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的黑色羽箭及开弓拉弦声从身后传来,身边不断有人被利箭射倒,惨嚎着倒在地上。自己被人拉的向前仓皇而逃,那人似是一位十三四岁的丫环,圆胖的脸儿写满了惊恐,但她执着的死死牵住自己的手,带着自己翻过一个又一个尸体,或是还没有死即将咽气的人。
忽然,自己的脚被什么箍住,疼的自己泪珠滚落。低头望去,只见是一位满嘴喷血的士兵伸出血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脚踝。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见眼前寒光一闪,手掌断裂,那人终于放开了自己。
只见一位身穿黄甲的将军来到自己身边,他的甲胄上满是鲜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他焦急的对自己说着什么,可是自己一个字也听不见。奇怪,明明听得到别的声音,却听不见他说话。
就在这时,又听得新一轮箭雨落下。黄甲将军手中钢刀狂舞,拦下数十支箭,但终有一支黑羽趁他力衰时一没透过,将拉着自己的小丫环钉到地上。
自己似是大声哭喊着,那黄甲将军从旁牵过一匹失去主人的战马,硬将自己抱起放到马上,用缰绳一捆,狠拍马臀。那马迈开四蹄飞奔起来,自己颠簸中回首一望,只见黄甲将军抽刀朝着数倍与已的敌人冲去,不一会就被埋没在敌兵之中。
那马在野外跑了不知多久,忽然蹄一软,朝前扑倒,自己也被甩了出去……
惊呼一声!雾气之中的草地上,一位女子猛然惊醒,只见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臂弯之中,他嘴角上翘,睡得香甜。女子忙坐起身来,竟然发现自己与他赤身相对。不由又羞又愤,举起玉臂,就欲将眼前这夺了自己清白的男子毙杀在掌下。
只是那手扬了又扬,又紧紧攥成拳头放了下来。“我,我是谁?他又是谁?”女子捂着头满脸痛苦神色,又看了眼地上的男子,忽然一拾地上凌落衣物,借着漫天的大雾,一捂身子,几下飞纵消失不见。
林洛浑不知刚才自己在死亡线上跑了几个来回,他皱皱眉,睡着嘟了个嘴,翻了个身,继续做着未完的梦。
自己似是一块顽石般,天地漆黑一片,似是不分黑昼,周围电闪雷鸣,似乎只要自己但有半分移动就会被雷柱殛的粉身碎骨。还有天地之间威压不断,压迫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再向上望去,只见无数条巨大的金色铁链从无尽的高空垂下,似乎固定着什么。自己望去,只见一块铁链上忽然眼睛一睁,哪是什么死物,竟然是条金色的独角龙,衔尾相连。
那龙眼光似是不怀好意,朝自己瞪来,竟然有身陨魂灭之危。
林洛吓的猛一闪避,却不小心一脸戳到枯草枝上,痛的睁开双眼。
小草沾着露珠,落到他的脸上,让他清醒了一些。林洛倏的坐起身,打量了下四周,原来只是一个梦而已。自己不是无手无脚的顽石,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真好。
但是又自纳闷自己怎么会在这,猛然间忆起,自己从冥界钻出,结果被那名不知是人是妖的清冷美女所擒,她似乎还要杀自己。回忆到这,林洛忙跃起小心戒备四周。
只听虫儿鸣,鸟儿叫,周围一片祥和安宁,除了赤*条*条的自己哪还有人在。林洛放松心神,她似乎已经走了。只是还有什么不对,林洛扭头想着,从自己的光胳膊看到光胸肌,看到光大腿,以及……不由怪叫一声,忙找了撕成布条的衣服套上,能遮一点是一点。
林洛见春光尽藏,才去了羞愧,不由又怒上心头,难道自己被那个妖精强那啥了。仔细回忆,忽然一丝模糊画面在脑海一亮,那片断似的记忆不断在眼前闪现。糟了!林洛忽然面色惨白,竟然好像是自己主动扑倒她的……
林洛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打回到事发之前,难道养了十七年就这样不明不白被不知什么种类的怪物夺了去?自己不会少了什么吧?林洛心底一惊,忙盘膝一坐,内视自身,功行百骸。
只见自己下身精元并未宣泄,内部器官一样不少,先前的伤势已经尽复,连断了的肋骨莫名其妙都好了。林洛舒了口气,再看识海中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道树,只见那小树似乎长高了不少,约三寸左右。这下林洛喜不自胜,自己从道书上得知,道树与自身修为息息相关,在人欲境阶段,当道树长至七寸七寸时就能晋级到鬼幽境。
自己才刚突破不久,又是什么原因促使自己的修为在长?一个念头忽然闪过,难道是传说中的“龙虎交泰,阴阳合和……”
林洛不由使劲抓挠头皮,难道她竟然还是元阴之身?只是想想她不知是个什么妖怪,就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好在阴阳交合也不需要真那啥,自己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恼。
罢了,罢了!也不去想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反而自己伤势尽复,道力又有所增长,算是不小的收获。
林洛纵身,跃到树上,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郊野岭之中,便寻了个看似有着城市迹象的方向赶了过去。
林洛如大鸟般,踏着树枝在林间飞跃穿行,惊起云雀四散逃逸。林洛忽然起了玩心,脚一轻蹬树枝,借一弹之力快如闪电朝一只最近的小雀飞去,手一抄,在它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握在手中。
手一松,小雀展翅一飞,林洛又一纵身,又将小雀兜在手心,如此几个反复,那小雀竟然赖在林洛手心,可怜兮兮的斜着脑袋瞅着林洛,也不飞了。林洛看的一笑,将它往树枝上一放,自己纵身离开。
林洛能清晰感触到,自己的身体各项素质比以前都有了很大提高,速度、敏捷、力量等。更重要的是,林洛发现一种新的兼有道力和黄泉之力原本功效的新的法力取代了二者。林洛心中暗喜,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能同时施展道术和黄泉鬼术?
只时一时间还没有机会施展,就从树上远远望见了一些人。仔细一瞅,却是个熟人,正是刘队长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