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学府有三千闭关室,分为三个阶梯,每一个阶梯都有一千。火凰衣和朱刚正所在的,便是第三阶梯的闭关室。
闭关室的分布,是按照一定的规律的。其中,最靠近广场的一千闭关室,是最差的闭关室,不管是闭关室的建筑材料还是里面的设备,都比另外的两千个要差一些。
再往里面,第二阶梯的一千闭关室,相对好一些。最里面的一千闭关室,自然是最好的。
三千闭关室,分成泾渭鲜明的三个部分,每两个部分之间,都有一面幻境围墙,基本上没有人能够穿越。想要进入其他的闭关室,就必须走唯一的通道,也就是围墙上面唯一的缺口。
一直以来,三面围墙,三个缺口,每一个缺口都有一个负责守护的强大傀儡,想要进去,就必须先打败这个傀儡,才能够获得进入的资格。
广场与第一阶梯一千闭关室之间的缺口,守护傀儡的实力大概是凡人五级巅峰。一般刚刚入学的新生,大概有三分之一能够打败这个守护傀儡,活得进入的资格。按理说,每一次的新生,至少有一半人的实力都在凡人五级巅峰之上,然而实际上却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够进入。原因很简单:这个守护傀儡虽然实力是五级巅峰,但是招式jing妙,战斗技巧很高,因此自身的战斗力,却已经超越了凡人五级巅峰,达到了凡人六级下。
同样,第一阶梯闭关室和第二阶梯闭关室之间的缺口,守护傀儡的实力大概是凡人七级巅峰。也就是说,想要进去,真实战斗力要不弱于凡人八级下才行。即便是在国士学府修行多年的学生,有资格进入的,大概也就那么一点儿。毕竟,凡人八级已经是很强大的存在。
第二阶梯闭关室和第三阶梯闭关室之间的缺口,守护傀儡的实力大概相当于凡人八级巅峰。想要进去,那就得打得过它才行。而想要打过这个守护傀儡,战斗力要达到凡人九级下。要知道,国士学府毕业标准之一,就是实力达到凡人九级下。然而事实上,真正能够凭借凡人九级下的实力,最终毕业离开的,还真没有几个。
三个月前,不知道为什么,第三个缺口负责守护的傀儡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个人从不说话,xing格沉默,下手狠辣,但凡是实力不够却想要进入第三阶梯闭关室的人,基本上都会被他打成重伤。因此,有人送了他一个外号:沉默者。
一时之间,能够踏入第三阶梯闭关室的,人数比以往少了很多。第三阶梯闭关室,除了常年在里面闭关的那些有数的高手外,竟然再也没有人能够进入。
包括之前出手的韩护陵。
韩护陵的真实实力,已经完全达到了凡人九级下。本来按照他的实力,是完全能够打败守护傀儡的。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在第三阶梯闭关室闭关。然而那一ri偶然出来之后,便再也没能进去。
沉默者在那里守了一个月,愣是没有一个人进得去。反倒是好些从里面出来的高手,失去了再次进入的资格,懊恼不已。
直到朱刚正出现。
朱刚正是陪着火凰衣出现的。
据说,他本来没打算进入到里面闭关,因为火凰衣还没有资格到那里去,他便一直陪着火凰衣,在第二阶梯的闭关室修行。那一天,火凰衣忽然提起了第三阶梯闭关室,想要进去看一看。于是,朱刚正出手了。
一直以来,朱刚正都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虽然天赋极高,然而因为从来没有出手过,便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实力。这一次,为了火凰衣,他第一次出手,一出手便震慑了所有的人。
三招,仅仅三招!朱刚正仅仅用了三招,便打败了沉默者,领着火凰衣走了进去,从此再也没有出来。
尽管沉默者的不败战绩终于被打破,然而两个月来,却再也没有任何的人能够进去。沉默者的实力,还是被大多数学生认可的。
“你感觉到了周围的那些强大气势了么?那些高手一直都在这儿闭关,为的就是要仔细研究沉默者,希望有一天能够打败他,进入到里面去,这已经成为了一种荣耀。”翠羽黄衫摆弄着前襟,满面笑容:“这种荣耀,除了朱刚正之外,还没有人能够得到。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喔,对了,你是肯定要进去的,毕竟火凰衣就在里面嘛。”
他笑得有些神秘,想来对于即将发生的一战,很有些期待。
现在,楚青城已经来到了第二阶梯和第三阶梯之间的缺口处,身边庞大的尾随队伍,已经减少到了不到一百个。毕竟前面的那个守护傀儡可不是摆设,能够进来的,大概没有实力低于黑玄的。
黑玄的实力,岂不是已经很高?
楚青城没有说话。
要不要进去?答案是肯定的。
他已经走到了这里,断然没有退缩之理。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要进去的,而是是非进去不可。
因为火凰衣就在里面。
很多事情,他必须当面解释清楚,必须当面问清楚。不管结果如何,都必须当面了断。
那么久的祈盼,那么炙热的感情,那么苦苦的等候......难道都是儿戏么?难道要不了了之么?
不!
楚青城上前一步,气势陡然提升。
沉默者又如何?就算是朱刚正亲自出手又如何?他只有打过去,也相信自己能够打过去!
林可儿站在护城河旁边,遥望着不远处的城门,却没有了一点儿力气。
楚青城当时心中怒气冲冲,浑身气势瞬间释放出来,没有半点儿预兆。而当时的林可儿,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就被楚青城的气势压迫,身受重伤。如果不是因为楚青城并不是针对她,或许她已经当场死亡。
身受重伤,楚青城却没有理会她,她心中有些生气,却没有维持哪怕一会儿,就转变成了关心和心疼。
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她把那个人从冰冷的长街上拖回家,为他洗净身体,为他拔掉匕首,为他止血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