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万!”
让人想不到的是,当第一个报价后,转瞬之间立刻有人跟拍。<ww。ieng。>所有人在诧异诧异的同时,也将目光转向了那两个包间,似乎想透过那朦胧的木制屏风,看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对这幅画卷感兴趣。
马凤然对这个结果也有点愕然。原本做好了流拍准备的她也被目前这个情况搞得有点糊涂了。这幅画是李红特意交代过作为压轴之物的,作为其他拍品在诚信进行拍卖的条件,底价也是她自己定的。在马凤然看来,这幅画确实是一幅jing品,但从各方面考量,也达不到两百万的价值。为此她还专门劝说过李红,可是这个女人就是一意孤行,让她也毫无办法。之前她之所以没有出现在拍场,也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李红进行劝说,可是无功而返,她也只能接受这场拍卖会可能会蛇尾收场的结果。可不成想,这幅默默无名的画卷,竟然还有人出高价进行竞拍,这点几乎违背了市场规律,让她也惊讶无比。
短短几分钟内,这幅画已经被竞拍的两人炒到了一千二百万。花费上千万竞拍这么一幅画,所有人都认为这两个人几乎不是在拍卖,而是在斗气了。可是从两人平稳的声音中可以判断出,他们并没有失去理智,对这幅画也充满了势在必得的信心。
秋宇翔好奇的看着包间小屏幕上展示的那幅画。对画没有什么研究的他也看得出此画并不值那么大的价值,只是这幅画上方的那块红印,引发了他的兴趣。
真诠他并不知道在书画界代表什么,可是据他所知,在明代中叶,有一本道经叫《真诠》,作者未知,为嘉靖朝全真道龙门派道士阳道生所传,这本书从总结汉魏以来道教炼养之学的角度,分道士之修炼为顿、渐两途,对渐法之炼化jing炁要诀论述颇为切实,被历代修道之人所推崇。不过这个名字出现在这样一幅画上,让秋宇翔觉得极其的别扭。
最后一幅画被其中一人一两千三百万的价格最后成功竞拍到,这个价格在此次拍卖中位居第二,仅次于那贴兰亭序,让所有人都感觉犹如天方夜谭一般。
整个拍卖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结束了,对于最后一幅画的竞拍,也成为了参与者之后的谈资,一时在收藏界产生了巨大反响。不过这些都是秋宇翔无关了,他已经收拾妥当,准备继续他的寻访之旅了。
在东郊的一间独栋别墅里,罗田玉将所有门窗都锁的死死的,别墅的防盗监控全部打开,一个人拿着一个包装jing美的长盒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卧室。肥胖的脸上沁出了点点汗珠,直到回到自己的家里,那一直紧绷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些许。将一群保镖都拦在了别墅外面,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他将木盒放在了桌子上,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一根烟,颤抖着手接连点了几次才堪堪将其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一屁股坐在床上,这才将目光转向了桌上的那个盒子。
两千多万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字了,花费大价钱终于将这幅画收入囊中,在他看来,是绝对值当的。想到这幅画代表的意义,原本略微平静的心再次激荡起来。狠狠将手中的烟蒂摁在烟灰缸里,他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桌旁,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包装密实的盒子。
那副画卷静静地躺在盒中黄se锦帛之上,当罗田玉正要拿起画卷时,一旁的座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舒缓的铃声在此时听来却是如此的刺耳,罗田玉没好气地一把抓了起来,硬生生地问了一声。
“老板,伍老板来了。”
电话里传来自己保镖的声音,罗天宇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暗念一句“还是来了”,思考了一下,对着话筒说道:
“让他进来吧,只准他一个人。”
伍宫正是在拍卖会上和罗田玉竞拍那幅画的人。在一般人看来,两人都算是成功的商人,交集也不太多,八竿子打不着,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人其实在十几年前便认识了,而且还关系不错,要不是当初那件事,此时的他们很可能还是好朋友、好兄弟。
“罗总,恭喜,恭喜了呀。”
伍宫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很jing瘦,尤其是一双眼睛,透出一股jing明劲。一见到罗田玉,便笑嘻嘻地伸出手高声祝贺到。
罗田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家伙,没有理会他伸出的那双手,yin森森地说道:“伍总怎么有空到寒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