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青云萧逸才是也!”
正和法相说些什么的萧逸才被一口呛到,咳嗽连连;曾书书差点掉下飞剑;正靠过来的齐昊和宋大仁一个失神撞到了一起;文敏笑得花枝招展;天音寺众人齐念“阿弥陀佛”;倒是李洵心里充斥着苦涩与后悔,无耻地这么光明正大的人,我惹他做什么呦!
萧逸才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见云墨裂开嘴毫不在乎地嘻嘻笑着,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身继续和法相说话,曾书书好不容易才稳定了飞行轨迹,赶上来问道:“你报人家萧师兄的名字做什么?”
云墨理所当然地朗声道:“咱们此行以萧师兄为首,指挥调度均是他一力在忙活,有大功当然是给他的。至于咱们,以后出风头的机会多的是,干嘛要抢功呢?”
萧逸才听在耳里白眼狂翻,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咯?
眼看曾书书一脸不信的样子,云墨靠近他耳边低声道:“你傻呀,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怎能报出我自己的姓名?”
曾书书无语,许多年后他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认识他的那一天,我的命运就发生了转折。每当我认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的时候,他都会用无耻来让我看见新的不可攀登的高峰,他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也是我这辈子最不敢招惹的人。他叫云墨。”
诸人前行不远,山谷口蒸腾的水汽慢慢消散之后,穿过沿着一小段峡谷,面前便是由巨石堆砌的高台,齐整的白石拼接而成的九百九十九条台阶一路向上,这台阶却是修给前来拜师的凡人,意在考验他们的诚心:横渡淇水,穿越峡谷,爬上这登天阶,从此不再落凡尘。
只是如今这凡人眼中的登天阶梯,却沾染了杀业因果,白石台阶上血迹斑斑,处处破损,连带山谷崖壁上的沟壑伤痕,不难看出这里曾经爆发了怎样的激烈战斗。
“来者何人?”众人还未靠近,早有天台之上驻守的清徽宗修士远远发问。
“青云萧逸才(天音寺法相、焚香谷李洵)等正道修士应邀前来助清徽宗道友一臂之力!”为首三人朗声答道。
听闻此言,天台之上一灰袍长须老道将来援诸人打量了个真切,吩咐身边一年轻弟子几句,待他回宗门去报信之后,也是朗声笑道:“原来是诸位同道前来相救,我清徽宗上下感激不尽,请随老夫来,本宗宗主师兄已经亲自来迎诸位。”说罢他叮嘱剩下的几个年轻弟子几句,自己带着诸人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