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飞道:“我、我没骗你,娘每次、每次检验完我、我发暗器,都说我火候不够,还差得远。我、我方才也是偷了暴、暴雨梨花针才敢动手,想、想不到他们竟一个都躲不过我的暗器。”
熊倜恍然:“你娘是想把你藏起来当成唐门的秘密武器来着,想不到却给王府做了嫁衣,你已然天下无敌啦!”
唐飞飞摇头:“我、我之所以信了娘的话,就、就因为我训练时总是不能完、完胜我堂兄唐锲,还常常、常常败给他,所以我自己也以为自己功夫不够火候,没、没想到这些人比我差得火候多多了。”
唐芊芊对于唐飞飞比熊倜要更为熟悉,她和逍遥子对峙时听闻七派联军的惨叫声,回头望见一蒙面少年威风凛凛,观其暗器手法,查其体貌特征,片刻间也断定了唐飞飞的身份,忙不迭赶到山脚下来。
她见自己儿子和熊倜这杀人恶魔相谈甚欢,愠怒道:“飞飞,给娘下来,你要造反吗!”
唐飞飞一见娘来了,顿时蔫了下来,母命不可违,只好听命下山,只不过下山之前在熊样耳边低语了几句话。
熊倜目送唐飞飞离去,心知他不善用言语表达,但此番为了保住大哥的王府,不惜反过来用暗器杀伤自己门派的人,他讲义气的行为跟自己是八.九不离十的。
“可能他比我还更讲义气些。”熊倜自语道,“老子是一不留神才杀进人群的。”
七派头目虽然没有真的调出一千人来包围逍遥子,但也抽调了上百好手困住了他,七派首脑更是亲自上阵,阵容比擒住熊倜时更为豪华,可谓是给足了逍遥子面子。
逍遥子道:“马如龙喊不出来,我的事情就还没完。我止不了你们的行动,你们却也留不下我。我寻了二十几年才知道马如龙改名换姓留在王府享清福,今日你们攻破王府后山若是让马如龙换了寄宿的地方,我非得去你们总坛挨个小住一番不可。”
说完又清啸一声:“马如龙,马县令,你若是再不出来,你王府就整个没有了!”
七派虽然围住了逍遥子,可逍遥子身周五尺之内依旧空空荡荡,谁也不愿率先对这个江湖第一的杀手动手,不愿真正惹恼了他。
唐飞飞走后,熊倜见王府诸位猛将都气喘吁吁,似乎快要坚持不住的样子,心道:“老子说什么不能再杀入人群,被点穴道的滋味可不好受,我便学着三弟的样子找些树枝石块运起内力掷他们。”
熊倜想学出个模样来,可暗器一道他从未接触过,比之刀剑拳脚更为生疏,扔出的石块歪七扭八,想学唐飞飞一样打人太阳穴一击致命,但往往打在眼眶里,废了人一只招子,有时击在口中,打碎人牙齿舌头,中他暗器者模样甚惨。
而且熊倜内力强绝,掷出暗器速度奇快无伦,七派中人无一能闪躲过去,他一出手便有人抱头哀嚎,一时间伤者甚众。
上官青枫道:“这个杀人恶魔归了巢,又开始折磨人,咱们捉到了他,非要抽皮剥筋不可!”
此言正中众豪杰心中所想,七派人无不愤愤点头称是。
熊倜胡扔乱掷虽然伤了不少人,但他终究不会暗器手法,不能像唐飞飞唐芊芊一般掌影纷飞,瞬间发出几十件暗器,止不住七派联军的攻势,此时山门已经失守,眼见七派就要攻上山来。
熊倜见状自语道:“乖乖,冲上来了冲上来了,王云天,老子可保不住你王府,只保住你算了!”
一念及此,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到王云天疗伤的地方,见他麾下的一众亲卫军神情戒备的看着自己,一把扯下头上灰布,喝道:“老子帮你王府出生入死了,你们还在这疑神疑鬼什么?放开我大哥,王府今日怕是不能幸免,让我带了他逃跑!”
亲卫军依言散开,王云天见熊倜过来,立刻便知道他要做什么,勉力说道:“二弟你快走!我决意与王府共存亡!”
“亡你爷爷!”熊倜不理会他的反抗,一掌拍在王云天脑门上,抱起来转身就跑。
他使出迷踪千幻,脚下不停,心中琢磨:山下全是七大派的人,定然不能走下山的路,再往上走是识书阁望云楼,我只知道识书阁里有密室,但是逃跑的密道却是一个也没听说,只能从山腰绕得半圈,从山后下山了,只希望后山之后别是断崖,否则老子可就真入地无门。
熊倜沿山腰而行,路遇坎坷崎岖也不敢耽搁,宁愿脚下磨破也急切赶路,不多时脚底已血肉模糊。
“哎呦,可疼死老子了!”