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轻抚,吹皱一池碧水,池边几棵青竹微微摇动,倒也有几分风雅。
池边落花阁上,有一青纱女子正赤脚随风起舞,两只纤纤玉足之上各系一只银铃,随着那轻盈地舞步,脚上银铃发出清脆之声,渐成曲调。女子越舞越快,直舞得面色绯红,青丝散乱,青色衣襟从她的肩头滑落,露出一抹惊心动魂地白。
离女子数米外,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此人一身紫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此时看着女子起舞,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在这个恶人,霸王当道的世界,出现这样一位温柔,美丽的女人实在是一个异数。
“城主,大事不好!”一名男子声音破坏了这里美好的气氛。
那紫衣男子眉头一皱,道:“什么事!”
一名身着军服的小兵来到紫衣男子面前,单脚下跪,道:“枉死城城主白起率十万大军朝我方前进,距我花城还要三百里路程!”
“好一个白起,看我杨广好欺负吗?”紫衣男子杨广喝道,直吓得青纱女子跪俯于地,全身颤抖。
这杨广前世乃隋朝隋炀帝,历史上有名的大暴君,但暴君不是昏君,此人虽然无德,在军事方面却是名扬天下,《隋书》赞曰:“南平吴会,北却匈奴,昆弟之中,独着声绩。”
杨广站起身来,对小兵道:“去请国师八思巴到太和殿议事!”
小兵正要离去,只见一名身着黄色僧衣的和尚从天而降,声音宏亮地道:“不必请,老讷不请自来也!”
杨广喜道:“国师,看此事如何解决?”
来人正是八思巴,前世为藏传佛教喇萨迦派第五代祖师,同时也是元朝帝师,为人残忍好杀,此时他双手合十,冷然道:“有我佛门法术,何惧之有?”
杨广与八思巴相视而笑,一同离去,再看那青纱女子,仍然跪俯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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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十来日行军的过程中,黄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打仗时怎么死里逃生,倒是周通满不在乎,当黄小天问起打仗时该怎么办时,周通说了三个字让黄小天茅塞顿开:“装死嘛!”
终于到了攻城这一天,只见花城城墙之上布满了烧得滚烫的油锅,油锅后面则是一排排弓箭手,看得黄小天心头颤抖,心道:“先上去的先锋忠勇营必死无疑呀!这白起故意玩我是吧?”
白起面容严肃,下令道:“冲!”
“冲啊!”如雷般的杀声响起,这时战鼓响起,五百先锋忠勇营人马扛着攻城云梯,巨木率先冲上前方,五百先锋后面则是五百弓箭手,这五百弓箭手既可与花城之上的人对射,亦可看管冲在最前面的先锋人马,谁若叛逃,那就是一箭。
先锋忠勇营人马还未到城下,便已被埋在土里面的铁等暗器伤了数十人,这数十人在地上翻滚哀豪,再加上城墙上弓箭手一阵乱射,城下无数人马倒在阵前,城头上一阵欢呼。
黄小天继续朝前跑着问周通:“咱什么时候装死呀?”
周通道:“还得朝前跑,城墙角才是死角,城上的油泼不到咱,箭也射不到咱,现在装死,保准被咱自己人马踏个稀烂。”
黄小天一伸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周通笑道:“装死装多了,自然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