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他脸上惯常的冷冽,“齐氏有我在,不会有牡鸡司晨的那一天。”
“齐世喆,你话说的怎么这么难听?”
齐世喆对我笑笑,用手抚了抚我的头发,“和你没关系。”
我在心里感叹我的运气,为什么把我放在齐世喆的对立面,对于未来的权力争夺,我的心里什么底都没有,我一点路数都没有。
我能管理得了庞大的齐氏吗?
我根本不是齐世喆的对手。
可是我这点志气还是有的,齐氏是我的祖上留给我的,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是我的对于家族的责任,不能因为我的懦弱,让我的祖宗的一番心意付与东流。
可是目前的我如果一旦让齐世喆知悉我的身世,以我们之间悬殊的力量对比,他拍死我,就像拍只苍蝇那么容易吧。
我目前能做的就是至少我的行为,不在齐世喆面前露出破绽。争取到两个月之后,和长房托孤团的人见面。
我这算是与狼共舞吗?
一周之前,我再有想像力,我也不会想到我会面临现在的处境。一个人应对危险的局面,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而在自己身边的人,却是一直在绞尽脑汁追杀自己的人。
人真是有潜力,我想想一向胆小怕事的我,竟然没被这件事吓死,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天色还早,山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并不多,都是一些农家打扮的人,应该是起早去山里干活了。
这么富饶的大山,应该让这里的人丰衣足食了。
娘娘庙真的很好找,按照翠兰说的,我们走了不到二十分钟便看到依山为一枝花建起的这座庙宇。
因为山路狭窄,只开山建了一间房舍。
但是应了那句话,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庙宇虽小,而且历经久远,却能看出香火很旺。
这坐小庙完整的保留了民国初年庙宇的建筑风格,它的油漆和彩绘却相当新鲜,丝毫没有斑驳的痕迹。相信有人常年精心的保护和修繕。
进到娘娘庙打开的山门,一眼便望见烟雾燎绕中的迎面端坐的一枝花的塑像,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头上用红绢帕包头,身披大红斗篷。没有传说中的美艳如花,却有一股英气,不怒自威。
这塑像的人没有把一枝花做为一个女性来塑造,而是对她怀着敬意,突出了她的领袖才能。
齐世喆也没有着急往里进,他也在端祥着一枝花。
“多多,我怎么觉得一枝花的轮廓和你有点像呢?”
齐世喆无意中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吓死,幸亏他一直在看一枝花的塑像,没有看我。要不然,他肯定能发现破绽,发现我异常的脸色。
我急中生智,“齐世喆,要不这么着吧,你不用拜她了,我坐那,你就拜我就行了。”
果然,成功的转移了齐世喆的注意力。
“小丫头,嘴越来越贫了。”
而我的心中又被我突然产生的一个念头震撼了:塑像都和我像,那么照片呢,我和一枝花相似到什么程度?
虽说,历经百年,却如一枝花这个绰号一样,可是我和妈妈却都貌美如花。一枝花生活的年代,已经有了照像技术,普通人都有一两张照片留下,而一枝花身为一山之主,照个像的经济能力绝对有吧。
更何况不论什么样的女人,爱美是她的天性,我几乎可以肯定了,一枝花照过相。现在就想不要有照片留传下来。
我虔诚地上了三柱香,跪在一枝花的坐像前,心里默念着,“一枝花奶奶,你在天有灵,保佑孙女平安躲过齐世喆的追杀,顺利见到长房托孤团的人。保佑爸爸妈妈平安无事。”
“张嘴奶奶闭嘴奶奶的,我有那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