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折须折
中海之心,有一座独立的山屿,说山非山,这山没有顶,或说山顶成圆,好似一个倒扣的龟壳。这山名为太白山,太白山上有一道观,名为太白观。太白观立有千年,自立观而来,没有开观一次,世人皆以为这是个空观。却又时不时有烟火升起,证明观内有人生活。
中海风卷雨袭,太白观内云定风平。一老道一小道正在一木桌上下棋对奕。
“师父,你可知百晓去了北洲?”那小道可能下的有点闷,找了一个话题。
“不知!”那老道白发苍苍,道袍也有些破旧。
“师父你可知,心瞳被众人群攻?”那小道落了一子又问。
“不知!”那老道没有表情的回答。
“哎呀,师父,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小道很扫兴的抱怨道。
“足不出户,怎么能知道?”那老道故作解释!
“算啊!我都是算的!”那小道脸上露出自豪。
“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去做百晓?”老道没好气的堵了一句。
“我自然想做!那百晓不就是太白观的人吗?”小道士不满的说道。
“唉~”老道士深深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好像回忆着什么?
“师父,你在看什么!”小道士顺着师父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万里晴云。
“没什么,下棋吧!”老道士深沉的说道。
“师父,你输了!”小道士嘿嘿笑说道,这是他第一次赢了师父。
“哦?失误了,可容我悔一棋?”老道士清然的说道,好像并不在意。
“这可不行,下棋可没悔棋这一说,再说,我好不容易才赢你一次!”小道士嗔怒道。
“唉,是啊,没有悔棋这一说!”老道士黯然的呢喃道,然后起身,负手进屋。
小道士看着师父萧然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不如算一算师父所愁何事?小道士水晶的清眸转了两咕噜。不行不行,这可是大不敬!小道士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念头。
罢了罢了,大不了记我一叶业障!小道士还是抵不住心里的好奇。闭上眼睛,掐指算道,过了许久,那小道士的眉头皱了几下,轻闭的眼皮也颤抖几下,而后缓缓睁开眼睛,原本清澈无邪的眼眸竟多了几分沧桑。
“堪折,须折!”小道士老气横秋的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