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众旁若无人地在那里自说自话,七嘴八舌之后,好像印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一叶堂的人斩杀了吼魔兽,被逸尘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遇上,居然要强抢猎物,并且根本不把一叶堂放在眼里。
他们一个个说得义愤填膺冠冕堂皇,一脸的愤怒,仿佛受尽了极大的委屈,讲的是吐沫四溅,吸引了不少在附近历练的修武者。
听说逸尘是第一次来,且没有同伴,他们原本的一点点戒心早已放下,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等等,你们如果想要吼魔兽,拿去便是,这等三阶魔兽对我毫无用处,我原本也没想过要带走。但是,你们为了这么点小事,编那么一大套谎话,还自圆其说,好像太无耻了吧。”
逸尘终于听出来了,这些人可能一直在追吼魔兽,却未能斩杀,现在想要拿走吼魔兽,又怕被别人所不齿,故而编造一个理由,最好把逸尘修理一顿,然后理直气壮的带走吼魔兽。
“胡说,小子,就凭你也能斩杀吼魔兽,做梦!”一个三十岁左右,五短身材的汉子,眼里充满了不屑,他轻蔑地说道:
“你知道这只吼魔兽有多厉害吗,他已经达到四阶魔兽的实力了,只有我们殷长老才有能力杀死它。要不是被死亡沼泽压制了修为,殷长老一个人就能对付他,根本用不着许多人围困了。”
“就是,你看我们有好几个人被吼魔兽的针毛刺伤,你还好意思跟我们抢,真是太不要脸了。”一个年轻点的随声附和道。
“你看,一叶堂弟子真的受伤了,他们能杀死吼魔兽也确实不容易。”
“对,可那个少年又不像是奸诈小人,说不定吼魔兽就死在他手上,也许是一叶堂的人,想用谎言来掩盖强取豪夺的事实。”
“不对,那少年细皮嫩肉的,怎么是吼魔兽的对手,虽然一叶堂向来横行霸道,但不可否认地是,他们确实有斩杀吼魔兽的能力。”
你一言我一语,旁观者也开始议论起来。
“既然你们强词夺理颠倒黑白,那我情愿把这个吼魔兽斩成碎块,也绝不给你们。你们要是真有本事,就过来拿吧。”
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逸尘怒极反笑,杀机暗起。
“各位,各位,你们大家看。不是我们一叶堂仗势欺人,实在是这位小兄弟蛮不讲理,居然要毁掉吼魔兽,我们是不得已才出手,请各位做个见证。”
殷长老双手抱拳,对着四周行了一礼,振振有辞地说道:
“这位小兄弟,看你年纪轻轻出来历练,也不容易,殷某有好生之德,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乖乖地把吼魔**给我们,再磕个头陪个礼,这事就算过去了。否则,休怪我杀手无情,只怕你有命来无命回了。”
殷长老说得是冠冕堂皇,表面上是无懈可击,实际上只是给自己的强盗行径找一个理由而已。
对于逸尘,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有战将二品的殷长老撑腰,其余的一叶堂弟子更是个个摩拳擦掌。
他们似乎要从逸尘身上找到一份高手的成就感,让自己在一叶堂的位置更加牢固。
“好,就依你所说,你们一干人等排好队,一个个到我面前磕头赔罪,我便将这具吼魔兽的尸体送给你们。否则,只怕到时候,你们也像这吼魔兽一样,变成一具具尸体。”
逸尘冷笑连连,跟这种人,说理是没用的,只有用武力才能让他们明白,比他们强的人有的是。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仗势欺人惯了,也就敢于横行霸道。
可惜这次他们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遇上了硬茬,注定要吃苦头了。
对于恃强凌弱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嗬嗬~~~~,如此冥顽不灵,多说无益,弟兄们,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怪不得咱们,杀了他——”殷长老终于收起那副正人君子的嘴脸,回归凶残的本性,大手一挥,竟然让一叶堂的十多个人,一起围攻逸尘。
“唉……,可怜的孩子,真是年轻气盛,不懂得变通,一叶堂也敢惹,这下把小命都搭进去了。”一位修武者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
“有什么办法?我们也惹不起一叶堂,只好明哲保身喽。”另一位也是一声叹息,同时将身体往后挪一挪,生怕惹得殷长老不快,把自己牵连进去。
在落英王国,一叶堂的势力范围很大,即使一般的宗门,也不敢招惹,何况普通的修武者,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虽然大家心里有疑惑,感觉逸尘受了冤枉,但以一叶堂的行事风格,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且殷长老也算准了,没有人敢于为逸尘出头。
谁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去得罪一叶堂呢?
嘿,你别说,还真有——
“住手!”便在此时,雷鸣般的喝声响起,一阵风裹着一个人影冲进包围圈,挡在逸尘身前。
所经之处一叶堂的战督级弟子,被扫得东倒西歪,首当其冲的两位已经是口吐鲜血,受伤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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