自己怎么会用这样的比喻呢?这要让魏猛知道,还不得让他笑话。
“她的胸口没伤口,那……那个老犊子挖心就是我的幻觉!”魏猛盯着奚羽月的胸口,他是看到那个男人用白色的长尾巴撕开奚羽月的衣服,插入奚羽月的胸口,把她的心挖出来,挖出来的时候,那颗心还在跳动,而此时影像里的奚羽月胸口只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没有任何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心脏真被挖出来,那胸口还不得留下个保龄球那么大的洞啊,而奚羽月的胸口很完整,魏猛看了又看,依然没发现伤口。
就在魏猛疑惑的时候,原本奚羽月本来平静的胸口突然高低起伏了一下,还不等魏猛反应过来,奚羽月的胸口起伏地更厉害,也更频繁了,在那两团高耸地助力下,更加的明显。
“她活着!她还活着!”魏猛指着影像里的奚羽月,扭头朝白灵槐欢喜地叫着。
白灵槐也是微微吃了一惊,奚羽月的心已经被涂山挖走了,怎么现在奚羽月还有心跳呢?难道涂山发了慈悲之心把心又送回到奚羽月的身体了?涂山也不是那种人啊。
当年骗了大师姐,偷了《齐天要术》后就再也没回来找过大师姐,听师傅说了,涂山是个薄情寡义之徒,他怎么会怜香惜玉把心还回去呢。
“把它背下来,你就可以出去了!”白灵槐把手中的拐杖朝草地上一掷,拐杖笔直地竖在草地上,白灵槐掐诀念咒,掐诀掐的是本师印诀,念咒念的是智慧明净心神咒,不多时,草地抖动,就在拐杖下面升起一座石碑,白灵槐见石碑升起,手朝拐杖指了指,拐杖变飞回到她的手里。
石碑大约两米高,半米宽,上面刻着繁体字,在最上面是标题: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魏猛念了一段就觉得头晕目眩脑袋发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哥们的古文测试照着同桌抄了二十多眼才考了四十一分,让他把这满石碑的古文背下来,这不要他命吗?
“这是多少字?”
“五百九十一字。”
“非要把它背下来才能出去吗?就不能像上次那样吗?上次掉河里就出去了,没这么麻烦啊!”魏猛想和白灵槐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他怕等他把石碑上的东西都背下来,高小军都过了头七了。
“不就五百九十一个字嘛,有什么难的!”想当年师傅拿着一个苹果,告诉她只要背下《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就可以吃,自己可是半盏茶的功夫就背下来了。半盏茶是多久?一盏茶是十五分钟。
“你是不难,我是真难!你换一个吧,换一个,这个我实在背不下来!”魏猛哪有背经文的心思,他就想赶紧出去。
魏猛又朝影像看了看,奚羽月就像是睡着了,胸口跳动地没刚才那么剧烈,很平缓,很有规律,不过她依然是一个人躺在悍马车顶,没有人理睬她。
这帮缺心少肝地玩意儿,怎么就没有人过去把奚羽月扶起来呢,起码弄件衣服给她穿上,这神经半夜的,再感冒了。
一个黑影一晃,一个东西从黑夜中跳到悍马车的车顶,围着奚羽月的身体转悠着。
“狼!”魏猛叫道。在奚羽月身边转悠的居然是一条黄色的狼,它正张着绿色的眼睛看着奚羽月,时不时地在奚羽月的身上嗅嗅,抬起爪子在奚羽月的胸口拍拍,又开始转悠。
“黄大力,黄大力,快把狼弄走!”魏猛朝着影像里喊着。
“他听不见!”白灵槐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狼突然出现,双山县又不是深山老林,怎么会有狼呢。
白灵槐不敢怠慢,忙掐诀要让魏猛和自己从神识世界出去回到人间,手诀刚要指向魏猛,却见魏猛两眼盯着石碑,心无旁骛地背诵着《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