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自己别在人都保不住,别说老爷子那里没有办法交待,就连对自己都没有办法交待。只是此事究竟该如何处理,一向自认杀伐果断的黄琼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就在黄琼在这里心烦意乱的时候,这次事件的另外一个主角却是来到了他的书房之中。
见到黄琼,这位京娘不顾黄琼阻拦,坚持深施一礼后道:“河间王爷,奴婢感谢您在这个时候,还能收留了我们兄妹。按理说,奴婢兄妹在这个时候,能有容身之处已经是大恩大德了,不应该在这里挑三拣四。”
“但奴婢今儿还得求王爷一件事情,恳请王爷能够应允。王爷一心为奴婢兄妹着想,好意奴婢兄妹接受了。可这座王府毕竟不是我们一介平民百姓,可以久留之地。如果王爷坚持,让兄长留在您这里安心读书便是。至于奴婢。”
说到这里,京娘跪下向着黄琼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还请王爷放奴婢离开,如果王爷坚持不肯的话。那就请王爷帮奴婢寻一座庵堂,让奴婢入佛门修行,以摆脱这尘世间的纷扰,也可以为逝去的父母超度。奴婢这个不情之请,还请王爷能够同意。”
京娘这番话说完,黄琼马上就明白这个丫头,对永王的这番举动,已经是不胜其扰,甚至宁愿出家也不愿意在与永王见面。见到这个丫头如此的决绝,黄琼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搀扶起来后道:“难道你对永王一点心思都没有?”
“本王这个七哥,虽说名声上的确有些荒唐,可他为人急公好义,在这京兆府中被称之为侠王。他眼下又如此的喜欢你姑娘,想必姑娘如果进了永王府,肯定是不会受任何委屈的。而且本王相信他变成眼下这个样子,应该还是有他的难言之隐。”
还以为这个丫头,之所以不同意嫁给永王,是知道永王的荒唐事。毕竟永王的荒唐,在整个京兆府都是有名的。这个丫头到京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虽说不是在天牢,就是被卖到妓院之中。
可没准,也曾经听过永王的那些荒唐事。所以黄琼还是决定,替永王向她解释一番。尽管也知道永王的荒唐,自己给他找的这个理由,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可出于兄弟感情,黄琼还是尽可能的解释了一下。
尽管贾权与他说过,永王是以荒唐避祸。可那一晚的经历,黄琼是从哪儿都没有看出来,自己这位七哥贪酒好色,是自己装出来的。自己这位七哥那套业务之熟练,自己在前世见到那些更混球的家伙,甚至都有些比不上。所以这些解释的话,黄琼说的明显底气不足。
黄琼的这番劝说,京娘却是摇了摇头道:“奴婢想,河间王爷您是误会了。奴婢不是对永王有什么意见。他是真荒唐,还是假荒唐都与我无关。奴婢感谢永王救奴婢于水火之中,但奴婢并非那种肤浅之人。”
“永王对奴婢的大恩,奴婢铭记于心,日后定当涌泉相报。可说嫁给他报恩,恕奴婢做不到。奴婢对永王,真的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觉。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这一点奴婢不会混淆到一起的。”
“而且奴婢父亲的案子,虽说家兄无论奴婢怎么问,都不肯与奴婢明说。可从到京之后的经历,奴婢也猜得出来背后涉及到的人,恐怕不仅是官场中人,而且这官爵一定极高,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天家之人。”
“奴婢虽说不是官场之人,但身为官宦人家的子女,官场上的一些规矩奴婢还是懂的的。这种逼得家父宁可自尽,也不肯或是说不敢进京自证清白的案子,这幕后之人其手眼遮天的能力非同一般。”
“从奴婢兄妹几个人的经历来看,这绝非是官卖为奴。甚至可以说就是斩草除根,都可以说绝不过分。奴婢虽不能说饱读诗书,可也算是读过几本书。什么叫做官卖为奴,这一点奴婢还是知道的。”
“把一个犯官的女儿卖到最下流的妓院,把两个儿子其中的一个送去做了宦官,历朝历代也没有这么做的。这幕后之人如果不是天家之人,那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将朝中如此多的衙门,上下都给打通?”
“如果那个人不是天家之人,以永王的性格为了讨奴婢欢心,恐怕早就拍着胸脯向奴婢保证,为家父洗脱沉冤了。便是连永王与河间王爷,都感觉到无能为力的案子。这种案子除了幕后之人为你们天家之人之外,这大齐朝又有谁能够做到?”
“这种情况之下,奴婢怎么还能入你们天家?奴婢也知道,眼下这个样子也给您平添了不少的麻烦。甚至还可能因为收留我们兄妹,会给您和永王带来更大的麻烦。所以奴婢自请出家,以为王爷和奴婢自己求得一份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