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圆盘。当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色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像是在为义阳古城罩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使得这里的一切都变得若隐若现,飘飘渺渺,很有几分出尘之气。
就在夕阳落下夜幕的前一刻,张文若出现在了义阳城一个随意的街头巷口,同行的还有一位俊俏的不似凡人的贵公子。
望着眼前这位笑颜如花的绝色美人,张文若在佯装寒暄的同时,眼角却不自觉地往其胸腹之隐秘私()处扫了几眼,蜂腰翘臀,如丘沃峰,只是一刹的远观,却让他忍不住在心中亵玩良久。
在张文若眼中李若水这个女人很有意思,颇有一种千变万化,百媚娇娘的味道;初见时,只是一瞥,心中便已是对她惊艳如鸿;
待偶有接触之后,却又觉得她是一个妩媚风情,矫揉造作的小女人,但即使是这样,其神韵间也偶有流露出一抹真性情,就比如说李若水这个名字,在告知张文若之前便事先声明此乃信手捏造的假名;
而后二人驾船入水时,她又换了一副模样,变得面若冰霜不苟言笑;而在见到东厂来人时,又是一副战战兢兢。恪尽职守的当差模样…
至于现在,似羞非怒,若迎还休,好像张文若在用目光偷窥她的同时,真的对她怎么样了一般。直惹得周围的众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春草,你快看街头的那两位公子…素履皂绦,面如冠玉,唇若抹珠,眉清目朗,真的一个比一个俊俏呢!”
“嗨!大小姐,男人长的俊俏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而且你看那个子高的手上拿的油纸花伞的伞面…那不是忘忧斋老板娘的独门印记么….还有你再看看看这二人的眉目神态….咦~!这分明是两个断袖的兔儿爷呀!…说不得他们就是从城南的男风馆里出来揽客的呢!…哎哟!大小姐,您可别再看了…再看下去可别长了针眼呐!”
“春草,你个死妮子,胡说什么呢!…谁在看他们了…奴家明明是在看…在看他们衣服的料子….对,就是这样的!…春草,你看那个满脸羞涩的公子,他那身上衣服的布料…远观生晖,微风轻扬,举止投足间竟不沾染半分云彩…好俊俏,好出尘,好…”
“呃,大小姐,您这是在看衣服还是在看人啊….”
“….”
当然了,这只是众多指指点点中的其中一幕。
……………………………
“若水姑娘,在下有个疑问藏在心中苦思良久,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此时,你我眼看就要分别,却不知当说不当说?”张文若腼腆一笑,望着李若水的胸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张公子,你的疑惑奴家是明白的,但是…你能不能擦擦嘴角的口水啊?!”
“呃,咳咳”张文若尴尬的面红耳赤,赶紧从善如流的抹了一把本就不存在的口水,才讪讪说道:“若水姑娘姿容脱俗,霎那间竟惹得小生恍惚了心神,端是让您见笑了!不过…方才小生所询之事,却不知当不当问?”
望着张文若的窘相,李若水不禁莞尔一笑,还趁机摆弄了个妩媚撩人的姿势,直把张文若逗弄的色授魂与,仪态全无的时候才转换颜色冷冰冰的回道:“张公子所疑虑者可是孙千户为何突然召见你?若是此事,还请公子莫要深究,须知道有些事情可不是你一介草民应该知道的!…还有,方才孙千户赏给你的那方令牌,还请张公子妥善保管,莫要轻易显示人前,您是读书人,与我们东厂牵扯太深,会对您的仕途有碍!”
见李若水敲打自己,张文若自然知道的其中厉害,当即点头附和道:“咳咳,谢过若水姑娘提点,小生自当铭记于心,定然不会与外人告知今日发生之事。”
“嗯,张公子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定然知道处事分寸,奴家自然放心的紧!”李若水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得了李若水的称赞,张文若难得没有贫嘴,反而埋首沉吟了老半天,才一脸犹豫地问道:“若水姑娘,你我今日在船上所遇到的事情,在下一定谨慎保密,再不敢多作口舌;但是在下心中还有一个与此事不相关的疑问着实有些思虑不通,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与我解惑?”
“哦?…还有想不通的疑惑?…张公子,您的好奇心可真的有些重呢?”李若水拢了拢耳边的松散发丝略带戏谑地瞥了张文若一眼,才淡淡的问道:“公子心中的这个疑惑可是与奴家有切身联系呢?”
“不错!”张文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道:“正因为此事与若水姑娘有些干系,在下才会求教您的!”
“既然与奴家有关系,那…”说道此处李若水不由得顿了顿,待吊足张文若的胃口后才调皮一笑说道:“…那张公子还是莫要追问才好!…奴家虽然生得娇艳,却是个带刺的花儿,张公子虽然是个难得的风流种子,但情你还是切莫招惹我呢!而且咱们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既然如此…何不相忘于江湖,做个淡若水的故人呢!…好了,话尽此处,奴家可不能于此处再多逗留了….张公子珍重,奴家这便告辞了…”说罢,李若水朝张文若淡淡一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萍水相逢么?…呵呵,若是我的嗅觉没有出错的话,李若水…这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
夕阳下,张文若望着李若水渐渐模糊的身影,不知为何,似乎有一种落寞的感觉在心中回荡。
…………………….
黄昏的背后便是缠满忧伤的夜幕,人们总会在黑夜的脚步声渐渐靠拢时,变得匆忙惆怅。
走在一条不知名的街道上,张文若收起了白天的嬉笑怒骂、浮夸做作,显得格外深沉。他摸着藏在怀里的那枚金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书生,平时也算是谨言慎行,平白无故地怎么会沾惹上东厂的势力…
难道,义阳城内暗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东厂的人是在招纳自己做个探子?
亦或是,这就是偶然!就像那个孙公公说的,他就是出门办差路遇此处时顺便帮着家中的长辈过来看看自己…
可是,他家的这个长辈又是谁?…孙公公提到了父亲,还对他的生平了解颇深,难道…他的这个长辈与父亲有旧?…或许吧,父亲很少提及他以前的境遇,或许这个神秘的长辈只是父亲以前的旧友座师之类的吧!
张文若摇了摇头,又拍了拍后脑勺,想要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只不过在他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悦来客栈”…
置身于夜幕之中的张文若不禁有些面色讪讪,他本来是要去找孙屠子的,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林大美人的住处,难道这是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在作祟么?…或许自己的性情真的有些风流了…
“张公子,张公子…还真是您啊!小的还以为是认错人了呢!…你今天早上不是说要去找亲人么?这大晚上的您不回家….莫非是还没找到失散的亲友?”
就在张文若望着灯火阑珊的悦来客栈出神之际,小伙计水生却意外的发现了他。
“咳咳,是水生啊!大晚上的怎么还在外面晃荡…这是在揽客?…怎么着,今天客栈里的生意不错吧?”
既然被人发现了,张文若索性走了过来与小伙计寒暄起来,寻思着是不是能再借宿一宿。
“嗨呀!还生意呢,张公子,您可别提了!….就今儿个早上您走后,小的在外面白白挨了一天的暴晒,这嗓子都快喊哑了…就愣是没揽到一个客人过来入住咱家的客栈!柜上到现在还没开张,在这样下去咱们这家客栈的生意早晚得黄!…都快没钱买米下锅了,俺二姨和小妞妞正坐在大堂发呆,都快愁死了!”
许是遇到了能说话的亲近人,才一见面,小伙计就止不住地抱怨起来。张文若虽然有些不耐,但是心存有事儿的他还是强笑着听水生发完一通牢骚,才劝慰道:“没事儿,水生你也别再埋怨,现在才七八月份,外出的旅人本来就不多,客栈的生意总会差点的;不过这不要紧,再过一段时间不就到了金秋时节了么…到时候外出访友的举子应该渐渐多起来的,咱们悦来客栈地段不差,屋舍里面的装潢还算雅致,再加上你服务的又是殷勤,老板娘也是难得的体面人,这些文人墨客们总能慧眼识得金镶玉的!”
“但愿吧!托张公子吉言,但愿生意会好起来!要不然…生意要是再这么萧条下去,咱们家的日子可真就不好过了!”水生呵呵一笑,也不当真,随口接话道:“不过呀,我看悬!…咱们义阳城临近的举子,有哪个不知道俺二姨夫科举作弊的那处戏码,一向自诩清流的儒生躲都来不及,还能往咱们店里钻?…哼哼,就算真有些不要命的读书人愿意住店,那俺们也得留点心思防备着,要知道这些书生学子最不是东西,说不定就是见俺二姨寡居在家,存着腌臜的心思过来的呢!”
我去,你这明显是在指桑骂槐啊!啥叫这些书生学子最不是东西,仿佛站在你面前的我,就不是读书人一般…虽然我真的存了一些腌臜的心思,但是我都是抱着欣赏的目光,批判性的思维觊觎你二姨的呀!
“…”张文若望着仍不自觉的水生真的无话可说。
“…对了,张公子,咱们聊了这么久,小的还没来及请您到屋里坐坐呢!…哎呀,大晚上的,难得碰到个可以话语家常的亲近人,一时不察竟是怠慢了!…诶,诶!张公子,您快里边请!”
说着,水生便热情地招呼着张文若走进了悦来客栈,二人才刚踏上门前的台阶,水生就忍不住扯着嗓子往屋内喊起来,“二姨,囡囡,快看谁来了!…是张公子诶!…张公子今儿个出门没找到亲人,这大晚上的,又来咱们这借宿来喽!”
水生,我还没提借宿这茬呢!你这么抢戏有意思么?
“….”张文若无语地翻了一记白眼,索性换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脸,准备和将要见到的林大美人提出借宿的请求。
“水生,奴家和你说过多少回了,要温声细语,不要瞎吼乱嚷;这大晚上的,你这么鬼嚎,别再扰了邻里街坊休息,也着实失了体统!”
林妙音果然是在大堂内,屋外的二人刚要踏入房门,就闻得林大美人的仙音绕绕。
张文若跟在水生的背后进入客栈,才一进门就见到了林大美人与小囡囡围着大堂中央的一方桌椅正禁端坐,而二人进屋后,林妙音更是热情地起身上前迎候,颇让张文若既有一种宾至如归体验,更有一种到家一般的温馨。
“二姨教训的是,侄儿记下了!…这不,张公子过来了么,侄儿一时欣喜,才会放肆失礼的!”水生先是敷衍地迎了一声,见林妙音的面上仍有怒色便赶紧把身后的张文若推至人前。
“林姐姐少待,张某又来上门叨扰了!”张文若朝来人拱手作礼,讪讪笑道:“哟,小囡囡也在呢,一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小囡囡还是和早上一样不大待见张文若,自打张文若进门以来她的面上就失了好颜色,不是挑衅,就是鬼脸,而如今更是有些嗤之以鼻的轻蔑。
“黄鼠狼给鸡…”话及此处,小囡囡当即噤声。
是了,是了!这张文若是黄鼠狼不差,可我小囡囡却不是鸡呀!
“哼~!”小囡囡捋清思绪后,不禁朝张文若恨恨地白了一眼,皱着可爱的琼鼻娇叱道:“不对,就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张文若,你今天早上出门不是说要去找在城中失散的亲友么?…怎么着,没找到?又来俺们家借宿来了?”
“小囡囡!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张大叔说话呢!娘是怎么交代你的!…真是没有家教!快和你张大叔道歉!”见小囡囡的话让张文若有些尴尬,林妙音不禁出言教训了她一番,不过那温言细语的模样,倒更像是在溺爱。不过,好在林大美人紧接着又及时地宽慰了张文若一句,这才让席间的气氛缓和许多。
“张公子,小囡囡还小,童言无忌,你可千万别和她一般计较啊!”
“咳咳,林姐姐放心,小囡囡生性烂漫,小生只觉得可爱,并不会心生异样!”张文若勉强一笑,但是心中却不禁吐槽道:张大叔?怎么又是张大叔!林姐姐,小生今年才十五岁半呀!…您这个称呼,是不是略显仓促啊?!
“张公子,请这边坐!”林妙音指着小囡囡身旁的一个座位热情的招呼起来;待张文若坐定后,她又用桌上的茶盏亲自为张文若奉上一杯热茶,才问道:“张公子,奴家早上曾听水生说过,您不是外出寻友了么?…怎么着,这一天下来,竟是没有找到亲友么?”
“多谢林姐姐关心!不瞒姐姐,这亲友倒是找到了,可就是…”说道这,张文若不由得顿了顿,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讪笑。
只是他这一笑不当紧,却惹得林妙音想差了,还以为此间出了什么变故,不由得惹得热心肠的林大美人心中一突,紧张问道:“可是什么?…张公子,莫非你与家中亲人生了矛盾不成?还是另有隐情…到底出了什么岔子,竟让您流连在外不想回家呢?…若是公子信任奴家,可否如实相告,奴家虽然没有公子见多识广,但是与这家长里短之琐事还是能辨别是非的!”
见林大美人问的殷切,张文若不由面露赫然,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倒不用林姐姐担忧,其实也没有大事;实不相瞒,小生今日确实出去走访了城中的恩师好友,但不巧的是他们却都有俗事缠身,纷纷外出料理,如今并不在城中;不过,小生还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与我一同随行的亲人下落,只不过路上出了几个岔子,耽搁到现在我还没来得及过去与家中来人相见,却又不知何故,不知不觉间竟又来到了林姐姐这里…”
听完张文若的叙述后,林妙音不禁放下心中担忧,面上回复神采,美目流连,顾盼生晖,只是她望着张文若时却是似笑非笑仿佛心中在盘算什么,良久,待张文若面上窘意正浓时,她才又道:“张公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亲人下落,奴家本不该留你,但是如今夜色正浓,实在不宜外出,为安全起见,奴家却不得不自作主张再挽留您在我家客栈小住一宿;
而且张公子今天忙活一天,直到此时,应该尚未用过晚膳,正是腹中饥辘之时,正巧奴家方才刚刚在后厨料理了些许粗茶淡饭,虽然菜式粗鄙有些怠慢,但奴家还是要腆面请你莫要嫌弃,勉强享用些以作充饥。….张公子也莫要推辞,奴家这便趁着后厨的灶火未熄,锅炉正热还得再添两个菜式才好!…好了,张公子少待,奴家这便去了…小囡囡,你陪着你张大叔在这大堂内闲坐一会,可莫要淘气….水生,你随我去后厨搭把手吧!”
说着,林妙音也不等张文若拒绝便把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又领着水生往后厨走去。而张文若虽然多有劝阻,却奈何不了她的好心待客之意,无奈之下也知道恭敬从命。
……………..
林妙音领着小伙计水生走后,悦来客栈的大堂内仅剩下张文若和小囡囡对坐无语;此间张文若虽然对其诸多迎丰讨好,但无奈小囡囡对其成见颇深,回应的却都是无奈厌烦。
就比如说:
“小囡囡,咱们这么傻坐着多无趣啊…要不然,张大哥给你说个故事吧?”
“张大哥?…说故事?”
“是啊!小囡囡,你想听什么故事?要不然张大哥给你说个来自于遥远地西方国度名叫做《绿野仙踪》的童话故事吧!…小囡囡放心,这个故事,张大哥在老家可是给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妹妹说过好多次了呢!她可爱听了!而且每听一次,她都会有不同的新奇感悟呢!”
“《绿野仙踪》?来自于遥远的西方国度?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算了吧!你还是安静一会吧!我就想静静!…对了,张文若,张大叔!你刚才喊我娘亲叫林姐姐,现在让我喊你作大哥?…你都这么大了,还能论差了辈分?…张、大、叔!”
“…小囡囡倒是个明白人呢!”张文若嘴角一抽,笑得十分勉强。
………………………………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张文若率先发难,“小囡囡,咱们这么干坐着也太无聊了!要不然张大…叔,给你说一个名叫《白雪公主与七矮人》的小故事吧!话说在遥远的西方….”
就这样,在小囡囡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张文若还是强行给她普及了一遍遥远的西方故事。
“……..就这样,白雪公主和匹诺曹在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脉上幸幸福福地生活在一起,而恶毒的王后也在德古拉伯爵一吻定情之下,在大兴安岭地区的古堡里的棺材里快快乐乐地睡着了…怎么样,小囡囡,张大哥这个故事说的带劲吧!这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把咱们中西文化的糟粕糅杂在了一起,充分地辨证了封建社会唯物主义的辩证思想呢!”
“呃~!”小囡囡捧着小脑袋呆呆地望着一脸自得的张文若,不可思议地说道:“张…张大叔!你说咱们住的地方不叫大明朝…叫地球?是太阳系第三大行星?
…可是,这…不对啊!要是咱们住在一个球上,为什么大家出门都不会摔倒?而且就算咱们是住在球顶上不会掉下去,那住在地球底下的人不就倒霉了,你可不要以为我年纪小就随便编瞎话蒙我,俺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走路是倒立着走的呢!
…还有,你说在埃及的金字塔里藏着铁血战士圈养的异形?可是你之前不是说,那里边埋的都是木乃伊么?…这木乃伊就能像俺娘亲这般好客?能随便就留下不三不四的人在家里住下?…哼!你就是蒙我!”
“小囡囡,尽管你现在觉得很震惊,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不敢相信,可是这毕竟是事实啊!…小囡囡,或许你对张大哥有些偏见,但是你得相信科学!”张文若轻轻抚摸着小囡囡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囡囡,你还小,或许不知道,有些事情其实张大哥也是无法理解的,就比如说秦始皇吧,在历史上记载着他的丰功伟业,记载着他的无道暴戾,可是他当了皇帝又有这么多的儿子,历史上却没有记载他的皇后叫啥…仿佛秦始皇的儿子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了的一般…真是耐人寻味的紧呢!”
“…”小囡囡无语地摇了摇头,并不是她在附和张文若的感慨,而是她厌烦了某人蹬鼻子上脸调戏别人脑袋的举动,“张文若,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论辈分我得管你叫大叔!你别看我年岁小,就随便糊弄我!…哼!”
望着傲娇无情的小囡囡,张文若…哦不,应该是张大叔有些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