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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若浮萍_第九章 地府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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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直双臂还要再画。鬼王摆手道:“且住,刘兄,你我不必再斗,我认输便是。”

“为什么不打了?”我疑惑道,“我觉得你比我更厉害啊?”

鬼王嘿嘿一笑,“不打了,咱是朋友嘛,打架多伤和气!”

“朋友?我和你?”我有点怀疑,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鬼王傻笑着走上几步,把我捧起来放在眼前细看,道:“刘兄,你这般丑陋,为甚如此聪明?”

我被他像个布娃娃一样夹住腰身,提上半空,早吓得脸色惨白,不住的发抖。目光迎上那双骨碌碌转的眼睛,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把我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的打量一遍,不解其中奥秘,摇头道:“难道丑八怪练高深的法术比帅哥更快?看来我得想办法把自己弄丑一点,哈哈。”

“你、你,你说我很丑?”我指着他的鼻子,气不打一处来,左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忘记了恐惧,要跟他决一死战。鬼王不知我为何如此激动,重重的点头道:“丑!实在是丑!不过你不要灰心,丑自丑矣,却身负重任,将来出人头地有所作为之时,自然成为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到时候做个整容手术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崇拜英雄的美女们,肯定会抢着为你付手术费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有道理!”我向鬼王竖起了大拇指,“领导就是领导,见解深刻,一针见血,佩服,佩服!”

鬼王与我交谈了一会儿,知道了我的身世遭遇,甚是同情伤感。我问明鬼王的来历,也是伤感不已。这才知道他是地府十代冥王之一的平等王,并非什么鬼王。

平等王生在乱世,刚生下来便没了双脚,当时正是第四次万年大劫的劫期,天下大乱,人间界各个国家在主力门派带领下,相互争战不休,平民百姓管你有武功还是没武功,只要是男人,只要在十五岁和七十岁之间,你就必须应征入伍,否则以死罪论处。

王公贵族一流,则有权留守家园。平等王生前复姓慕容,叫做慕容思齐,慕容家在当时简称为“没落的贵族”,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和一般的贵族享有同等的政治人身权利,换句话说,慕容家的人完全可以不去应征。

但平等王的父亲见到儿子有手无脚的怪模样,吓了一大跳,认为这是上天对他慕容家过去所犯错误的惩罚,慕容家气数已尽。当即抛妻弃子,上战场为国效力。可惜他心中还是挂念着妻儿,梦想着有一天家人团聚,思念过甚,以至于天天神神叨叨的。战场上瞬息万变,哪容得你想这想那?一个恍惚,便被敌军斩于马下,踏成一滩烂泥。

慕容思齐的娘听闻夫君战死沙场,就欲以身殉情。旁人便劝她,说你可不能丢下孩子,这孩子才两岁,你忍心叫他没了爹再没了娘吗?孤零零的一个,将来他怎么会活得开心呢?

他娘想想也是,自杀是小,儿子被人瞧不起那就是做娘的不对了,暂且隐藏悲痛,养大孩子再说。

平等王的母亲哭了几天,日子久了也就不想死了。

他夫妻恩爱哪比得上一手把慕容老爷养大的公公婆婆,老两口听到死讯,哭得死去活来,可是人死了又能怎么样呢?日子还得过。

人在过度悲伤的情绪里沉溺太久,容易精神恍惚,平等王的奶奶便是因为精神不佳,挂玉米棒子的时候模模糊糊看见慕容老爷在远处招手,一脚踩空摔下来摔死的。

慕容老爷的爹真够惨的,刚刚得知儿子挂了,转眼,老婆也挂了,不但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半年之内又送一个陪伴自己走过大半生的至爱之人,心中不禁又酸又苦。

送老婆上山埋葬的那天,慕容老公公说什么也要亲自上阵,七十岁的人了,扛着老婆的棺材一边走一边掉泪,任谁见了也要伤心感叹。

慕容老公公嫌气氛不够萧索,沉默良久,于七步之内做了一首感人肺腑的诗歌,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缓缓唱出,其歌云:“风萧萧兮易水寒,儿子一去兮不复还;雨潇潇兮楚山湿,老来无子兮愁断肠;儿媳无夫兮守空房,老人无妻兮空寂寞;天啊天,你不识好歹妄为天;地啊地,你错分鸳鸯怎为地。说不了,那一身思念无人寄;扯还乱,这种种柔情怎生忘。”

“娘子啊,你若有灵在地府,快出来与我相见!”

这声吼叫,悲苦中透着深深恨意,直达十八层地狱,惊动了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菩萨。菩萨问谛听:“你能听见上方那位老者的悲嚎声吗?”

谛听答道:“弟子听见了。只是弟子愚钝,不解其中深意,请菩萨指教。”

菩萨笑道:“他心怀想死之心,自然会心想事成。”

地藏王菩萨法力通天,话刚说完,绑棺材的绳子断了,棺材滑溜下来,把慕容老公公压在地下,不一会便气绝身亡。

慕容思齐的娘却是平等王亲自害死的,公公婆婆进了坟墓,那日正在墓前燃烛哭泣,平等王因为没有脚,一个站立不稳,双手一推,把他娘推到了烛台上,被烛台的铁尖撮死了。

咱们来说说这谛听神兽。

谛听是十二大神兽之一,本体原是一只大象。成精之后,亲眼见到无数同胞被猎人捕杀,苦于法术低微,不能与猎人中有法术的人抗衡,空有一身蛮力,也无计奈何。

一日躲在丛林之中,听到两个猎人的交谈。一个说:“大象肉真好吃!要是再嫩一点就更好了。”另一个说:“要嫩的也不是没有,你去找一头年轻的大象,给它找一群母象来*,几年之后不就是有很多小象了吗?林子里面的大象拼死保护小象逃跑,要吃嫩的,除非肯花大价钱……”

“哦?你是说……”

“没错!找易读门的那些牛鼻子,他们有高深的道法,对付成年的大象绰绰有余。听说其中厉害一点的,能用飞剑千里杀人!不过……”说话人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带着淡淡的恐惧。

年龄小的那个人忙问他:“不过什么?”

“易读门门规很严,要是让他们的几位长老知道,那就惨了,要么开除,要么面壁思过几十年,因为这一点,很多想赚钱想出名的弟子都迟迟不下山。另外,我们做的是丧尽天良的事情,报应对我们来说不重要,但是那些希望成仙的人最怕的就是这个!还有,听他们说,地藏王菩萨有一对象牙,是什么洪荒时代的神兽牙齿,大象中有成精的怪物,一旦偷了这个,再厉害的法术也是枉然。”

谛听听到这里,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心想这回自己的同胞总算有救了。激动之下,也不管地府有多危险,施展遁地的法术来到幽冥地界,变作一个小妖怪,混入森罗殿。

谛听的口才相当一流,把牛头马面骗的团团转,从他们口中得知,今天地藏王菩萨上西天听如来讲经去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谛听偷偷潜入地藏王的房间,在菩萨的莲台上发现了两颗金光闪闪的长牙,一得手,便把牙齿放进口中,冲出地府。

地府中经常发生这种大神乱发飙的事情,谁也没放在心上,让谛听捡了个大便宜,拿着宝贝返回了地面。

谛听见装上金牙有如此大的威力,乐得屁颠屁颠的。到了阳间,聚集所有的家族成员,用妖法给每头象装上了两颗白色长牙,再从神兽牙中分化出一点灵力*进白色长牙。自此这片森林里的所有大象都有了坚硬的獠牙,让猎人们望而却步。群象有了坚固的长牙,隔三差五就要去找猎人的麻烦,大批大批的频繁出动,把农民的庄稼全糟蹋了,时不时的还踩死一两个无辜百姓,次数多一多,便惹恼了神仙峰上易读门的一位长老。

这位易读门的长老原本有一颗慈爱之心,他经常说:“我爱世间的一切,因为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我爱敌人,因为有了敌人,我才能快速提高;我爱美丽的人,因为他们眼中流露着凄迷;我爱丑陋的人,因为他们内心很宁静。”

长老爱世间的一切,包括妖精。由于他是个孤儿,没有名字,人们被他的博爱所感动,就叫他“慈爱老人。”

看得出这位长老精神不太正常。作为修真之人,他常常帮助妖怪从同道手中逃脱,在修真界他这样的做法是混不下去的。迫于其他门派的压力,这位长老只得宣誓与妖精势不两立,为了证明自己言行一致,多年来斩妖除魔,杀了数以千计的小妖精,早把慈爱之心转化为杀妖的决心。

听闻群象作乱,长老火冒三丈,堂堂一代大宗师,让几头大象在自己脚下欺负百姓,这传出去自己的名声何在?威望何在?

他立即召开动员大会,询问有哪位弟子肯下山消灭这群大象,当中走出一名剑眉星目的少年,手拿一把半旧不新的折扇,对慈爱老人说:“弟子刘玄,上山学艺七年,虽不能斩妖除魔,然对付几头畜生绰绰有余,请祖师批准弟子下山,为您老人家分忧。”

长老大喜,把自己的斩情宝剑借给了他,要他早去早回。

刘玄遵命下山,到一个猎户家里吃了些饭,第二天早上,埋伏在大象经常出没的包谷地里。

太阳快落山时,大象如期而至,约有二十来只,带着一阵旋风,沉重的象腿踏在地面上,咚咚咚咚响个不停。

“他打赢了没有?”我问道,闲冥王讲得太慢,吊人的胃口。

“别急,”冥王淡淡的笑了一下,说:“这些象虽然有了象牙,但对学了七八年道术剑法的刘玄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要命的地方在于赶尽杀绝,使得谛听不得不出手。你听我讲……”

刘玄听到摇天撼地的脚步声,知道大象来了,他也不着急,伏在草丛里等待最好的时机。

机会来了!一头两米高的成年大象手舞足蹈冲进林立的玉米杆中,水管也似的鼻子往空中一卷,拔出玉米杆子,连茎带叶送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吞进肚中,吃的津津有味。

刘玄如箭一般弹出,右手执剑猛刺,“扑哧…”斩情剑划开厚厚的象皮,准确的插进了大象的心脏,一击毙命。

大象无奈地呻吟几声,缓缓倒下,肥大的身躯压倒了一大片嫩绿的玉米,暴露出刘玄的位置。

这头大象显然还没有死透,躺在地上仍是不甘心的呻吟着,其惨象令所有同伴为之愤怒。

“哦呜~”前面几头大象扬起鼻子,张口嘶叫,当先猛冲上来,后面的大象趋之若鹜,合力向前,势必要将敌人踏为肉泥。

大地在摇晃,群象在咆哮,只有一颗心始终处于静止状态,那就是刘玄的心!

他的剑追随着他的心,微微的移动着,而剑身却没有一丝的振动。

剑之道在于轻灵。用剑之人的心一旦清净如水,就可以发挥出剑的真正威力,天下万物,灵动柔软莫过于水。灵动到了极致,便是随心所欲;柔软的尽头,乃是坚忍不拔。

奔腾的大象就如海啸引发的巨浪,气势腾腾;而刘玄,则是一条灵蛇,闯入大象之中,自在的来回游动。他手中的剑就是蛇信子,每一次吞吐,都会要去一头大象的性命。

一剑,两剑,三剑……

整整挥出了一十五剑,倒下了一十五头大象。

地上,是大象残破的身体部件。有的从中间砍为两段,有的身首分家,有的被一剑穿心,但无论是何种死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只受了一剑。

所谓一剑斩情丝,就是这个意思。

尽管刘玄下手毫不留情,出招快如闪电,还是有一头象跑掉了,那是一头小象。

刘玄面无表情地看着小象跑进树林,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希望你好好活着,不要恨我。”

提剑进鞘,刘玄迈开大步,向神仙峰走去。

夕阳西下,余辉洒在刘玄身上,给他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影,显得异常冷漠与悲凉。

世人庸俗,冤冤相报,又有谁能明白英雄的无奈?

树林中,小象拼命地往前跑,远远地,看见平常睡觉的那片空地。象妖谛听正坐在高台的蒲团上吃着香蕉。

俗话说,禽有禽言兽有兽语,小象跑到跟前,对谛听老妖说:“阿爷,有个人间的帅哥把我爸、我妈、我二叔、我三姨、我四娘……统统都杀了!”

谛听听了,暴跳如雷,大怒道:“是谁?”

小象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一个帅哥,很帅很帅的那种。噢!他有一把蓝色的剑,剑柄上刻了两个字。”

谛听忙问:“什么字?”

“不认识。”

“你……”谛听为之气结。

“算了,谅他也走不远,我这就去追他。”谛听抖擞精神,从口里吐出两颗金牙,摇一摇,变作一对碗口粗的尖角,分别拿在手中。

小象疑惑道:“阿爷,您也是追星族?”

谛听摇摇头,道:“追星族?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说过。你在这儿多吃两根香蕉,爷爷去去就回。”

谛听双手一招,半空中飘下来一朵洁白的祥云,稳稳停在他的面前。祥云表面一层烟雾般的物质来回流动,使云朵呈现一种难以言喻的鲜活感,不仔细看的话,宛如一件活物。

谛听跳上祥云,低头吩咐了孙子几句,喝声:“起!”祥云像注射了兴奋剂,盘旋一个圈,忽地往上急速攀升,几个呼吸间,已到达了几十千米高的平流层。

祥云还在不断攀升中。从祥云上向下俯瞰,树木房屋尽收眼底,使人登时产生一种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奇异感觉,偶尔见到几个移动的小黑点,不知是人是狗,这样的高度,也只有谛听认得清了。

谛听停住祥云,运足目力,犀利的眼光穿过云层,四下一扫,把方圆三百里内的事物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东南方一块包谷地前,横七竖八摆着十几具大象尸体,大半的被利器砍做两段,死相惨不忍睹。

“哇啦啦……是谁如此歹毒?杀了也就算了,怎的不给人留个全尸?”谛听狂叫,两只水桶粗的象腿上下乱蹦,把祥云踩下去几十米,险些失去控制。谛听此时怒火中烧,圆瞪着双眼,把头摆来摆去,急切想要找出杀象之人。

人一急,方寸就乱。谛听找了许久,才看见西北方林间小道上,走着一位衣裳飘飘的年轻人。谛听深吸一口气,鼓大了眼睛,它的眼珠子微微凸出,好半天,看清了年轻人背上背着一把蓝色长剑,剑柄上刻着“斩情”两个字。

“哪里走!”声若惊雷,震得刘玄耳内嗡嗡作响。回首看向天空,一朵洁白如玉的祥云急速降下,看势头,竟是对准了他的脑袋,要将他压成肉饼。

刘玄算了算云朵的覆盖范围,面带笑意,向后连退五步,反手抽出长剑,冷喝道:“你是谁?”

刘玄当然知道没有人的*控,云朵不会平白无故来袭击他,所以立刻拔出宝剑,先问一句‘你是谁’探明虚实。对方能腾云,说明他至少也是元婴期的高手,自己刚刚结成金丹,万事小心为妙。

‘你是谁’这句话果然管用。谛听自豪地叫道:“我是你谛听爷爷!”

刘玄哼了一声,道“胡说八道,我爷爷早死啦,你要冒充我爷爷,整个容再来!”

“整容?”谛听呆了片刻,陷入迷茫之中,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眉头一动,怒道:“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胡乱杀人!”

刘玄疑惑道:“我是长得帅,可没有杀人啊,我杀谁了?”

谛听咬牙切齿:“我的子孙!”

“胡说!我是易读门的弟子,修心持道之人,怎么会杀你的子孙?你说我杀你子孙,尸体呢?”刘玄再也把持不住,气呼呼地道。

“什么?哇啦啦,你,你……”谛听指着刘玄的鼻子,全身发抖,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那方田野上十几只象不是你杀的?”

刘玄呆了呆,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笑死人。我杀了象,你竟然说我杀了人,不知羞,哈哈哈……”

“嗄!敢笑你谛听爷爷,简直找死!”谛听张口狂吼一声,面容狰狞。它微一屈身,猛地跳起,舞动两根大金牙,袭向刘玄。

“哼,不成章法!”刘玄提剑相迎,先虚刺两剑,守住门户。口中虽有傲慢之意,但绝不敢掉以轻心,对方的两根金牙虽然舞得很难看,又破绽百出,但妙就妙在兵器精奇,世上少见,有谁知道这笨拙的牙法会不会是拙中藏巧呢?

谛听见刘玄左右招架,慢慢地倒退,毫无还手之力,心中大喜,立刻加大了力气,也不管什么武学大忌,两只手臂像风车一样,抡起金牙,绕圈翻腾,势要将刘玄砍成两半。

刘玄眉头紧皱,这是什么打法?从来没听说过江湖上有划圆圈这招。转念一想,多半这只笨象根本不会一丝刀法剑法,自己初次下山,以为天下之人,用兵器者皆有招数。现在看来,它只是一只深山象妖罢了,懂什么剑道牙道?亏自己还傻乎乎地去试它的门道,真是浪费时间!

刘玄脚下一点,身子微微倾斜,向后退了三丈。在如此大敌面前,他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有意无意地抬起右臂,平举着斩情剑,让自己置身于某种意境之中。

“咦?”谛听一牙砍空,不见了刘玄的身影,心中奇怪。忽抬头,见刘玄站在三丈之外,闭着眼,横着剑,沉浸在幻想中,显出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藐视我?”谛听恨得铁牙咯咯作响,大叫:“去!”抛出左手中的金牙,踏进一步,竖起左掌,直直地拍上金牙,金牙猛地加速,带着破空之声,急速飞向处于半睡眠状态的刘玄。

刘玄轻轻开眼,嘴唇上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笑意。

神动,剑舞。

刹那间,斩情剑幻化出万道剑气,剑气凝而不散,旋转开来,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谛听卷进其中。

“哦呜~”谛听厉声惨叫,身上瞬时多了几千道口子,鲜血,迸射而出,被剑气一卷,飘飘洒洒,碎成细末,在地上下了一场血雨。

“哄!”淡白色的剑气忽然炸开,飞向四面八方,消散的漩涡中间,赫然站着一个庞然大物,此物生有四足,体长六丈,耳大如扇。长鼻子两旁,倒竖着两根弯弯的獠牙,獠牙中透出夺目的金色光芒,仿佛用金子做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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