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举重若轻,举起大石头闪躲之间速度竟然不减,七派中人见者无不倒吸冷气。
唐芊芊心道:“这少年接发霹雳弹的手法还有这轻身功夫,若是给我唐门学来,那大风堂便不再是武林第一帮会了。”
熊倜举着大石,不断躲闪着柳超逸的剑招,心中不住盘算:我这大石要砸哪里才好?我砸他面门他会不会一剑过来和我同归于尽了?我砸他手中剑,他若弃剑给我一掌又如何是好?我便砸他大腿,这一来即便我一击不中,他也难以跟进还我一击。
一念及此,避开迎面而来的一刺,欠身下去,抡圆手臂,大石猛地砸了下去。
熊倜内力远胜柳超逸,只是运用不得法使不出来而已,此时竭力一击,迅疾如风,柳超逸招式用老撤不回来,哪里闪避得开?
这一砸直接砸中柳超逸的膝盖,他膝盖骨登时碎成粉末,大腿小腿瞬间分家,被砸成了残废。
但柳超逸非是寻常人,竟不顾腿上剧痛,单脚撑地弹射而起,举起剑来朝熊倜刺去,他最后一击实在是汇集了全身力气,势如破竹,剑虽未至,熊倜却能感觉到一股冷风袭来。
“妈妈呀,这一剑老子可避不开。”
熊倜看这一剑似乎封住了自己所有死角,好像不管朝哪里闪躲终究是躲避不开,大叫道:“死道士,玩命吗!”
说着用力把手中大石抛出,自己则迅速后退。
熊倜浑身内力威猛无俦,当世少有人及,比柳超逸高出了几个档次,柳超逸的长剑和他扔出的大石甫一接触便寸寸断裂,而大石去势不止,砸断整支长剑又砸断了柳超逸的四指,接着砸断他的手腕手肘,转眼间又废了他一条手臂。
砸烂远比砍断来得更为疼痛,柳超逸摔倒在地血如泉涌,但竟抗住没吭声,额上冷汗如雨而下却不开口认输,他不认输正道中人便不能去救他,柳超逸的师弟想上前替他疗伤也被众人拦下。
过得盏茶时间柳超逸鲜血流了一地,已经气息奄奄,面色苍白,又过了一炷香时间便单腿一蹬,睁着眼睛气绝。
围观众人怒喝道:“这魔头魔性不改,咱们虽说了不忌杀人,你便一石头砸死了点苍掌门也好,怎么如此折磨于他,竟砸断他一腿一臂让他鲜血流尽而死。”
周不三却哈哈大笑道:“他自己说要杀人,结果被杀了,技不如人还怪得谁?原先我看这小娃娃看不顺眼,如今越看越是一脸的吉祥富贵,他日必成大器。”
熊倜只求自保来着,并未想杀了他,柳超逸被自己杀死也是无奈之举,他心中虽然多少有些愧疚,但若不还击早晚被耗光内力让别人杀了,两相抉择自然是保全自己死了别人的好。
郑先锋提着蛇矛站了出来,喝道:“我来会一会小魔头的高招。”
他这蛇矛玄钢炼制,还掺杂了许多了金刚石,坚硬无比,自问不至于被熊倜的大石砸坏,这才挺身而出。
见郑先锋来势汹汹,熊倜又举起了大石头远远朝他掷去。
“长江三叠浪!”
郑先锋不闪不避,身形不断后退,手中蛇矛啪啪啪连拍大石头三下,熊倜出手时的巨力立时缓了一大半,尔后郑先锋一击炮拳打在石块上,解了其上的力道,大石头砰地一声落地。
“好身手!”
自打熊倜喊完响彻天地那一嗓之后,无人拿他当做武功不纯的少年,只道他内功超凡入圣,此时见郑先锋竟然硬生生接下一击,七派头目齐齐喝彩。
熊倜没了后招,望向王府二老,但郑先锋混迹长江一带,招式都是自创,唯有劫船时才用出来,只因做的是劫富济贫的勾当,才勉强归了正派。周不三周不四不知道他武功路数,竟不能支招。
郑先锋爆喝一声:“浪子回头!”说着把蛇矛倒插在胁下,整个人后退着朝熊倜袭来。
熊倜看他步法,知道他轻功比之柳超逸更逊一筹,心想等你靠近我才能和你斡旋一番,仗着轻快拍你脑门。
待得郑先锋蛇矛及身,熊倜轻轻一跃便躲了开去,猛地朝郑先锋拍出一掌。
郑先锋使这一招浪子回头,一刺落空回过头来,手里又多了一把匕首,见熊倜送上门来,索性把匕首往前一递,势要把熊倜手掌刺个对穿。
电光石火之间,熊倜变拍为抓,使出化字诀,握住匕首锋刃手却不伤,猛地一拽,夺了过来。
“这是什么功夫?”
群雄见状本来都想象得到匕首刺穿的场景,却没想到形势急转直下,郑先锋的匕首却被夺了去,熊倜俨然毫发无损。
唐芊芊更是讶异:“难不成他还会金钟罩铁布衫?”
熊倜夺过匕首更不迟疑,一匕首刺向郑先锋胸口,另一手拍向他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