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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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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都敢怒不敢言,段玉裁见状,吓了一跳,佟牧之可是他请来的贵客,梵温未免显得有些无礼了。随即段玉裁快速赶到,冲梵温说道:“梵掌门,快住手!佟先生是我请来的贵客。”

梵温笑了笑,并没有撒手的意思,段玉裁也不好动手,只是一味地在解劝。哪知此时一阵清风吹过,一黑影嗖地一声从梵温跟前闪过,谁也没看见是谁,梵温的左手上便多了一道口子,这道口子不深不浅正好触及到他的骨头。梵温疼都没来得及就撒开了手,佟牧之这才缓过劲儿来。

众人不解地看着,不知何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位身穿黑灰色麻布衣服之人,头戴一顶斗笠,腰上配着一把不像剑的剑。梵温也有些诧异,但他也顾不上去管那人的打扮,因为手上那一道伤痕实在是太疼了。后知后觉的他赶紧捂住伤口大怒道:“你他娘的是什么人?”那神秘人物没有睬他,一步一个脚印地向佟牧之走来。

由于刚才梵温的出手,佟牧之早已疼的快昏过去,好在此人及时出现,佟牧之才缓过劲儿来。他上下打量着这位神秘人物,看这打扮确实见过,没错,他就是岳书凡。佟牧之还没来得及开口喊出他的名字,书凡已经走到佟牧之跟前,冷冷地问道:“没事吧?”

佟牧之激动地点了点头,书凡伸出修长的手来,握起佟牧之的手,才发现,他手上早已被挤压出两块淤青,似乎已经伤到筋骨。没等书凡松开手,那梵温再一次叫嚣道:“小兔崽子,你到底是何人?”书凡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面对着梵温,他握剑的手似乎有了些动静,正往上提起,只有身边的佟牧之能看得清。

佟牧之知道书凡的本事,但环顾了四周怕他惹怒武林众人,一把拉住了他,缓缓说道:“不可!”书凡提剑的手这才缓缓放了下来。梵温见他还不回话,心想太不给面子了,堂堂晋岳宫的掌门怎可受此大辱,便暗暗卯足了力气,试图奇袭岳书凡。

风依旧在吹,天上的云彩倒少了不少,湛蓝的天空显得格外美,就像人的心情一般,格外舒畅。段帅在思雪的搀扶下来到了大殿前,潘崇岳与祝梦楠的争斗果然十分精彩,段帅也不禁为之慨然。思雪倒是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父亲在哪里。

两人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大擂台边上还有个小广场,那边似乎也聚集了不少人,思雪央求着段帅,要他带着自己去。段帅拗不过她,加上自己也十分好奇,便朝那边走去。刚到附近,便听到梵温大骂之声,间隙中偶尔也能听到佟牧之的声音,但显得格外吃力。

思雪听到佟牧之的声音后赶紧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竟发现父亲手上竟然受了不轻的伤。思雪大惊,问道:“爹,你怎么了?”本来皱着眉头强忍着疼痛的佟牧之突然展开了笑容,笑着说道:“没事,爹没事。”可话音刚落,一阵疼痛感再次袭来,佟牧之的眉头再次紧锁。

思雪知道父亲受了伤,便环顾四周,发现一个带着斗笠之人尤为可疑,便要奋不顾身地上去打他。佟牧之还没来得及喊住她,段帅便一把抱起了思雪。段帅见过此人,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见过他手里的那柄剑。那是一把特殊的剑,无论谁见过一次,便不会再忘记。没错,他就是那个岳姓男子。

佟牧之随即松了口气,说道:“思雪,不要胡来,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思雪这时倒有些疑惑了,段帅身上还有伤,所以没多久就放下了思雪。思雪赶紧扑到父亲跟前,细细检查着他手上的伤。

书凡听到了身后的所有对话,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个嫉恶如仇的小表妹。此时的梵温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将右手背到身后,悄悄运功,地上散落着的落叶顿时有不少已经聚集到他手里,书凡并没有与之交过手,所以还不知道此人的计量。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一套道理到了书凡这里却行不通,因为不论对手是谁,他出手永远都是按照自己的套路来。从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牵绊。就在这时,十几片树叶朝着书凡嗖地一声飞了过来,看似柔软的树叶,经过梵温手里这么一摆弄,似乎拥有了神奇的力量一般,片片都如同千锤百炼的钢刀。书凡眼光中闪出一道寒光,段帅的心也捏了一把汗,真不知这少年该如何应对。

正当众人翘首以待之时,书凡抽出了手里的长剑,刚抽出来的长剑还未挥舞便又入了剑鞘。又是这一招,十几片落叶像打了霜的茄子,顿时就蔫了。众人还没看明白,梵温额头早已汗如雨下,段帅倒是看的真真切切,心里也咯噔一声,不是滋味。他的长剑出鞘后共使出了十一招,砍、刺、劈、挡、挑、收都用到了,而他的人却从未挪过地方,且这十一招式一气呵成,中途没有任何变故。纵然对面飞来的落叶上凝聚着多大的威力,在书凡眼中也不过失玩笑而已。

梵温擦了擦额头的汗,颤抖地问道:“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天色还早,初春的蒙山迎来这么阳光明媚的日子,实在是件喜事。书凡依旧没有理睬他,梵温也不敢再追问下去,过了不多时,书凡冷冷地说道:“你走吧!今日我不杀人。”

这话像一只利剑一般刺入了梵温的胸膛,众人一片哗然,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尤其是对尚未分出胜负的江湖人来说,无异于将他的颜面一扫而尽。无论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还是为了晋岳宫日后能否在江湖上立足,这一战看来是避免不的了。

其实在场之人都不明白,这小子哪来的自信。梵温的大名在江湖上已经流传了二十多年,他的武功也是出奇的厉害。只有段帅心里清楚,梵温必败,不仅会败,而且会败的毫无颜面,败的彻彻底底。因为或许梵温根本跟他过不上几招就会死在他手里。

作为一个剑客,你手里的剑再锋利,你的剑术再高超,若是没有一颗狠心,那有朝一日,终究会败给对手。书凡的剑术或许不是江湖第一,但他的狠心却可以说的上是江湖第一。所以,即使哪一日遇到比他剑术高超之人,他也会战胜对手,就像战胜霍顶天一般。

段帅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此时他只希望这个人不是却月城的人,否则,自己的报仇大计,怕是要夭折了。梵温喝退了众人,围着的圈子一下子变得大了许多,完全够他俩决斗。书凡摇了摇头,说道:“你走吧,我不为难你。”

梵温大怒,冲着书凡便奔袭而来。他知道对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奇袭这一招根本派不上用场,只好凭借自身内功深厚的优势正面与之强攻。书凡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梵温已经来到书凡跟前,手脚并用同时朝书凡袭来。

书凡没有出剑,而是换成了右手臂来格挡住他的攻势。梵温毕竟是梵温,这股子力量不可小觑,书凡的脚步渐渐有些松弛,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但他依旧没有出剑。梵温见他仍旧不动弹,越想越气,使出一招飞花掌,朝着他脑袋劈来,众人都吓了一跳,有的还捂住了眼睛,生怕看到脑浆迸裂的场景。

就在此时,书凡用右手稳稳地接住了梵温的飞花掌,梵温顿时泄了气,只好抽手再使出了一招错叶拳,这拳头刚劲有力,似乎一拳能够击碎泰山之石一般。梵温双全齐出,朝着书凡的胸口打来,书凡此时动了,没错,他知道对手这一招的威力究竟有多大。怕是凭借自己的内力接不住这双拳。

书凡向后退了一步,就那么一步,梵温的双拳便已落空,因为他是算好了距离出拳,拳头到了但目标没了,那这拳头就失去了原有的力道。梵温气恼的很,连续朝着书凡袭来十几拳,均一一落空。是啊,他在跟书凡比速度,那么它就输定了。

梵温有些泄气,只好收拳在一旁喘气。这样的结果是众人没有预料到的,这么个无名无姓之人,竟然让堂堂梵温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实在是不容易。梵温边休息便思忖:看来是斗不过这小子了,只好收手,暖生暖气地说道:“阁下武艺高超,在下实在佩服。”

话音未落,袖口间七十二颗飞花错叶钉便齐刷刷地射了出来,直奔书凡而去。众人都一一躲了开来,生怕伤及池鱼。书凡眉头一皱,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但他不是别人,他是绝情剑客岳书凡。

他没有挪动步子,提剑的手再一次举了起来,右手嗖地一声抽出长剑,只听得一阵乒呤乓啷的金属碰撞声,好似战场上两军交战一般热闹。众人都看的傻了眼了,段帅也瞪大了双眼,这七十二颗飞花错叶钉每一颗都被书凡手里的那把不像剑的剑挡了下来。最后那一颗,书凡翻转手腕将其弹了回去。梵温打死也不会想到,有生之年,会中了自己的独门暗器飞花错叶钉。钉子穿透了梵温的右肩,一股鲜血如泉涌一般渗了出来,梵温应声而倒,疼的大喊了起来。

门下弟子闻讯赶忙上来扶起梵温,失魂落魄的梵温颜面扫地,恶狠狠地瞪着岳书凡喊道:“你到底是何人?有种留下姓名来!”岳书凡冷冷地回道:“岳!”山丘为岳,这样的姓氏无不让每个人联想到高大巍峨的五岳。江湖中人对这个姓氏却有着别样的敏感,因为历史上出现过岳鸣山,这么一个永远铭刻在江湖人心中的名字。

梵温愣住了,风依旧在吹,吹起梵温斑白的一缕长发,却吹不干他脸上不断往外渗出的汗,他朗声喊道:“岳鸣山?你又重出江湖了!”众人均吃了一惊,纷纷低声议论起来,谁都明白这个名字的意义,谁都不敢轻易提及他的名字。

岳书凡没有理睬众人的质问,自顾自地走向佟牧之,他抬起了头,看到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绝对不会是岳鸣山,就算岳鸣山重出江湖,那也是个年过半百之人。书凡的眼光变得格外温和,他低下头朝思雪看去,段帅赶紧护在思雪跟前,书凡有些失落,看了看段帅,两人眼光相碰之际,犹如一道闪电穿过整个身体一般,两人都吃了一惊,但随即又平和了下来。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碰面,这也不是他们最后一次碰面。书凡开口道:“我还欠你一顿酒。”段帅笑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小思雪这时也好奇地探出了头来,不过看了一眼又赶紧躲了回去,生怕被书凡看到一般。佟牧之这时笑着拉起书凡的手,说道:“走,咱们回去!”

这几人便不再理睬众人诧异的目光,自顾自地往回走。梵温恨恨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暗暗说道:“你们给我等着!”说完也被弟子扶了回去。此时胡天明满身伤痕,杨宪也受了点伤。胡天明跟杨宪在邓虎和上官月的搀扶下都慢慢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道谢,便发现书凡已经走远,也只好作罢。

段玉裁见状赶忙吩咐玉虚子将他们送往佟牧之那里医治,他们刚走,上官阙跟简雍便走了过来,简雍一见陈霸天便要下跪,陈霸天一把扶住他说道:“好兄弟,今日江湖大会,我等不必行军中之礼!且随我来看,这位是?”陈霸天停住脚步,望向上官阙,疑惑地问道。

简雍一把将上官阙拉了过来说道:“此乃属下在城中所结实的关兄弟,他以一敌三,真是个大英雄呢!”陈霸天随即便朝上官阙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上官阙满脸黑炭模样,有些诧异,又仔细看了看,心中若有所思,试探性地问道:“关英雄,我们是否相识?”

上官阙确实与他相识,不过那是在战场上,二人只有一面之缘而已。所以他此时故意放粗喉咙说道:“小人乃是山野村夫,又怎有幸结实将军!”陈霸天听后,也没放在心上,便邀二人前来观看西子菩提与无忧剑客之间的较量。

无忧剑客潘崇岳上攻下守,左突右击,而西子菩提祝梦楠则浑然天成,始终都按照自己的路子来,完全没有被潘崇岳打乱的迹象。两人已经斗了快大半天了,却仍旧没有分出胜负来,段玉裁等人都很焦急。

这个时候,南阳岭的手下来报:“报城主,仁和少爷出事了!”皇甫仁道听后大吃一惊,啥也不顾了,赶紧起身,跟着手下赶去,一路走到了蒙山派的膳房,看见皇甫仁和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皇甫仁道吓得赶紧跑了上去,一把扶起皇甫仁和来,摸着他的脉搏,发现,身体虽并无大碍,却有中毒的迹象,经脉无力,好似中了蒙汗药一般!他站起来一把抓住随从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随从慌张地说:“仁和少爷说看他们打架太无聊了,发觉肚子饿了便跑来厨房找吃的,就喝了刚才有一位小道士熬制的茶水,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便躺在地上不动了!小人这才赶忙前来报告城主的!”

“那小道士人呢?”皇甫仁道追问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看他身材矮小,眉清目秀的,应该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皇甫仁道大惊失色,认为定有人在大会的茶水里下毒,连忙抱起皇甫仁和就要往外走。正走到半路上,突然从空中跳下几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皇甫仁道大怒:“哪来的兔崽子,快闪开,我要去救人!”

只见对面三人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说道:“皇甫老前辈果然还是心直口快之人啊!”说完几人又大笑了起来,皇甫仁道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既然知道老夫是谁,又为何横加阻拦?”

那人不慌不忙又说道:“皇甫老英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不记得我,我可是记得您啊!”说着走了过来继续说道:“您且看看我这脸上的疤,记起来了吗?”皇甫仁道看到这大汉脸上有一道鲜明的疤痕,似曾相识,却始终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自己伤过那么多人,怎会一一记得,也不想多耗时间,便将口气放软,轻声说道:“英雄若有过节,他日再说,今日老夫确有要事,还望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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