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宗杰见秦欲一脸毅然,便点点头道:“秦公子壮哉,愿秦公子能如愿以偿。”
玄清也是忍不住道:“秦大哥,我愿与你同去。”
秦欲摇摇头道:“玄清,你便安心的待在庆度大师身边,若是我大仇得报再来寻你。”
玄清只好点头,退在一旁。秦欲又冲众人点点头,便转头离去。
在房间内,秦欲收拾好细软,将石头背负在背上,提着长剑便准备出发。门口的一阵敲门声让秦欲放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开门,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林佳璃。
秦欲又惊又喜道:“林姑娘不与他们商量事情吗?”
林佳璃摇摇头道:“我只要跟着爹爹就好了,你真的准备现在离去吗?”
秦欲点点头道:“我在外游玩已经好几日了,若再不报仇我怕寝食难安。”
林佳璃顿了顿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这我是知道的,但我瞧你内力充沛却不懂使用,不如传你几句心法好了。”
秦欲也是苦恼此处,当下也不矫情抱拳道:“愿闻其详。”
林佳璃道:“内功是体,心法是神,心合意、意合气、气是内功、意是念、心载神、身载气。如此说来你可知?”
秦欲点点头道:“多谢林姑娘教导,我是记得了。”
林佳璃轻笑着逗了逗秦欲身后的石头,道:“去吧去吧。”
秦欲点点头,提着佩剑,转身离去。一家丁道:“秦公子,老爷怕你此行路途遥远,恐一般的草马远远吃不消。所以令小的为秦公子备好了良驹,还请秦公子观看。”
秦欲喜道:“还请带路。”
那家丁点点头,带着秦欲来到马厩道:“就是那匹汗血宝马,不过也是野的很,我们这的好几名马夫都被他踢伤了,连我们家老爷都是奈何不得。”
秦欲看着那马所占的空间最大,所用的食槽也是最多,别的马都是不往它所站的地靠近,很是排斥。不由笑道:“果真是个暴脾气的主,与其他马儿站在一起倒有鹤立鸡群之势。”秦欲是喜欢的不得了,走上前去不停的打量着那马。
那马低声嘶鸣着,左右晃动着马绳,很是暴躁。秦欲哈哈一笑,抓出石头道:“去,好好整整它的脾气。”
秦欲身后的石头颇通灵性,听得此话就从秦欲背后跳出,之下就跃在那马身上,扯着它的鬃毛,龇牙咧嘴。那马感觉到背后有异物,当即甩着马身欲把石头甩开,但石头根本不为所动,反而扯的更紧。
那马用力拉扯的缰绳,前后不断的冲撞。将一个马厩都弄的摇摇晃晃,吓得其他马不断的嘶鸣很是不安。秦欲身边的家丁顿时面露苦色,连忙摆手道:“秦公子,秦公子,快叫那猴头收手吧,再这样下去这马厩都要塌了。”
秦欲朗声大笑道:“无妨,今天怎么这样让这马改改它的臭脾气。”
那家丁都快哭出声来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还不等那家丁说完,那马已是猛的将缰绳所系的木桩赚翻,马厩顿时塌了一半。其余的马都缩在一旁,有的马甚至滑倒在地被其他受惊的马活活踩死。
那马不受马厩的束缚便是冲出,往外跑去。秦欲一笑,跃在墙头看着石头在马背上左右颠簸就是不肯下马,反是一手抓着马的耳朵在耳朵旁不住的嘶吼。
莫宗杰等人听得风声都是赶来观看,见到马背上的石头耀武扬威,莫宗杰不住拍手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果真是好办法。”
马秀英左右观看,大声喝彩道:“好石头,妙石头,摔它个大跟头。”
奇怪的事便就此发生了,那马慢慢喝止住了脚步,仰天嘶鸣。秦欲见此狂笑数声对莫宗杰等人抱拳道:“各位前辈,实在对不住,秦欲走了。”
说罢,脚尖一个轻点,几个翻身便跨在马背上,挥刀斩断刚刚缰绳上所系的木头,左手扯过缰绳,石头也跳回秦欲背上。随着秦欲的一声低喝,那马纵足急奔,扬起满天尘土。
郭子兴看着秦欲离去,道:“如此烈马都能轻易收服,此子必成大器。”
庆度合十道:“善哉,秦施主豪气万分,定能为武林造福。”
林佳璃却是眼眶微红,喃喃道:“别死,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秦欲策着马只感觉叫下生风,眨眼间又过了数丈。秦欲捋着马鬃,贴在马的脑袋上,秦欲柔声道:“好马儿,大宛有良马,鬣至膝尾垂于地,名曰萧稍。以后我就称你为萧稍如何?你说好不好?”
那马一通嘶鸣,秦欲朗声大笑道:“萧稍、萧稍,以后你就和石头一样,都是我的好朋友啦。”秦欲脚下的萧稍跑的更欢,带着秦欲飞奔而去。
在有疾风的脚力之下,天色还未晚,秦欲就到了湖广之境的一个集镇。
秦欲牵着马慢慢的走在路上,行人见有如此高大的马都不禁驻足观望。又见秦欲后背探出头来的石头更感怪异,秦欲没有理会众人直径走进客栈之内,招呼酒保将马牵马厩内,便是坐下,吃着酒保端上的素面。
还没坐多久,旁边两桌的食客便吸引了秦欲的注意。说是食客倒不如说是帮派的弟子,每人身上都携着兵器。
只听其中一穿灰袍的中年男子道:“待会动手时大伙都用全力,我就不信这江沙帮的堂口还能翻了天了。”
此人身份地位该是不低,他话音刚落,众人都是点头,其中一名男子站起身来为那人倒满了酒笑道:“有秉堂主亲临定能旗开得胜,不战而屈人之兵。”
那姓秉的堂主打了个哈哈,道:“诸位抬举,诸位抬举。”
秦欲吃着面,听闻此话微微一笑,摇摇头继续吃面只见客栈外又一名老者缓步踏入,笑道:“盐帮秉堂主来此,我赵万失迎了。”
秦欲抬头一看,不禁失笑,这不是江西的拳师赵万。秦欲将头埋的更低,只顾吃面,生怕被赵万发现又惹出什么麻烦。
那秉獒也是站起身抱拳笑道:“赵前辈可是折煞我了,我们也正在此处恭候赵前辈呢。”
赵万哈哈一笑,道:“收到秉堂主书信后,我便是马不停蹄的赶来,前来助秉堂主一臂之力。”
秉獒道:“赵前辈侠义心肠,我等都是知道的。”
赵万摆摆手道:“此路上我已得知,那江沙帮的布衣堂堂主青木杉,已被南法王傅友德传唤去了,定是不在堂口。”
秉獒一愣,心中甚是欢喜,但却故作姿态道:“什么?青木杉不在堂口之中?可惜,着实可惜。”
赵万道:“秉堂主就算不愿出手,也要为帮中大义着想啊。”
秉獒叹了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道:“赵前辈说的是,帮中大义在前,我等小义在后。”
秦欲坐在一旁顿时是止不住笑声,朗声大笑起来。全部人都是被那笑声转过头来,打量着秦欲,但秦欲已是将马掌柜所赠的人皮面具戴上,虽不知自己现在相貌如何,但绝对和从前大不一样。
赵万盯着秦欲和他桌子上正在剥着花生的石头,感觉甚是心熟,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名弟子喝道:“你这厮笑什么?”
秦欲站起身连忙做辑道:“我在笑这猴头。”
那弟子道:“这猴头有甚么可笑?”
秦欲道:“这猴头好笑的很,适才我喂它花生时它却不能吃,我无奈,问道『这香喷喷的花生你怎不吃?』这猴头答道『花生有甚么好吃,我却是要吃牛皮』你说这不好笑吗?”
那弟子冷喝道:“猴子能会说话吗,当真是个傻子,快些滚蛋。”秦欲点点头,抱起时候,匆忙收拾东西便是离去。
(祝大家冬至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