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的手臂很快触目惊心地肿了起来了,格斯掏出药水马上为其治疗起来。
菲尔在不停地道歉,不停地说是自己错的,这种山路明明应该行驶得更加谨慎。
威拉德站在边上用力握紧自己的双拳,格斯在忙着治疗,而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好。明明再三发誓再也不会让她受伤,但结果却还是这样,在自己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却依然还是受伤了。
“请惩罚我吧,大小姐……”他似乎是终于无法忍受自己的失职,单膝跪下深深低下了头。
白莎莎整张脸都痛得扭曲了,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为什么要惩罚你?明明是我拒绝了你过来保护我的请求,结果变成这样。估计这是上天对我闹别扭的惩罚才对。对不起,威拉德,下回我再不干这种蠢事了。”在极度的痛楚下,白莎莎似乎忘记了给威拉德改的小威这个呢称,不过此时大概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菲尔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他上前想要搀扶威拉德:“不,都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山路有危险的。差一点就,我真是太不谨慎了……”
“菲尔也不是故意的嘛,谁的错都不是……”白莎莎还在那里龇牙咧嘴,不过她还是安慰着菲尔:“我不跟你们闹别扭了,真的。吃亏的完全是我自己,呜……”
白莎莎觉得自己真的是应了那句“人作死就会死”的名言,搞什么高贵冷艳,节艹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小命才最重要啊。自己明明是靠着别人保护生存下来的,结果却无端给别人脸色看,结果遭天谴了吧……
………………
马车以一种闲逛的速度缓缓地行进在山路上,虽然已经给白莎莎的左手上了药水,也绑上了绷带并用木板固定住了,但显然她还是不能受到大的震动。以这个速度到达下一个城镇估计可能要用上个两天一夜,不过车里的人似乎并不在乎这个了。
车厢里的白莎莎笑嘻嘻地坐在威拉德的怀里:“嗯,有人肉垫子果然缓冲大多了,根本没感觉到有震动啊。其实前面沉默了一路快憋死我了。格斯,来给本大爷笑一个。菲尔,快给少爷唱个小曲~~~~嗯小威么……”她想了想也没想出要威拉德做什么:“呃,还是乖乖做垫子吧……”
菲尔轻柔地唱起了古老的歌谣,那魅惑的嗓声能让夜莺羞愧而死,不过可惜的是由于白莎莎的坑爹命令同一时间响起来的还有格斯古怪的大笑声……
“算了,你还是闭嘴吧。菲尔你继续~~~对了对了,我可是伤员,得吃得好一点。晚餐我要吃焗饭,鱼汤,烤鸡,要是有牛排就更好了……”
……………………
深夜,马车停在一处地势相对平稳的地方。
白莎莎躺在角落沉沉地睡着,菲尔和威拉德似乎也坐着进入了梦乡。惯例依然是格斯守夜,这次他终于没有看魔法书,他凝视着白莎莎的睡颜深深得皱着眉头。他不明白,当白莎莎掉出窗外时,自己心里会突然地一空是怎么回事,还未抓住那双手时心里深深地恐惧是怎么回事,抓住那双手后那种奇妙的安心感又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怎么想也不明白……
“奇怪的女人……”格斯喃喃道,几百年来唯一的一夜在有足够空余时间的情况下他却没有看自己的魔法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