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曹cao与曹腾谈及路遇胡腾之事,发现窦辅身世,不知曹腾会如何面对,处理。
“祖父,意yu何为!”曹cao问道。
“嗯?”见曹cao如此问,曹腾有心试探曹cao,便道:“吾正yu与曹节协商汝父子之事,不知曹节如何打算。今有如此功劳,事成矣!”
曹cao闻听此言大惊,道:“祖父!万万不可!此事断不可行!”
“为何不可?”曹腾道。
曹cao略微思索后道:“现窦武陈蕃等虽被矫诏诛除,然其声望犹在。天下士人皆心怀同情!只看张俭,一路逃亡,无数人为其家毁身死,却甘之若饴!祖父!cao常闻以孝治天下者,不绝人之亲!那孩童乃窦武之孙,忠良之后,又是李膺之弟子!今祖父若用此谋,只恐来ri祸不远矣!”
曹腾听完后开怀大笑,欣喜道:“阿瞒!莫急!吾如何不知,只想以此一观汝之谋略!”
闻曹腾此言,曹cao方悟,道:“祖父深谋远虑!吾定当努力,不负祖父期望!”
见曹cao如此,曹腾老怀安慰,沉思片刻道:“只是如此机会,如不善加利用,岂不可惜!即便吾等保其周全,彼若不知,岂非锦衣夜行!”
“办法却是有,只是。。。只是有些手段,颇不光明!”曹cao犹豫道。
“哦?阿瞒,有何妙策,速速道来!”曹腾急道:“汝但讲无妨,既是用谋,便无善恶,只需行之有效即可!”
“祖父!可使人传出流言道:故大将军窦武之孙,尚在人间!被义士救走!却不明言是何人所救,即便想要追查亦无人可追!再者,找人揭发吾在南阳见过其人!如此,彼必然知晓,乃吾保全其xing命!”
曹腾暗思:好高明的计谋,好深沉的个xing,好狠辣的心xing。不过,只有此等心xing才能在将来乱世立足啊,吾家才能保全,索xing成全于他。于是,开口道:“此计大妙!只其中有几处略显不足。且来问汝,若曹节等知汝见过其人,如何会放过汝。莫要告知其,汝只见其面,并不知其行踪!此等借口,只可瞒过三岁孩童,如何骗的过老jian巨猾的曹节!再者,汝yu托何人,来揭发汝,若所托非人,岂非妄自送了xing命!”
“祖父教训的是!是吾思虑不周!望祖父教吾!”曹cao恭敬道。
曹腾微微一笑道:“非是汝思虑不周!实是汝不便明言!汝心中所托者:祖父是也!汝yu使吾来告发汝,如此便不惧告发之人背弃汝,且曹节等见是吾之亲眷,亦不便严惩!汝当真是好算计!连祖父亦被汝算计其中!汝且说是与不是!”
曹cao大惊,顿时跪下道:“祖父息怒!cao一时之间只思得此计!心中亦觉不妥。故而,方才迟疑未说!”
曹腾望着曹cao,良久方道:“祖父不曾怪罪!汝片刻之间已思得此谋,已是不凡!阿瞒,祖父对汝寄予厚望!此计大善,只汝方才事前犹豫,事后摇摆。此乃为人处世之大忌!故而祖父不悦!汝需谨记:成大事不拘小节!切不可妇人之仁。遇事需冷静,临机要决断,事毕无悔意!世事不能万全,人力亦有穷尽。用谋,当先谋身。若连己身尚不可保全,何谈其他。关键时刻,任何人事,皆可舍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ri切不可图虚名而弃实利,如同那‘仁义’的宋襄公!为人,处世,谋官,用兵,世间万理皆是如此,但求不愧己心,不可太过拘泥是非善恶,汝可记下!”
“谨记祖父教诲!不敢忘却!”曹cao沉声应答。
见曹cao如此,曹腾方才转颜道:“汝记得便好!汝只需时刻谨记,吾族老少数百口之身家xing命,将来皆系汝身。若能保全富贵,固然是好,若不能保全,便要已保全xing命为主!汝父视钱财如xing命,实非保家之主啊。汝弟曹洪倒似汝父一般!天下将乱,吾亦不能尽知前程如何,待安排好汝父子,亦该回乡养老了!”
“祖父放心!cao必定努力!为祖父分忧!”曹cao正se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