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胡腾窦辅回到家中,见满屋尽是白se!大惊,不知乃何人过世!
急忙下马,见门口一人站立,似乎在等待他们。走近前去,见是荀爽,胡腾当先急道:“慈明兄!此乃何故,何人过世?”窦辅亦是焦急的在一旁等待答复。
荀爽看了看窦辅,转而向胡腾道:“子升莫急!府中一切皆好!”
闻荀爽如此说,胡腾长长松了一口气道:“那为何如此布置!”
突然,胡腾意识道什么,亦拿眼望向窦辅,道:“莫非…”
荀爽点头道:“不错!辅儿,汝要节哀!”
窦辅,见两人神se,便觉不妥,现如今闻听荀爽此言,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忙道:“师兄!到底何人过世!”
荀爽叹息道:“数ri前,接到州府告示!窦太后与月前崩逝!”
窦辅顿觉茫然,道:“便是吾那姑姑!”
荀爽点头,接着道:“还有…还有传闻,窦太后崩逝,乃是因为,其母在比景过世!伤心过度,才一病不起,乃至崩逝!”
如果说,闻听窦太后崩逝,窦辅惊异的话。毕竟窦辅与太后并无接触,谈不上深厚感情,而太后之母便是窦武之妻,窦辅之祖母。当年在窦府,出去母亲,便是与这祖母最是亲厚!骤然听闻其过世,顿感天旋地转,五内俱焚!呐喊一声道:“祖母!”便奔向灵堂,见到堂上放置之灵牌,不及叩头,便晕厥了。
可把荀爽和胡腾吓得,赶紧抬进屋内,请郎中来为其诊治。
原来,窦辅连ri奔波劳累,不曾好好休息!先前张敞逝世,窦辅伤心过度,后又为其守灵!方到家中,又闻噩耗,接连的打击,加之身体疲劳!心力交瘁,终至晕倒!郎中道只要好好休息,调养即刻!
众人见郎中的诊断,方才放心。于是,众人皆退出屋内,让窦辅好好休养!
院内,胡腾道:“真是难为辅儿!小小年纪,便要承受如此巨变!”
荀爽却不赞同,道:“子升!此事对辅儿而言,未必全然是坏事!若非如此,如何承担起将来属于他之责任!”
胡腾疑惑道:“慈明兄,此话怎讲?”
这时,黄忠父子亦近前,yu听荀爽见解。
荀爽见此,不以为然,道:“天道无常,世事变幻!今朝廷栋梁倾颓,宦官当道!天灾**,民不聊生!天下已然呈现乱象!老夫,jing研易经!知其乃是天数,不可逆转了!而辅儿生逢乱世,若不经历磨难,将来如何能够在乱世中立足,进而助陛下平乱!”
闻荀爽此言,众人皆大惊,胡腾道:“吾知慈明兄,jing研术数!明辨时局,只是尚不至如兄所言吧!”
荀爽摇头道:“方今天下,乱象已现,非人力可改!此非易理,乃是天数!天下大势已然形成,只是不知其何时爆发!一路行来,子升未曾感觉有何不妥?”
胡腾黯然道:“却是如此!想数年前南阳郡尚且繁华异常!短短四五年间,竟至如此!”
“不错,此次瘟疫太过厉害!”黄忠亦感慨道。
“大疫只是其一!天灾虽不可测,**却是更胜天灾啊!”言罢,荀爽却是不愿多讲。
众人沉默许久,胡腾问道:“若果真如慈明兄所言,吾等又将如何!与辅儿又有何联系?”
荀爽见胡腾询问,只得道:“天下将乱,吾等亦只得苟全xing命于乱世!避世不出!至于辅儿,吾观其面相,恐将来大有作为!且老夫曾听老师{李膺}言道:大将军为其取名为辅,乃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辅助明君,扫除阉宦,重现大汉盛世!不知可有此事!”
胡腾答道:“确有此事,吾亦听老师{窦武}提过!当时李校尉还曾言道,待辅儿冠礼,他将亲为其表字!”
“哎!谁曾料想,短短数年,物是人非!吾等老师皆已不在!而今老夫已年迈,将来重兴汉室,便要靠辅儿这一辈了啊。”荀爽感慨道。
闻荀爽之言,众人皆感心头沉重。胡腾亦叹息不止。
荀爽见此,亦不再多言。拿眼望向胡腾,腾知其意,亦不再言语。
晚间,在黄忠屋内。只见黄叙来到黄忠面前,跪下道:“父亲!明ri开始,孩儿想随父亲学习家传刀法!”
黄忠疑惑道:“为父不是与汝讲过,现下吾儿年岁还小,力气不曾展开!先随为父学习箭术!待过两年再传汝刀法!”
黄叙又道:“父亲,今ri闻听恩师之言,叙心中热血澎湃!若果真如恩师所言,天下将乱!叙儿想早ri练成如父亲这般武艺!一则,可以保护兄长。二则,亦可凭这身武艺建功立业!”
闻听黄叙此言,黄忠亦觉豪情万丈,道:“好!吾儿好志气!明ri开始,为父先汝基本招式,待过两年再传汝运刀诀窍!”
此时,窦辅躺在榻上,望向台上油灯!见油灯忽明忽暗,心中不觉想到当年在家中,母亲在侧为其亲手缝制新衣,祖母则味他吃饭。
满是温馨。忽然窗外一阵北风吹过,烛火熄灭。一切美好皆随风幻灭。
眼前再无母亲与祖母,有的只是漆黑的夜,冰冷的床!
一阵心酸涌动,眼泪却是再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