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有个牧民好心地对张必武三人,说:“三位客人,一看就知你们明人,你们可要小心啊!你们经商不容易,一不小心要是让清军捉到了,可是要斩你们的脑袋的!你们还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个好的方法离开这里吧!钱财是身外物,重要的是保住性命啊!”
张必武从怀中掏出了文牒,说:“这是大清准许的文牒,可以让我们从事经商啊!怎么现在……”
“唉!”这个牧民叹气了,说:“要是平常的话,你持有文牒是没事,可现在兵荒马乱的,又有什么用呢?”
张必武同样也叹气了,为难地说:“可是我们要南回故土的话,也回不去啊!现在清军与喀尔喀打仗,我们要走的必是战乱四起的地方,我们这条小命也保不住啊!还望大哥指点一二,我们该怎么样才能在兵祸过后平安回归故土!”
牧民指说:“离此往东北三十里外,有一座山,你们可以暂且到此山中暂避,虽然大草原辽阔,可三十里外的山就是很少了,你们再不去那里躲的话,其他地方就真的没有了!”
张必武一拱手,便说:“好!谢谢大哥,我们就往那里去!”张必武一说完,他就是当先驱马而行了。
陈坦公先前见到张必武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他再看张必武一脸的不高兴,他望着前方,他执缰绳的手却是握得紧紧地,甚至于有时都看起来像是要勒马掉转了。
不止陈坦公见到张必武这一异常,就连黄起同样也看到了,两人随之对视。
二人都在想:“张必武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张必武认为我们此行太顺利了!可是因为有清兵和蒙古人的追赶,然后就认为无论如何都得先截击庄妃。我们才会到科尔沁的!可他现在没有了昨天那股坚定的表情,难不成他想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还是我们此行真的是钻入了鞑子为我们预先所设定的圈套吗?可是为什么张必武明知是圈套他还要往圈套里钻呢?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啊?”
陈坦公和黄起二人凝视着张必武,张必武脸上阴晴不定,或许就连张必武自己也未必能把事情看得透彻,他也未必能有信心呢!
黄起明白,当张必武把握不大的时候,他就不说出来,并不是有意相瞒的。只是黄起认定了这个理,不管怎么样,他都追随张必武!
很快地,他们就到了山中,他们暂避一时,等待满清的清路骑兵一过,他们就会出来了。
在这里呆了一天之后,忽然有一支马队向山中而来,这座山并不大,要想隐藏,倒也困难。不过他们看清楚了,这一支马队并不是清兵,而是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