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窦辅来到雒阳,正在感叹雒阳城雄伟壮观之时,被一群兵卒围住,当先一将喝道:“大胆反贼!还不束手就擒,左右,与本将拿下!”
窦辅大惊,道:“汝等何人?吾所犯何罪?”
而众兵卒却不由分说,将其绑了。并将龙渊剑解下,将窦辅押走,
窦辅心中暗叹: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谁要抓我?
不一会,兵卒将窦辅押到城内一处街角,在转弯处窦辅看到了一个久违的故人--曹cao!虽说过了五年曹cao有些变化,可是依然可以认得出!此时见曹cao仿佛正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见到曹cao,领队之人将龙渊剑交给曹cao,道:“大人!人已押到,应该是大人交代之人,此剑可为证!”
原来如此。窦辅心中方才明白,是龙渊剑出卖了自己。当年在南阳此剑正是由胡腾佩戴。且李膺将此剑赠予自己为周岁拜师之礼,天下皆知。窦辅想明白后,只能暗自叹息,责怪自己不小心。
见窦辅不愿开口,曹cao当先问道:“汝可是窦辅!?”
窦辅一楞,依然不开口,只是冷冷看着曹cao。
曹cao见此,丝毫不以为意,笑道:“一别数年!当年在南阳城外匆匆一会,公子可还记得故人否!”
窦辅见曹cao如此说话,冷笑道:“只恨当年不曾识得汝之真面目!故尔有今ri之祸!”
曹cao闻言大喜,道:“如此说来,公子可是承认自己乃是故大将军之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曹某乃是受伯求先生所托,特来阻止公子进城!”
听曹cao如此说来,窦辅将信将疑,并未接口。
见窦辅神情,曹cao知其还未信任自己,便将如何营救何顒,并助其脱困的经过告知。并转告窦辅胡腾及家中情形。
至此,窦辅方才相信,开口道:“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曹cao闻听窦辅如此言语,大喜道:“无妨!若不能将公子…”
不等曹cao话音结束,从巷子中传出一个声音:“曹都尉果然能干!难怪侯爷再三吩咐咱家来请都尉协助。”
闻声望去,见巷子中走出一群宦官,为首之人竟然是王甫。曹cao大惊,心道:他怎来此处?莫非消息走漏?却也不该如此迅速啊?他究竟哪里得到消息,莫不是怀疑自己,暗自跟踪…想到此处,曹cao惊出一身冷汗,强自镇定道:“不知常侍来此,所为何事?”
其实,曹cao并没有想错,确实是曹节自从得知大牢起火后,开始怀疑曹cao。故而让人监视曹cao。所以能如此迅速的赶来。
话说曹cao问话,王甫并未回答,而是走到跟前,上下打量着窦辅后,笑道:“这便是当年窦家余孽?好,好啊!真是自投罗网啊!”说完拍着曹cao肩膀道:“曹都尉年轻有为!立此大功,咱家定当禀明陛下,为都尉请功!”
曹cao心中大急,面上却露喜se,道:“多谢常侍提携!”
王甫对曹cao的表现很是满意,说道:“如此,人犯咱家带走了!”
曹cao正苦思良策,如何能救下窦辅,见王甫要带人,急道:“且慢!”
王甫一愣,冷冷一笑,道:“还有何事?”
曹cao出言就后悔,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孟浪,正不知该如何作答,急中生智道:“常侍还请随cao往府衙一趟,需要交割下文书!”
王甫意味深长的望着曹cao道:“曹侯爷对汝亦寄予厚望啊!莫要辜负侯爷一片心意啊!此乃重犯,咱家先押走,汝上司若有意见,让其直接去曹侯爷{曹节}那说!”说完便让手下押窦辅离开。
曹cao无可奈何,对手下说:“汝等且先回去!”待其手下走后,曹cao便悄悄跟着王甫。
曹cao想做什么,只怕自己也很犹豫矛盾。若不救,不仅失信于何顒,更加违背自己为人宗旨。若救,且不说能否成功,即便成功,恐怕自己前程也尽毁,还将连累家人,与自己处世原则不符。进退两难之间,只得先跟着窦辅,等待时机。
而此时的窦辅亦是心如死灰:方才被曹cao抓住,原本以为难逃大难,却是有惊无险。才感到柳暗花明,不想又落入宦官之手,竟是山穷水覆。难道真的会死在此处!哎,自己冲动了,实在不该轻率行动。只是,既然曹cao是何顒请来帮助自己的,怎么又会有太监来抓自己。莫非曹cao与其是同伙?
正在思索问题时,突然一声娇喝:“阉狗!纳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一道青光闪过,定睛一看,只见一身穿青衣蒙面女子手持长剑,刺向王甫。众人不及反应,眼看就要刺中王甫。
王甫急忙就地一滚,顺手将身旁一人推向那女子,随即大喊:“有刺客,抓刺客!”
那青衣女子见状,只得先将那人刺死,再想刺向王甫时,已不可能。众人已将王甫团团围圈保护。这时,反倒是窦辅被忽略一旁,那女子顺手将窦辅身上绳索砍断,说道:“阉狗真是丧尽天良,连孩童都不放过!孩子,速速回家!”
窦辅原本想感谢一下这女子,可听到她的话后,很是郁闷道:“多谢女侠!方才多亏女侠相救,在下窦辅,并非孩童!”心想反正宦官已经知道他身份,索xing大方承认。
这时,王甫恨声道:“窦家余孽!汝该庆幸,若非此人行刺,汝此刻已然是死人了!”
窦辅亦怒道:“阉狗!来ri小爷定要杀尽汝等狗才!”
正当窦辅与王甫对骂之时,那青衣女子却楞在当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着窦辅激动的问道:“孩子!汝父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