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不要过份啊?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主人你想太多了,奴隶是没有资格向主人提出任何要求的。”
“靠,好吧,我发誓以后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再让你扮女装了,这下满意了吧?”
此话一出,刚刚被格斯强行抑制住的笑容终于再次在唇角缓缓绽放。瞬间这货就从冰山状态恢复成了平时那种****讨打(白莎莎眼中)的模样,带着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得意地说:“哼,女人,你说话可要算话啊。”
“嘿嘿嘿,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说话不算数你又能怎么样啊?打我吗?”白莎莎马上露出比格斯更****的笑容。
“你!……啊!……”格斯一激动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可惜他忘记了他正在车厢的角落里,这块地方的高度远比他的身高要矮。于是他在白莎莎满脸的贱笑中重重地撞上了车厢顶,瞬间捂着头上的大包龇牙咧嘴地又蹲了下来。
“唉唉,别激动。你头上伤到底好了没?伤口没裂开吧?好啦,别生气了。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真的没想到这件事会让你这么生气,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扮女装了……”白莎莎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着格斯额头本来受伤的地方,她又一次轻轻地说:“对不起,真的……”
格斯抬起头来看到白莎莎关心而又认真的眼神,她是真心地在表达歉意。
身为女孩子的白莎莎其实根本想象不到对于格斯来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扮成女人,成为众多男人观赏YY的对象是一种多大的耻辱。在她看来这只是和日常欺负格斯的那些小把戏一样级别的玩笑而已,但对于格斯而言这些当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在第一次被白莎莎看到自己装扮成女装模样时,他眼里隐隐的泪光就已经是他感觉自己已经屈辱到极限了的表现。结果被白莎莎,威拉德,菲尔三个人看过女装后不算,还要以这个样子,在越来越多的人面前出现。白莎莎还限制了他说话的权力,有的时候想反驳一下都没有机会。接着又给他编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身世,所有人都拿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他当时不但有着想要杀掉在场全部人的心,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只可怜因着灵魂契约的限制,他所做所为都不能随心所欲,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格斯这几天只要一睡着做的全部都是当时场景再现的恶梦,每天都一身冷汗地惊醒。而白莎莎却是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凄惨,反而笑嘻嘻地十分高兴,兴奋不已地拿这件事不断调侃他。
除了穿女装的屈辱外,他还有一种奇怪的愤怒。他居然在心里觉得白莎莎不应该这样对他,对于白莎莎对于他的屈辱没有感同身受而感到愤怒。与此同时他又对自己拥有这样的想法感到迷惑,从常理上来白莎莎根本没有理由必须顾忌他的感受。尽管如此他还是隐隐觉得如果让白莎莎正面意识到他是真的对此生气了,她是会后悔的。在这样模糊暧昧的情绪中,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对白莎莎进行了试探。
“……”格斯望着白莎莎真挚的眼神,突然迅速撇过脸去:“哼,鬼才会信你的话。”
他不明白自己心底的想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如果白莎莎知道了一定会给他科普一下,这个是标准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说得对呀,你不就是吸血鬼吗?所以你必须相信我啊,哈哈哈哈。”白莎莎永远不失时机,吐得一口好槽。
等到威拉德和菲尔带着猎物回来时,白莎莎正在和格斯鸡飞狗跳地争论着什么,完全不复他们离开时的尴尬景像。
两个人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了一下,都无声的叹了口气。
威拉德:“大小姐,我们回来了。”
菲尔:“格斯你恢复正常了?”
白莎莎一把按住格斯的头站了起来:“啊,你们终于回来了,饿死我了。菲尔,今天准备烧什么好吃的啊?”
格斯挑着眉毛把被白莎莎当扶手按下去的头重新抬高:“哼,我一直都是如此,菲尔你不要说得我好像曾经有哪里不正常一样。”
白莎莎迅速奔向菲尔:“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哇,这是什么虾,好漂亮的蓝色,吃起来一定更美味吧?咦,这个红色的果子是什么,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这个能烧成什么菜?”
菲尔笑眯眯地说:“这是本地的一种特产浆果,虽然不能烧菜,不过洗洗干净就可以当餐后甜点。”
白莎莎:“哦哦,格斯听到没,快把这些浆果洗洗干净。菲尔你快烧菜,我和小威给你打下手,你们去得太久了,我好饿。”
格斯跳下车来从菲尔手中接过桨果还不忘嘲讽白莎莎:“菲尔烧饭前你有哪次是不饿的吗?可惜吃这么多该长的地方还是一点不长,完全是在浪费食物。”
“恩?!造反啊!等会罚你看着我们吃,等我们都吃完了你才准开动!”白莎莎嚷嚷道。
格斯:“………………”这家伙怎么惩罚手段越来越推陈出新了。
菲尔还没有烧完菜白莎莎就已经忍不住了,她催促着格斯把浆果洗完后完全无视了菲尔的用餐安排直接先下口安抚自己满肚子乱爬的馋虫。当然她并没有一个人吃独食,先是跑去强行喂了颗浆果给正在洗菜而腾不出手的威拉德,搞得威拉德满脸通红。
然后又跑去喂了正在忙碌切菜的菲尔,最后捏着一个红艳艳的浆果跑到格斯面前踮起脚对他示意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