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美见着那墨玉手镯仿佛着了迷般,“太漂亮了!
姚千姒见她手里的一只镯子成色确实上乘,乍得一看比起昨日那只墨玉手镯更为迷人,或许是光线的问题。
“这对银镯是小少爷的。”宫凝香将一对银镯子捧在手心,只有她半只手大的镯子显得十分精巧。
“你也是有心了!”
“奴家笨拙,做出的镯子实在比不上老工匠的精致,希望夫人莫要嫌弃才是!”宫凝香本是明眸皓齿。
这会儿笑起来一点都不令人生厌。倒是令俞美对她多出了几分好感。
“这镯子是你做得?”宫凝香颔首,“玉镯是奴家亲手打磨的。雕纹,也是奴家亲手雕刻的。”
“真看不出,你一孤身漂泊无依的女子还会这些活计!”
“让夫人见笑了。都是家父喜欢,奴家才学了些来。”
“你父亲?可还健在?”
宫凝香眼中生出几丝哀怜,不消多说俞美也明白了宫凝香的意思。“家中可是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宫凝香咬了咬牙。“没有。现在我只把夫人当自己的亲人,夫人叫奴家做什么,奴家便做什么……”
宫凝香的一番话着实令俞美感动。
“可怜的孩子!”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眼前的俞美多了几分母性。姚千姒眼眶范热,当初推她下海的人是俞美,也是她许久未见的高中闺蜜。
那时她拽俞美下海完全是出于愤怒,后来她尽力的保护俞美的孩子。
难道当初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没有被任何人救过……是不是她早就该死……回忆起在游轮与俞美对峙的情景。她现在整个躯壳都被掏空了,一般整个人的身子仿佛都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一般。那可怕的梦魇真是久久不能散去。
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这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梦了……
接下来俞美与宫凝香的对话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前世的记忆,在她脑海清晰闪现。
那次游轮旅行的相遇显然是俞美刻意的安排。
那时她的身影在俞美面前是显得那样的淡薄,她的自尊是显得那样的可笑。
伤口终究是伤口一碰就疼。姚千姒有忆起来不久前的回忆。
吱呀——门被关上了,屋中空留了俞美一人在缝着小衣服。
再等姚千姒回过魂来,宫凝香已经出了屋。见此情此景,她也闪身跟了过去。
罢了!难道还要她再失去眼前的先机?她的知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一定与简策有着什么关系。
而且她要保的墨玉手镯,也出自她手……这事情着实蹊跷。
在江湖上,见得多残酷了。姚千姒早就不会再随便可怜别人。因为真正值得可怜的人,根本不会给你机会让你可怜他……
姚千姒见宫凝香鬼鬼祟祟的。时而望望东,时而望望西。局促不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姚千姒暗暗的跟着她就是不知道她在寻着些什么。只是那阵阵幽香四溢着,姚千姒丝毫不用担心会跟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