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璆拥兵八千余攻打宛城内城西面,江夏都尉秦颉及别部司马张超拥兵八千攻打宛城内城南面。
与此同时,投石车、井阑、攻城锤、云梯、吕公车(藏兵,可直接从吕公车上踏足城墙之上)等各类攻城器械云集,官兵已然做好了蚁附攻城的准备。
随着战鼓擂鸣,投石车将一颗颗带着熊熊烈火的飞石抛向宛城内城,砸碎一座座房屋,也砸死、砸伤黄巾贼寇无数。
黄巾渠帅韩忠、孙夏二人,一面令黄巾士卒救治伤员,一面令众人撤离容易被官兵投石车砸中的地段,同时又令黄巾将士做好随时支援城头的准备。
待探清官兵动向之后,渠帅韩忠对孙夏说道。
“孙兄,官兵回绝我等请降,我意领兵打疼、打残南面人数较少的一众官兵,再据险而守,迫使官兵重新考虑此事。你且居中策应,何处城头危急,并令将士支援便是。”
孙夏闻言,自是点头称是。
宛城内城外,随着投石车的发动,官兵一众将士也推着各式各样的攻城器械涌向宛城内城。
不多时到达射程的井阑之上,漫天箭雨洒向城头的黄巾贼寇,清空一片又一片人群,不过片刻之后,汹涌而来的黄巾贼寇便又将空档之处填满。
随后又有官兵抬着云梯到得城墙边,并开始向上攀附之时,一锅锅金汁自城头被黄巾贼寇洒落。
云梯之上的官兵顿如下饺子一般摔落下来,摔死的官兵尚且不必体会那般痛苦,而侥幸未死,被金汁烫伤的将士,却是发出一阵阵生不如死的惨痛哀嚎。
不过后续的官兵却是顾不得这些死伤的将士,依旧顺着云梯努力向上攀附,只求尽快上得城头与黄巾贼寇厮杀。
随着攻城锤对各处城门发起猛攻,笨重的吕公车在一众将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终于到得城墙边。
随着吕公车的踏板放下,吕公车中整装待发的精锐士卒,顺着踏板直达城墙,与城墙之上的黄巾贼寇展开厮杀。
不待官兵彻底打开局面,城头周遭的黄巾贼寇便朝着立足未稳的官兵蜂拥而来。
而吕公车上的官兵也是毫不示弱的源源不断的涌向城头,一时之间厮杀不断、血肉横飞。
而那震天鼓响,依旧督促着将士们,奋勇向前,努力杀敌。
宛城内城东面、西面、北面的黄巾贼寇,都恨不得把官兵立马就赶下城头去。
南面黄巾渠帅韩忠却是故意放官兵上得城头,再三面合围,齐齐剿杀,待杀得差不多了,又逐渐放开口子。
而官兵见得自家袍泽被围,自是源源不断的自吕公车上涌来,试图营救袍泽的同时,打开城头的局面。
而黄巾渠帅韩忠有黄巾精锐为底气,自是在城头与官兵展开持久的厮杀。
血战三日,时间也到得八月初,此时官兵与黄巾贼寇尽皆死伤惨重,官兵死伤将近万人可谓伤筋动骨,而黄巾贼寇也再度折损不下三万人。
傍晚时分,各军领兵归营,朱儁与孙坚领兵回到南面军营之时,却是见得江夏都尉秦颉正一脸悲痛的暗自垂泪。
朱儁见此,微微皱眉,毕竟江夏都尉秦颉也算是一军主将了,即便将士死伤惨重,也不能在众将士面前,做这般儿女状啊。
这时一旁的别部司马张超见此,忙上前解释道。
“这几日各军皆死伤惨重,今日秦都尉胞弟别部司马秦明领军冲上城头,却是不幸阵亡了。”
朱儁闻言,叹息一声。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面对秦颉胞弟阵亡,秦颉垂泪之事,朱儁也着实说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