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数万大军密密麻麻如蚂蚁一般走在一条宽约数百米的石子路上——两旁是陡峭险峻的凉山，丝毫不怕山上有埋伏。因为除了飞鸟，人根本就上不去。

“如果这次攻下了凉亭关，占据了整个凉州。我们匈奴一族便不用再过着追逐水草的放牧生活了，可以有个固定的居所，还可以娶几个汉朝女子作妻……听说，汉朝皇帝有许多的女人。我们也向汉皇帝学习如何？拥有很多的汉朝女人。”於夫佐得意忘形，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数个将领说道。（匈奴语）

“那我们不是要当皇帝了？”一个身材高大、相貌有点猥琐的男子大笑道。

“对汉朝女人来说，我们就是皇帝，哈哈……好想这一天早点到来啊。”另一个背弓携箭、双目如豆的男子望着凉亭关的方向，无限希冀的道。

……

“大将军，凉亭关上出现了白波军的旗帜。他们正在城楼上与对方激烈厮杀。”前去一查虚实的探子匆匆骑马而回，来到於夫佐身前，脸上满是喜色的报告道。

“你没看错？”於夫佐听了，心里大笑，但并没有表露出来，身为统率，此时要保持应有的冷静。

“没看错，属下曾跟汉人打过交道，学习过汉文。那出现在城楼上的旗帜绣着白波军三字。”

“好，大军加速前进。”於夫佐抽出挂在腰间那把象征身份的弯月状的宝刀，指着凉亭关的方向，大声喊道。

“轰隆隆……”

瞬时，万马齐腾，声若奔雷。熊骑军大部分都是些身强体壮、着用兽皮缝制成的衣服的男子，持长枪，背弓箭，冲在最前；豹骑军排在第二，穿着豹纹服饰，握马刀，携弓箭；狼骑军排在最后，穿着仿似用狼皮制成的衣服，背弓携箭，带的俱是短刀。

身高八尺、面目如凿的於夫佐带领熊骑军率先赶到雄伟高壮的凉亭关下，雄关后面的喊杀声更加的清晰可闻，硝烟四起，他面上忍不住的欢喜：就让你们汉人狗咬狗，自相残杀。一双鹰眼望着关上那杆白波军特有的旗帜：一块极大的黄色布料上绣有数道白色波浪，且另一面还绣有白波军三字。

“郭太在否？”心里激动极了，忍不住露齿一笑，他大声喝道——出乎意料，用的竟然是汉语。

“郭将军不在这里，他正在下面率军同西凉军作战。你们是前来助我白波军的吧？”关上箭垛一旁忽地闪出一个头扎白巾的年轻人，低头望着下面的於夫佐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吕战。反正匈奴人认他不得，骗骗他们也不会被识破。

“你是何人？”於夫佐见是个无名小卒，喝问道。

“郭将军的亲信常胜。”

“不认识，快快打开关门，让我等进去助你们一臂之力。”

“好好，但是郭将军让我问你，跟他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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